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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孙瓒大破黄巾增实力 袁本初谋立新(1 / 1)

四公孙瓒大破黄巾增实力袁本初谋立新帝刻玉印

袁绍以田丰为别驾。

这时,前番在韩馥处“失踪”的麴义出现,并带着部曲来投袁绍,袁绍亲自设置酒宴接见。麴义依旧不改自负、高调的作风,令陪同接见的逢纪极为不满,多次在席间暗示袁绍,袁绍故作不知。

麴义得意地讲起自己的部曲,战法、战力,极为夸耀。袁绍一边悉心聆听,一边观察着其人。

最后,袁绍当场表示接纳麴义,并承诺重用。麴义大喜,得意离去。

麴义已去,逢纪不解,问袁绍缘故。

“吾岂不厌恶其人做派。”袁绍道,“方今招纳英豪之时,不可令天下豪杰寒心;再者,吾观此人确有些手段,爪牙可用,故而接纳。”

“此人颇为不羁,只恐日后难制。”逢纪担忧道。

“无惧,待日后用尽之时,自有理会。”袁绍有把握道。就以麴义为别将,带着自己部曲,随时听命。

“主公应适当收敛,不可锋芒太过。”麴义部将、部曲中坚力量、“陷阵营”统领高顺劝道。

“锋芒自然来自能锋芒的资本。”麴义骄傲道,“忠遂,我相信不久便可证明我们的实力!就靠你们了!”

“叵测袁绍!竟将整个冀州吞下!”袁绍已经完全据有冀州,进入冀州北境的公孙瓒,忿怒难平道,“来呀!这就与袁绍决以一战!”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就想与袁绍开战,争夺冀州。

“主公不可!”部将田楷阻道。

“你是何意?”公孙瓒不悦,问道。

“主公,如今袁绍已非一郡之守,占有整个冀州,资本雄厚,不可一日卒下。”田楷道,“而目下黄巾三十万之众,为徐州刺史陶谦所赶,转道北上,已进入勃海界,人数众多、颇有辎重——黄巾草寇,怎是我之对手,何不趁此击之,获其人口、物资,我实力必然大增,到时,再与袁绍决战不迟。”

“何不早说!”公孙瓒道。当下决定逆击黄巾军。

公孙瓒带亲近诸将,亲率步骑二万人出击,在勃海东光(金属河北沧州)的南郊,与黄巾军邂逅个正着。原来,黄巾军由叶萝、涂班带领,被陶谦击退、赶出徐州后,转道北上经青州、迤逦进入冀州勃海郡内,就食。

东光一带,地处平原,一马平川,极利骑兵冲杀。望着布满平原的黄巾军和无数的辎重大车,公孙瓒喜不自胜。

公孙瓒一马当先,率近卫骑军迎头冲杀过来,步兵跟在后面掩杀。黄巾军虽然人数极为众多,然而其中有不少老幼妇孺——黄巾军从来都是阖族行动,驻地屯田为农,起动出征为兵——加之地形不利、公孙瓒剽悍善战,虽组织抵抗,尽力迎战,终于不敌,几轮冲杀下来,战死三万余人,被公孙瓒军击溃。

“怎么办?”涂班焦急问叶萝。

叶萝看着形势,也极为心焦,不得不作出决定:“放弃车重,向西,与黑山军会合。”

于是,黄巾军抛弃辎重,向西而奔,不料,西去之路为黄河的一条支流所阻,追兵在后,只得匆忙渡河。如此众多之人,渡河谈何容易。

性急的亲近将们就要撵上追杀。“且住!”公孙瓒道,“岂不闻兵法‘半渡击之’!”下令等渡过全部人数的一半,再行击杀。终于等到渡过一半,亲近将们不等公孙瓒将令,带众扑杀过去;公孙瓒自己就驻马河边,看着属下冲杀。

黄巾军立时大乱,几乎无法作战,一场战斗变成了屠杀,又被杀死数万人,浮尸河中,将水染红。

睹此情景,叶萝痛不欲生,就要投河自尽,被涂班苦苦拦住。渡过河的黄巾军余部往西而去了。

此役,前后两战,公孙瓒军共杀死黄巾军不下十万,俘虏七万余人,获得辎重车辆数万辆,其余物资不计其数。

公孙瓒实力立时暴增,威震远近。

“袁绍,你就等着我吧!”

自袁绍从河内进入冀州,曹操便来到酸枣,看视、陪护鲍信。

鲍信终于痊愈,此时袁绍已尽得冀州。得知袁绍是如何取得据有冀州的,鲍信对曹操痛道:“奸臣乘衅,荡覆王室,英雄所以奋节而起、天下响应者,正为‘义’也。不意袁绍身为盟主,却因权专利,将自生乱,是又有一董卓也!”

“天下势必开始新一轮的争战。”曹操论断道,“君意意欲如何?”

“尚不知这腔热血涂洒尽何处也。”鲍信道,“然其据河北,吾可规大河之南,以待其变。”鲍信决意返回济北国,以观时变,再作打算。

“先行返回,与君相见有日。”鲍信决定便力行;与曹操捉手而别。

如今冀州在手,袁绍又打起了废立新帝的盘算。淳于琼、郭图为成为袁绍将来称帝的开国“从龙之臣”,积极支持、鼓动袁绍施行。

许攸也参与进来。“主公,刘协毕竟是由董卓所立……”这正是袁绍的心病,承认他,等于法理上接受和受制于董卓的权威,不利于自己称霸;更使得自己无法称帝。

唯有另立新帝。袁绍与几人商议,和多年前王芬废立新帝一样,再次把新帝人选锁定在仁厚的幽州牧刘虞身上。

于是,袁绍以盟主之名,发书关东,遍告各地诸侯,称:今天子幼冲,迫于董卓淫威,远隔关塞,不知存否。幽州牧刘虞,宗室贤俊,温厚长者,为政仁爱,欲以大义,立为国主。以献帝远隔长安,不知生死为由,大造舆论、寻求各地诸侯唱和、支持。

“本初之意太过!”曹操道,第一个回书道:“吾等所以举兵而远近莫不响应者,以义动故也。今幼主微弱,非有昌邑亡国之衅,但制于奸臣耳;而一旦改易,天下其孰安之!君可面北,我自西向。”

“这个阿瞒,又来这套,唱此高调。”许攸笑道,曹操的回应,和当年自己劝说他参与王芬废立新帝时,如出一辙。

“不过你此时实力尚不足为之耳。”许攸心里道。

“主公不必在意,曹操兵微将寡,尚无一方之地立足,不足为虑。”许攸对袁绍道,“主公可别自寻求有号召力者支持。”

除了袁绍,诸侯中名声最大者便是弟弟袁术了。袁绍于是亲笔致书袁术。

袁术正在南阳,接书展读,袁绍在信中称:当今之帝,本非孝灵子也。为兄欲依绛、灌(西汉初年之臣绛侯周勃、颍阴侯灌婴)诛废少主、迎立代王故事,奉幽州牧虞为帝。

“家奴真是异想天开、顾盼造作。”看罢,袁术不禁冷笑。袁术自来怀有不臣之心,一欲有朝一日,自立为帝,怎会允许袁绍如此所为。当然,袁术不会公然以真实想法相拒绝,就外托公义之名,婉拒袁绍。

不料袁绍以为没有说透,又来了一封书信,进一步阐明道:今关西名有幼君,实无血脉之属,公卿以下皆媚事董贼,毫无信用。但当使兵往屯关要,皆自蹙死;而东立圣君,太平可冀,如何有疑!又室家见戮,不念子胥,可复北面乎?

袁术不耐烦了,答书道:今上圣主,有周成(指周成王,年幼登基,是聪慧、明智的幼主的代称)之质,董贼因危乱之际,威服百寮,此乃汉家小厄之会,乃云今上‘无血脉之属’,岂不诬乎!又曰‘室家见戳,可复北面’,此董贼所为,岂国家(指代献帝)哉!术虽不才,赤心可鉴,志在灭卓,不识其他!袁术指出袁绍的纰漏、理屈,反对态度十分坚决。

袁绍恼羞成怒,两人虽自小便不互相对付,自此却正式决裂,成为仇雠。

其他各路大小诸侯,亦是无人回应。袁绍大怒,决定不再通过舆论,强行行之,派遣故乐浪太守张岐及一些要人、元老,组团向北往幽州,赍议上刘虞尊号。

刘虞得知来意,厉色斥责道:“何敢出此言乎!今天下崩乱,主上蒙尘,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国耻;诸君各据州郡,宜共戮力尽心王室,而反造逆谋以相垢污邪!”断然拒绝,坚决不从。张岐等人只得返回复命。见刘虞态度如此,袁绍退一步,又请刘虞领尚书事,承制封拜,想要迂回逐渐达成目的。刘虞仍然不听,并声言再相逼迫,自己将奔入匈奴之境以自绝。袁绍见无法奈何,只得作罢。废立新帝的计划再次流产。

此事件,让袁绍的威信下降不少。为挽回一些面子,袁绍想出一个办法,派出使者,携带一块玉印,拜访各地诸侯,出示玉印,意在说明袁绍已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册立合适的人选为新帝;同时宣讲袁绍的实力强大。

这次,袁绍没有让使者去往袁术处。“哼,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一块破玉印,谁知道什么来头,真想称帝,这玩意不足凭证!”袁术不屑道,想起孙坚在洛阳殿的井中取得的传国玉玺,然而此时他仍需要孙氏的力量,不能公然夺来。

“传国玉玺早晚是我的!”袁术强按下欲望,心中道。

使者来到曹操处,曹操接待,使者在席间出示玉印,举向曹操的肘部。曹操见而大笑,心中却十分嫌恶。使者又得意炫耀道:“今袁公势盛兵强,谭、熙二公子已长,天下群英,孰逾于此?”

曹操不应声,心中却道:“吾必图诛灭之!”

曹操胸中雄志再次被激起,带着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乐进,向东,往黄河之南的兖州而去,等待时机,发展自己的力量。

从此,曹操正式踏上自己的霸业之路。

一路之上,曹操目睹由于战乱、饥荒,死人的骸骨就堆积在田野、道旁,不时可见,无人掩埋;而常常行于一整天的里程之内,都难见一户活着的人家,不因战乱而毁,就是外出逃亡。构成了一幅汉末乱世景象的悲凉画卷。

曹操不禁触景生情,又回想着从兴兵讨伐董卓到如今所谓同盟各自离散,彼此相争的前后过程,不禁感慨万千,就于马上,吟诗一首: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铠甲生锈虫,万姓以死亡。

南阳弟不和,刻玺于北方。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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