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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袁绍公孙瓒界桥大合战 麹义陷阵营大(1 / 1)

八袁绍公孙瓒界桥大合战麹义陷阵营大暴显神威

公孙瓒挑战不利,整顿甲兵,意欲再战;又想起磐河阵上严纲、田楷、单经,抵御文丑之功,为鼓励亲近在接下来的对阵中力战,更是为了拉开架势,和袁绍彻底分庭抗礼,便以严纲为冀州刺史,田楷为青州刺史,单经为兖州刺史。

严纲道:“主公,磐河桥窄地崎,颇不利我铁骑展开。安平郡(含今河北及山东部分地区)与巨鹿郡交界处之清河上,有一界桥,分开两地;桥北安平地势高,可扎营,桥南巨鹿地平开阔,正可为战场。可下战书与袁绍,约期合战于彼,必然大破之。”

“正合吾意!”公孙瓒采纳,遣人下战书与袁绍,约定立春日清晨,两方合战于界桥南二十里处。

袁绍毫不犹豫,当下批复战书,应战赴约。令麹义以八百余兵先行,自己带全部三万大军在后,扬尘而起,大地隆动,滚滚而来,进军界桥。

立春日,清晨。

虽为立春,寒意依旧,寒风微拂,当日碧空万里,晨曦的阳光,投射大地,北方的平原旷野之上,两方各数万大军,展开正面殊死对决。

公孙瓒早已排下阵势:以步军三万余人组成方阵;幽州轻骑为两翼,左、右各五千余骑;公孙瓒自己的亲卫精骑、白马义从为中坚的突骑一万,排在正前方最前,为当先冲阵之器——亦分作两校,各五千骑,左队射敌右列,右队射敌左列,形成强大的交叉火力——两队由严纲为先锋,在最先统一带队。

公孙瓒不愧有“白马将军”之名,军中白马极多,遍野尽是,望之大地如铺白雪。

公孙瓒自己骑马立于帅旗之下,身旁骑马传令旗官各就位,专等主帅发令。

对面袁绍三万大军,步伐甚整,旌旗分明,铠甲锃亮,光照天地。

袁绍的布阵:两边各冀州强弩一千翼张,分由淳于琼、高览带队;其后各置骑兵四千,分由颜良、文丑统领;中间禁卫军大戟士五千环绕,由张郃摄住,拱卫主帅袁绍及众谋士;其余诸将,外围步军列圆一万五千人;麹义则独带所部八百余兵,排在正面最前面,为先登。

这八百余兵原是骑马快速而来,上到战阵,却跳下马匹不用;竖起“陷阵营”的白底黑字、飞鹰绕龙战旗,骄傲地插于地上,迎风扬动。人数虽不多,却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盾牌、强弩、长枪……麹义本人全身结束,跃马横刀,望着自己身后这支王牌劲旅,从容镇定、严阵以待,没有丝毫的紧张与慌张,十分满意,充满信心;他又得意地望了望远处端坐的袁绍。

统领高顺上前,向麹义行标准军礼,表示已全部准备就绪。麹义点头,回身向阵后袁绍举起手中一面红旗;袁绍下令总旗官升起全军总战斗之大旗。

对面公孙瓒见袁绍大旗升起,命旗官前去发令给严纲,发起全面进攻。

严纲早已等得焦躁不堪,见传令旗官持旗向自己奔来,不等人到面前,立刻率领白马义从突骑,万马奔腾,蹄如雷动,如洪流狂泻、狂涛迸出一般,直朝袁绍中军扑卷冲来,大地为之震颤。

“麹义,就看你的了……”袁绍心道,手心已出汗……

严纲见对面挡在前的麹义兵少,“步卒”不足千人,极为轻视,恨不能立刻陵蹈践踏成泥土,一直推到中军擒杀袁绍。严纲顾向两边的白马队,叫道:“不用放箭,只管加速直冲过去,冲垮敌阵、擒拿袁绍呀!”“是!”两边应和着,加速直冲过来。

陷阵营的将士,却毫无惧色,镇定异常,就在原地不动,恰似一道人墙洪堤。眼看白骑越来越近,直到相距不足百步了,高顺做了个手势,兵士们纷纷伏下身,趴在遮箭牌下,一动不动。白马义从上下见了,无不哂笑起来。继续直冲过来,眼看距离不到数十步了,冲在最先的骑士们,已经纵马双蹄抬起,开始准备腾跃陵踏了……

突然,高顺大喊一声“起!”八百余兵同时俱起,扬尘大叫,强弩雷发,一阵猛烈齐射,所中无不倒。突骑难以招架,人仰马翻,立时大乱,高顺毫不迟疑,带八百勇士,直前冲来,一阵猛杀……

袁绍眼见麹义得手,立即命全军鼓噪呐喊助威,这令麹义极为兴奋,他拍马舞刀,亲自冲上,直取严纲。严纲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支人数区区的“步卒”,竟然如此了得,大惊失色、心胆俱裂,正急忙拨马欲回,麹义转眼已杀到眼前,慌忙迎战,心怯不敌,被麹义大喝一声,力斩马下。

白马义从尝到了陷阵营的厉害,又见领军被斩,战心已无,败退回阵。麹义一马当先,在后掩杀过来,立时杀死不下数千人。袁绍见了,极为欣喜,趁此全力投入、扩大战果,下令全体军众,向前驱兵大进,连负责护卫的张郃的禁卫军也几乎全压上;只留大戟士百余人、强弩数十张,护随。

袁绍兴奋地对田丰等谋士道:“不想麹义果有一套,竟如此骁锐!”一面派探马打探前方最新战况,随时回报。

公孙瓒全军大乱,步军与骑兵,各自四下乱窜。公孙瓒带着白骑,向北,朝界桥而奔。麹义怎肯放过,一鼓作气,直追到界桥下。忽然桥北公孙瓒军营垒,呐喊声起,原来留守的公孙范率殿军出来接应,公孙瓒见有支援、力量增强,便还军过来,在桥上阻击麹义。界桥不同磐河桥,极为宽阔、坚固,大队人马能施展得开。高顺赶来,带陷阵营发强弩,射住两边,麹义当中突锋,后面颜良、文丑两边掩杀,公孙瓒军支吾不住,再被击破,公孙瓒与公孙范,只得窜入营门而逃;军士坠桥落水死者,不计其数。麹义不给丝毫的喘息,正对营门冲来。营门外象牙门旗高竖,麹义赶到,一刀斩死护旗官,接着又一刀,将门旗一下斜砍倒,滚落于河下;后面袁绍军见了,无不高声欢呼“万岁”。

派出的探马回报,称麹义已砍倒门旗、杀入营寨,正全力追歼公孙瓒败军。袁绍大喜,从后而来,一路见到尽是抛弃在地、狼藉不堪的马鞍、衣甲、旌旗等物,心下十分得意,以为大势已定,不禁放松下来,与众谋士们就在马上从容指点战场谈笑。

袁绍以手指前方界桥方向,大笑道:“公孙瓒不过如此!无能之辈,非吾对手!”

话犹未了,忽见战场远处西北侧,飞来一军,打着幽州旗号,约有两千余轻骑,为首一年轻之将,白袍银甲,正是赵云。原来,赵云领常山义从,在公孙瓒本阵侧后为后备梯队;正赶公孙瓒大军溃败,被人流挡住,无法出战,现在大军退去,赵云却独留战场坚守,并伺机而战。

赵云望见对面主帅旗号,知必是袁绍在此,立即率队而来。常山义从,将袁绍不足二百人,远远呈扇形包围,箭如雨下;赵云催动坐下马白龙,舞动掌中枪涯角,就要向前突。

田丰惊急,四下而望,见后面不远处有一片断壁残垣,急忙拽袁绍衣角,“危矣!主公且于垣间躲避!”

“混账!”袁绍眼睛血红,将头上所戴兜鍪除下,猛地狠摔到地上,大声道:“大丈夫当向前临阵斗死,岂可入墙间得活乎!”坚决不从。

主公的表现,激起了在场众人的斗志,强弩士还击阻射,大戟士拼死力斗,不计死伤,同心死战。常山义从竟不能近前。

正相持间,忽见一将带数千军,从桥边杀来,军士皆手持大戟,正是张郃赶回。原来张郃追杀多时,见后面袁绍迟迟未赶到,又念其兵少,怕有闪失,前面有麹义、颜良、文丑等追杀公孙瓒足矣,故而赶回随护。果然遇上袁绍遇险犯难。

“休得逞强,河间张郃来也!”张郃拍马挺枪,来斗白衣将。两人照面,认出彼此,都大吃一惊,两人正是童渊座下的同门师兄弟。(相关情节见《前传》)

“今日,你我便来决个高下!看究竟是谁强!”张郃不服,忿道。两人两马相交,两枪并举,厮杀起来。正厮杀了三十个回合,又见桥北大队袁军人马返回,赵云势孤,弃了张郃,带从骑另则路寻公孙瓒去了。

“你我以后再见分晓!”张郃也不追赶,在后喊道。忙来接应袁绍。

“张郃救驾来迟,请主公赎罪。”

“哪里,不妨事。”袁绍大手一挥,毫不在乎。遮手望来人,正是颜良、文丑等众将——原来一则已进入公孙瓒纵深势力范围,怕有闪失;二则一直不见主公跟来,十分担心——因此亦一起返回。

“麹义何在?公孙瓒如何了?”袁绍急忙问道。

众将回道:“公孙瓒与公孙范等人,往蓟城方向而退;麹义正在追击。”

郭图怕麹义独自一人将功劳尽全包揽了,便向袁绍建道:“主公,蓟城乃幽州治所、公孙老巢,经营经年,孤军深入,深恐有失。”

“嗯。”担心麹义有失,袁绍点头道,“来人,速召麹义返回。”

公孙瓒返回蓟城,喘息方定,对于失败,极为不甘。公孙范道:“兄长不必耿耿于昨日之战;我幽州内在实力未被撼动,可再组织大战,必胜袁绍。”

“必胜?”公孙瓒疑道。尽管不甘,界桥之战的情形仍让他心有余悸。

“我有一计,可破袁绍。”公孙范说出自己的计略,“可组织步骑三万人南下,屯于故安(今河北易县附近),造成声势,令袁绍以为我又来战,其必来攻。故安背靠易京(今河北雄县西北),城防牢固,我军只在城中防守,袁绍久攻不下必退军南还,届时,我再出城追击,必大破之。”

“好计!”公孙瓒赞道,“就依计而行。”

“什么?公孙瓒又组织步骑三万人南下?”袁绍得报,问探马道。

“是,已到故安。”

“吾不攻进他的老巢,他却又出来找死!”袁绍暴怒道,“今番吾必亲入其境讨剿!”

郭图道:“公孙瓒竖子,根本不是主公对手,今心恙寻死,主公万金之躯,何劳亲往,派一将率大军攻之便是,足以讨平。”

袁绍怒气这才平息,转为不屑。接着道:“吾欲令麹义为之,如何?”

郭图料到袁绍会首先想到麹义,道:“麹义虽骁锐,然只可为先锋,不可为大将也。”

“哦?”袁绍不解。

“主公您想,麹义曾背叛韩馥,吾更听说昔日其在西土,凉州之乱时更曾主动脱离韩遂。”郭图道,“此等人只有在主公的监督下才可一用,绝不可放用。再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数万大军交与其手,主公能放心乎?”

嘶。一番话,让袁绍倒吸一口凉气。自此对麹义有了实际的忌惮。

袁绍最终决定,派亲近将崔巨业将兵五万前往故安。

见袁绍军来战,公孙瓒军立刻退入故安城内。崔巨业围攻,城防坚固,经月不下,毫无进展,只得退军南还。

公孙瓒见开始退军,大喜,就要大开城门追击。公孙范道:“崔巨业方退撤,必然会防备袭后,待其走远一点,戒备放减再动手——退路上其必经过巨马水(今拒马河),就在那里趁渡河时发起攻击,敌必大溃。”

就这样,在崔巨业渡河渡到一半的时候,公孙瓒亲带三万大军突然杀到,袁绍军猝不及防,当场被杀死七八千人,溺死者不计其数。

公孙瓒杀红了眼,又要继续向正南直下冀州追击。公孙范又建道:“袁绍兵多粮足,绝非一日可胜,不如沿着海湾边际南下,夺取沿途的郡县扩充力量,直到进入青州,在冀州侧后钉它棵楔子!”

“弟之所谋,正合兄意!”公孙瓒转道沿着海滨边际南下,攻取沿路的郡县,锐不可当,兵锋直抵青州的平原郡和齐国。公孙瓒便派自己任命的青州刺史田楷屯驻在那里。刘备

公孙瓒竟然大翻盘,袁绍绝没料到,更没料想的是,现在形势有了新的不利变化,公孙瓒的手已伸入青州,如此,就能从向南和向西两个方向夹攻自己。袁绍急忙召众谋士商议。

郭图急拉着辛毗一起向前,道:“主公勿虑,长公子勇武刚强,明惠有担当,正可为主公分忧。”指的是袁绍的长子袁谭;建议由袁谭担负青州方面。

“好!”此建正对袁绍的心意。长子袁谭已成年,袁绍正思如何令其历练;而将一州事务交由骨肉打理,袁绍也会绝对放心。决定,就派袁谭为青州都督,带兵三万,抵御田楷。

会议散去。辛毗恍然,对郭图道:“原来兄这是想投好未来的主公啊。”

“人岂能无远虑。”郭图得意道。

袁谭率军进入青州,抵阻田楷,令其不能进入冀州。见侧后无忧,袁绍会同众谋士、诸将,亲率大军五万北上,誓必解除公孙瓒对冀州的威胁。公孙瓒迎战,两军在龙凑(今地不详)又组织了一次大合战。麹义再次为先锋,公孙瓒再次被击破,退还幽州,从此不敢复出。

袁绍极为得意,得胜向南回师,经过薄洛津(漳河的一个渡口),见风景秀美,春深和融,便与众人下马,在此聚会放松,边赏风景,边举行雅会。袁绍本人,按着当时王公诸侯流行的风尚,只戴着幅巾,风雅地与众谋士行投壶的游戏,十分惬意。风度让张郃十分艳羡,也学着与儒士们唱和。

正雅兴间,忽然,一军校自南急急飞马赶来,滚鞍下马。“主公,大事不好了!”

袁绍正怡然在兴头上,平静问道:“何事惊慌?”

“河内黑山贼于毒部数万人,见主公北上,城中空虚,杀入魏郡,攻进邺城!苏由将军阵亡!请主公速速定夺!”

众谋士中郭图等人闻听这个突然的变故,都极为惊怖,为邺城的家属担忧,甚至有人当场就啼哭起来。

袁绍却容貌自若不变。从容问报信军校道:“于毒本寨在何处?”

“闻是在朝歌鹿场山苍岩谷。”

“好!”袁绍命道,“全体上马,向苍岩谷!”

郭图反应过来,赞道:“妙计!主公这是围魏救赵啊。”

袁绍不救邺城,引大军直扑苍岩谷,全力攻击于毒本寨。于毒倾巢出动,家中留人极少,没有防备,哪里抵挡得了。于毒得知老巢被抄,连忙急回军来救,还未赶到,尚在路上已被攻陷,只得返回头还奔邺城,不料留守邺城之将陶升,本是内黄县(今属河南安阳)的小吏,见形势不利于毒,关闭城门,不准其进入,一面又派人保护城内袁绍及诸人的家属,专等袁绍返回。袁绍平了苍岩谷,转眼便杀回邺城,于毒无家可归,又进不去城,带部众转向毗邻的兖州东郡去了。

袁绍杀回,陶升开城门迎接,禀明情况。袁绍褒奖陶升,当下任为建义中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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