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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义父月下责怀春女 猛将司徒府会佳(1 / 1)

十一义父月下责怀春女猛将司徒府会佳人

王允离席回到府中,深受刺激,适才发生的一幕幕挥之不去,久久不能平,寻思当何以应之,于是明日告假一日,只在家中闭门不出,冥思苦想。

“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使女玲兰侍候着王允义女刁婵起床后梳头装扮,一边不禁由衷夸道,“简直就像天仙一样。”

刁婵年已十五,出落得极为殊丽。

“死妮子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刁婵盈盈笑道。玲兰原系长安人氏,自幼父母双亡,孤零一人,王允入长安后,为新府宅招选仆人、婢女等使唤人等,因此被选入府,王允见她是本地人,又与刁婵年龄相仿,便将她安排在刁婵身边,专司侍候、陪伴。刁婵一向待人亲和,又与她遭遇相近,因此关系融洽,虽为主仆,年深日久,实则情同姐妹。

“我和小姐个头、身材相当,可这脸蛋不及小姐的万分之一。”玲兰叹道,“唉,老天真不公平。”

“呵呵,行了。”刁婵止住她的小牢骚,道,“你还小,等你大了,就知道容貌这种事情,是不能依靠一生一世的……”

“哦,对了小姐。”玲兰神神秘秘道,“最近城里有件‘大事’哦。”

“什么大事?”见多识广的刁婵,遇事平静,一点也不讶异。

“咱长安城里发现一英俊之士。”

“呵,怎么回事?”

“嗯,有位将军,别提有多英俊、高大、矫健。”玲兰道,“最近经常出街巡视,骑着火炭般赤的红马,别提有多潇洒、迷人,听说功夫更是了得,万中无一。长安城中仕女,见了,人人无不爱慕。”

“将军?红马?”刁婵觉得是那样熟悉,似曾相识。

她忙问道:“叫什么名字?”

“听说叫吕布,是董太师之将。”

“吕——布!”这个熟悉的名字直击刁婵的春心,两朵绯云慢慢泛起。

玲兰没有发现刁婵的变化,自顾自不停絮叨着,“听说箭法……”

“都何日巡视?”刁婵问。

“何日……哦,今日便属巡视之日。”玲兰猛省,道。

“走,快去街市看看。”

“哈,小姐你也动心啦。”

刁婵蹑手蹑足从后堂穿过,见王允书房蜡烛未熄,知道昨日定是一夜未睡,不禁凝眉,心思定有大事,十分担忧。但她深知他的脾气,不好打扰,只好轻轻出屋。

来到街市,正看见吕布带人巡行——两边无数仕女围观——那风采,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日刁婵首次见到吕布时的情景。

“若与此人相伴,今生无怨也。”刁婵在内心祈道。

玲兰没注意到,她和其他围观的女性一起呼喊着,一边向吕布一行人,投以香甜的水果(这是当时的习俗,女性向男性表示爱慕的表现)。

……

刁婵与玲兰回到府中,已是晌午。用过午膳,玲兰忙自己的去了。刁婵一人独坐房中,对吕布念念不忘,芳心暗许。

竟从下午坐到黄昏。

又从黄昏坐到傍晚。

由恋慕的欣喜,转为焦虑的忧愁。

自己在深闺,如何才能与吕布相遇、相识……

“小姐,用晚膳啦。”玲兰呼唤道。通常老爷王允有事忙,无暇顾及用饭的时候,厨下会为她们单独开伙,并端过来。

“就来。”刁婵整整情绪,像心中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来到厅堂。虽然表面装作无事,却无心思下饭,勉强吃了几口。

“小姐今天吃得好少啊。”玲兰见状,打趣道,“不会犯单相思了吧,呵呵。”

“死妮子,不说话会死啊。”刁婵作不舒适状道,“今日我想是有点受风。”

“哦,那小姐早点歇着吧。”

“没事,静一静就好。”

……

傍晚又转到了深夜。玲兰早已在隔房酣睡进入梦境。刁婵辗转悱恻,心儿久久不能平静。

她穿上衣服,起身踱步往后花园,想要一散烦闷。

是夜,月光皎洁。后花园牡丹亭下,一片闪光,一泓清澈的池水,倒映着圆月,光鉴照人。刁婵不禁走到近前,对着水中自己的倩影,顾盼着,顾影自怜。月光和水儿映照得她愈发显得花容月貌,真如嫦娥临凡,豆蔻乍开。

“如水年华,清新可人。”刁婵喃喃自语道,“切不要辜负如斯好年华。”

可是心中虽有人,却无从启齿,并使事情推进。想着,她抬起头,望着圆月,不禁长吁短叹起来。继而祈祷道:

“月神在上,向使刁婵有朝一日,得与相爱厮守,虽粉身碎骨亦无怨无悔也。”说着跪下,祷拜。继而又叹息。

忽而,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只小白兔,跑到刁婵面前,极为可爱。

刁婵一见欣喜,对小白兔道:“怎么?你是月宫派下告诉我愿望准现的么?”

再说王允,冥思苦想一整日,不得良计,深夜夜不能寐,于是批衣策杖,步出后园,舒解愁闷。

夜之苍穹下,他沉吟立于荼蘼架侧。

夜已静。忽然从牡丹亭畔传来长吁短叹声,并隐隐似有人语。

“深夜何人在此。”王允心道,于是移步潜行往牡丹亭水畔而来,一窥究竟。

来到近前,王允赫然发现,月光下,一个背影,不是别人,正是义女刁婵。

刁婵正在月下,边祷祝,边叹息。良久如此。

深夜月下一少女在此行此状,非怀春有私情,更无其他乎!

想到这,王允大喝一声:

“贱人有私情耶?!”

刁婵听到,惊忙回身,见是王允。

白兔惊去,乌云掩皓。

连忙跪着向王允叩头,“贱妾不敢。”

“不敢?!”王允说着,快步走上前,对刁婵责问道:“汝不怀私,何故深夜于此长叹?!”

“还不与我从实招来!”

“这……”刁婵柳叶眉微颦,杏眼灵动,急中生智道:“大人容禀,一伸肺腑之言。”

“汝勿隐匿,当实告我!”王允严厉道。

刁婵道:“女之贱躯,随波飘零,多蒙大人相救,收容恩养,待以亲女,教习礼仪、歌舞……”

“大人之恩德,贱妾虽粉身碎骨,莫能报之万一。”刁婵动情道,“今日见大人两眉愁锁,必有国家大事忧心,贱妾在深闺无知,又不敢问——无以解大人之忧——因此在此长叹、祷告——不想惊扰了大人。”

说着,刁婵五体投地不起,口道:“大人,倘有用妾之处,万死不辞!”

“……”王允半晌无言。

此时,乌云露出一角,半掩月。

突然一个空前大胆的想法,从王允的脑海掠过。

“抬起头来。”王允对刁婵道。刁婵抬起头来。王允用手托起刁婵的下颏,仰起脸,借着月光,仔细端详,刁婵面若桃琢,波如秋水,顾盼生神……极为美丽、迷人。

“啊呀。王允,你好糊涂呀。”王允心中自语道。

王允将手杖拄地,双手将刁婵搀起,就往后堂带。

“来,速随我到画阁来!”

来到画阁密室。王允燃起灯火。灯光摇曳下,刁婵愈发显得姿容靓丽,有倾国倾城之色。不想这个当年自己讨黄巾时收留的孤女,竟出落得如此标致,而自己终日忙于政务,竟然对自己的身边,一点都无察觉,真是粗心。

王允端详半天,方问:“汝今年有……?”

“贱妾七岁为义父收留,今年方十五。”

“二八佳人,正好。”王允心中满意道。

王允又端详良久。突然,拜倒在刁婵面前。

刁婵大惊,也对着伏地不起,并忙问道:“大人何故如此?”

王允这才起身,道:“就请汝……请汝为江山社稷做点贡……献吧。”说着,又拜倒不起。

“大人快快请起。”刁婵道,“女方才言到‘倘有用妾之处,万死不辞’。”

“……实难开口……”王允道。

“大人尽请明言。”刁婵又再三拜问。

“也罢。”王允起身,从头道出,“汝可知当朝之所谓董太师?董卓本西凉之武夫、荒蛮之虎狼,一时窃盗中枢,竟欺霸朝纲,肆虐而为,已非一日,天下纷扰,正因为其。自入长安以来,更是一再僭越,无以复加,早晚必行篡逆;今更席间肆意妄害元老重臣、虐杀关东义士,行同儿戏。有志之士为之束手!无计可施!因何?董卓手下爪牙众多,特别义子吕布,骁猛盖世,有万夫不当之勇……”

“吕布。”王允提到吕布,刁婵心中重重一动。刁婵不言,听王允继续说。

“自古为雄者多好色——我观二人皆此徒类。”王允继续道,“老夫因此欲使‘连环之计’,匡扶天下。”

“‘连环之计’?”

“先将汝许配吕布,再后献与董卓。”王允道,“汝从中取便,离间他二人,使之反目,以致激化不相容,老夫再挑之,终令吕布除杀董卓,大计可成也。”

原来如此。刁婵心中道。

“不知汝意若何?”王允道。

这种事情,作为一个未出闺阁的女人,刁婵自然是厌恶不乐的,但她对王允的救命、收留、养育之恩,是无以为报的。而另一方面,这也许是她和吕布能在一起的唯一机会,她愿意把握住,虽一时委身董卓,最终还是会和吕布在一起的。这件事,归根结底,自己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但在过程中也曲折达成了自己的心愿,这也许是最好和唯一的结果了。

“刁婵愿意。”刁婵拜倒,道,“就请大人速速将妾献到彼。”

“妾自有道理。”

见刁婵同意,王允释然,捻须道:“不急,待老夫细细设局谋之。”

几日后。

吕布正在宅邸,手中擎着一顶崭新的束发冠,把玩不已,面露极为欣喜之色。束发冠由金丝织就,冠上面的中央,更镶嵌着一颗明珠,精巧无比,价值连城。

“啧啧。”吕布对旁边的妻子严氏道,“你快来看看,看看这做工有多好!”

“哼。”严氏醋意道,“戴上它,这长安城里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被迷死咯。”

“嘿,说什么呢你。”吕布闻听斥道,心中却暗暗十分得意。

见吕布仍把玩不止,严氏上前道:“别光顾着玩,你就不该回礼么?”

吕布顾向妻子。“按礼,如此重礼,你得亲自到府上答谢才是。”严氏道,“哦,对了,我可听说了,这王允王大人也是并州人士。”

“是也是并州人不假。”吕布接道,“可人家是南部祁县世代冠带的高门大士,咱是极北九原的边鄙之人,怎堪相比。”

“这就更对了,难得人家如此看得起咱们,有意结交。咱也得讲得起面子,明日你得亲自到王大人府上致谢。”妻子嘱咐道。

“好,就听夫人的。”吕布道。

翌日清早,王允对刁婵道:“今日‘贵客’必来。”说着,安排府中准备。之后便上朝去了。

“……吕布,你终于来了……”刁婵心道。

吕布好不容易候到朝毕,又将董卓送上回郿坞的车驾队列,“义父在上,儿今日城中有应酬,夫人她让吾……”董卓闻听,不等吕布说完详情,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汝难得今日有事,且自便。唔,汝之新发冠不错。”“多谢义父。”吕布见董卓批准,大喜。

吕布便让副护卫都统庞柔代替自己送董卓回郿坞,这才返回城中,此时已近旁晚,长安城中正是华灯初上。

吕布无心欣赏夜景,喜滋滋地戴着王允送与的那顶束发金冠,轻纵赤兔,径直往王允宅邸登门致谢。

吕布方至王府,只见王允已率三五从人,立在门口恭候。王允身着华服,衣饰奢丽而又闲适,神采奕奕,颇有风度,一见吕布,笑容满面,行礼道:“哎呀,不知将军驾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赎罪,赎罪!”

吕布赶紧翻身下马,向前施礼道:“岂敢岂敢,王大人折杀吕布了。吕布此来正为……”

“将军能来,真令陋室蓬荜生辉也!”王允不容吕布说完,上前热情、亲热地捉着吕布的手就往府内带,吕布只好依从。

“快请,快请。”王允带着吕布一直往后堂而入。

“这……大人,初次到来,恐有不妥……”吕布惶恐道。

“将军这是何话,但请无妨。”王允毫不在意道。

来到后堂。华室明堂,灯火通明,香薰四溢,酒宴佳肴早已摆下,专候多时。吕布的眼只打量着四周奢华的装潢、陈设,艳羡不已。王允看在眼里,暗自点头,心中有了数。

“咳咳。”王允轻咳两声,道:“将军,快快请坐呀。”

“啊。”吕布这才转过神来,“大人请,大人请。”

王允就将吕布往上座上让。吕布连忙推辞,“使不得,使不得,吕布何人,岂敢上坐。”

“将军乃贵客也。”王允坚持道,“不肯赏光,莫非瞧不起老夫?”

“哪里,不是此意……”客随主便,吕布只得顺意,“……如此,吕布僭越了。”

分宾主坐定。吕布道:“大人,吕布此来正为登门致谢大人厚意。”

“呵呵。”王允笑容可掬,摆手道,“些许寸心,何足介意。”

“吕布乃一粗鄙武夫、相府一将,司徒大人乃朝廷重臣、国家栋梁,何故错敬?”吕布客气又不解道。

“诶,将军这是何话。”王允表情转为正色道,“四海之内,将军英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想当初将军在虎牢关,勇不可挡,一人独战刘关张,勇冠天下,群雄战栗……哎呀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妇孺皆知,了不得呀……”

王允恭维起吕布的事迹、名气,吕布忙摆手,“哪里,哪里,不足道哉,不足道哉,司徒大人错敬也。”心里却很高兴。

“王允非敬将军之阶,但敬将军之才也。”王允补充、强调道。

吕布大喜,心情大好。

“来,别光顾说话。”王允举起酒爵,“王允敬将军一杯。”

吕布也连忙捧起酒爵,“吕布敬大人。”

“将军请。”

“大人请。”

两人各自满饮。

见酒饮干,王允朝吕布身旁侍候的婢女使使眼色,婢女又给吕布斟满一爵。婢女斟着酒,吕布一双眼直勾勾盯着看。王允观察到,又暗暗点头,更加有数。

“来,这杯敬与太师,就请将军代饮。”

“好。”吕布又是满饮。

“将军出身五原,老夫本籍太原,同为并州人,这杯敬你我同为州里。”

“大人错认,如此,领受了。”吕布又是满饮。

几杯酒下肚,两人的关系顿时拉近和敞开起来。不再像刚才拘束,拉起家常,说着闲话。一边饮酒,一边聊着,王允本是海量,却假作微醉,道:“将军正值当年,以将军大才,必定飞黄腾达,早晚席卷天下……唉,老夫老矣,愿以家属相托也……”

“大人,醉了……”吕布道。

“是何话,些许小酒,岂能醉我。”王允摆着头,忽然想起什么,对旁边侍候的婢女道:“来呀,唤孩儿来。”

婢女屈膝遵从,就往内室而去。不多时,只听环佩叮咚,但闻异香扑鼻,两名青衣丫鬟,掺着一位娇滴滴的盛装小姐,由内缓步而出,现身厅堂。

吕布略一抬头,顿时呆若木人。只见面前这位小姐,年约二八,亭亭玉立,一袭粉衣,乌云高堆,眉若黛画,双目流盼,樱口如丹,正如出水芙蓉、牡丹戴露,说不尽的娇艳之色——吕布屏息观瞧,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

见吕布不错眼珠,如磁石一般被吸引住,王允十分得意。

“咳咳。”王允又是轻咳两声。吕布直看得耳腮发热,这才回过神来,向王允揖礼道:“敢问司徒大人,这位是……?”

“哦,看我,老糊涂了,刚说到就忘了介绍了。”王允故作失态道,“此乃小女蝉儿,老夫仙妻早逝,膝下唯有此女,被老夫视作掌上明珠——呵呵,将军见笑。”

说着,朝向刁婵,故作责怪道:“还不快与将军敬酒。”

刁婵款款来到吕布近前,跪下,低眉与吕布把盏,姿容神态无比娇羞。“一点规矩都不懂。”王允又故意在旁怪罪呵责,一边对吕布赔礼道:“小女被老夫惯坏了,将军勿怪。”

“哪里,哪里,大人言重了。”吕布受宠若惊,双目只在刁婵身上,似有千钧之力,拔不出来。

刁婵偏低着头,双手捧起一尊酒,举过眉梢,在吕布面前道:“刁婵无知,请将军饮酒。”声音婉转莺嬿,沁人心脾,柔酥化骨,极为迷醉。

吕布慌忙起身,离座来接,竟碰翻倒了面前的酒菜。他双手接过,面色发烫,声音发涩,“多谢小姐。”一饮而尽。

“将军不必拘礼,快请落座。”一边王允道,“孩儿再侍奉将军多饮几杯,吾全家今后都要依仗将军哩,呵呵呵……”

“多谢将军。”刁婵又再三把盏、敬献吕布。

见吕布都饮下,刁婵故作不胜娇羞,起身就要告退回房。王允拦道:“孩儿但坐无妨——到这关头,还不好意思么,呵呵。”

话里有话。

“这……”吕布闻听此言,登时糊涂,朝向王允道,“大人此话,是何意啊?”

“哎。”王允故意感叹一声,“事到如今,老夫就豁出老脸直说了吧。”

“愿闻其详。”吕布闪着一双眼,道。

王允朝向刁婵,言之凿凿道:“此女虽无才德,却也容颜可观,如今已是大啦,常言道‘女大不中留’,此女也该许配人家,可她常言‘非天下英雄不侍’。老夫问她,‘那方今之世,谁可称为英雄也?’她言‘非将军莫他’——谁想此女在深闺,亦对将军大名,如雷贯耳。”

“哦。”王允补充道,“前日那金冠,也是小女亲自特作,寄聊仰慕之情也……”

“父上……”说到这,刁婵故意不好意思起来,其状更觉娇羞,使人更觉怜爱。

“哎呀呀。”吕布闻听到这,卓然而起,“吕布真乃木人也!”

到了这个节骨,意思已完全明了了。“这,这……”吕布握拳擦掌,看看刁婵,又看看王允,手足无措。

王允知道,他就等自己发话了。见火候已到,王允道:“老朽虽拙,愿将小女许配将军为内,不知将军尊意还肯纳否?”

梦寐以求,如此合心好事,岂有不受之理。当下吕布撩衣跪倒,对王允纳头便拜,“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哈哈哈哈。”王允得意又满意地大笑起来。他不忘嘱托道:“老朽年迈,愿将家人托付将军也。”吕布赶忙跪谢,道:“布必效犬马之劳!”

“大事已定,此女终身有靠,也省去老夫一桩心事。”王允点头,“今日天色已晚,习俗正日之前当避——将军勿虑,早晚选一良辰吉日,亲送至府中。”吕布又是拜谢。

吕布无限欣喜,起身告退。临行,频频目视刁婵传情,刁婵也以秋波还报,无限娇羞,欣喜中透出无限期待。布心如醉。

见事已达成,王允有些疲累与不耐烦,简短嘱咐刁婵道:“早点歇息吧。”说着走开。

眼前刚发生的这一幕,如梦似幻,似真还虚。

“就这样‘实现’了么?”

“就这样开始了么?”

“我是谁?”

“我究竟在做什么?”

刁婵呆在原地,她看着极为华贵的全身铜镜里那恍惚的自己,一种极为复杂的心绪与情感,包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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