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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士族连遭大打压 貂蝉伴王允流浪(1 / 1)

五士族连遭大打压刁婵伴王允流浪

作为战将,孙坚多有战功,在朝廷内小有名气,可现在这议郎一职,毕竟是由靠向十常侍行贿得来主帅之位的张温推荐,让清流派朝臣们对于这样的人充当谏议这样的角色,很是不放心,总想考验他一下。

这日孙坚到任,按惯例正由司空杨赐陪同,四处熟悉情况——杨赐虽已积有重病,仍陪同始终。

殿衙官署,铜驼石狮,一切让孙坚看起来既新鲜,又兴奋。

话说两人正经过廷尉之处,忽见一死囚车在衙前赫然停着,再看车中一人,须发皆白、年近六旬,嘴里正大声不停叫喊着,“不须装模作样走形式,吾早知当如此,何不快快动手,使吾成仁!”情绪十分激动。

睹此情景,孙坚与杨赐俱大惊,连忙上前查问,尤其孙坚,听出所囚老者是吴郡口音(同郡),不等杨赐开口,他急问道:“君是何人?有何冤屈?因何如此?”

“吾,故乐安(今山东博兴)太守陆康也。”老者瞥了孙坚一眼道,“汝何人?速去也。”他已毫不在意旁他,只是一心求死。

“吴郡口音,姓陆氏……莫非是……”孙坚心道。

这边杨赐听是陆康,不禁惊气交加。原来,灵帝最近一直打算重建南宫的云台和乐城门(南宫中大门),然而刚提出,便因以杨赐为首的大臣们的激烈反对,而不得不作罢。谁知其后宫中突然失火,偏偏却烧了这两处,只好重建——有谣传是十常侍私下故意放火所致——可现下西部烽烟正浓,军费之外无有钱来修建,张让、赵忠便出主意在全国的田赋中每亩增加十钱,以为费用来源,灵帝大喜采纳;他粗略一算,如此重建两处已绰绰有余,便又想着再铸造巨型铜翁仲,放置在宫台前。

旨意颁布全国,乐安太守陆康上疏激烈反对:“昔者,鲁宣公按亩征收田税,立刻蝗灾自己生出(中国古代认为蝗灾是一种上天降下、以为警示的灾害);鲁哀公增加赋税,立遭孔子非议。且岂有掠夺民众,为造毫无用处之铜人的道理!——抛却圣人的告诫,只会自蹈亡国之君的老路!”

灵帝阅毕虽极为不悦,但尚未作处置。张让、赵忠认为这是在针对自己,于是进谗言道:“陆康援引亡国之君的做法来比喻圣上的英明,已犯下大不敬之罪,宜用死囚车把他抓来,送到廷尉处处置。”必欲置陆康于死地。

灵帝登时火起,着人去办陆康。

按制,所有上疏均要经过司空之手,因此杨赐对事情前后情况非常清楚。他向孙坚说明。

“待我去谏!”孙坚听罢道,说着,挽起袖子便走。

杨赐心中暗暗称意,嘴上却故意劝道:“孙大人虽为议郎,却应只是参议军事即可,不该管的事不要管。”

陆康听到他们的对话,高声叫道:“朝廷大事,与武夫无干!杨大人,吾岂能湮没吴郡陆氏之名!不要管吾,让老夫速速成仁罢!”原来陆康出身吴郡吴县(今江苏苏州)大族著姓陆氏,本人更从年轻时起,便一向以义烈而闻名。

“你!”孙坚停下,对于被轻视,十分气恼;见果然是吴郡陆氏,他一手握紧佩剑,一手抚着玉佩,在心中发誓道:“总有一天,你们骄傲的吴郡陆氏要听命于我孙氏!”

“此事老夫自当与救之——孙大人且自便。”见陆康自己一心求死,杨赐顾不得再“考验”孙坚,撇下他,立刻赶回公署,想方营救。

杨赐急忙召来司空掾(司空的高级属员)、东莱牟平(今山东烟台一带)人刘繇商议。刘繇时年三十一岁,闻听立时热血上涌,愤而怒起,“大人请稍坐,吾这就去。”

“正礼往哪里去?”

“特去劫救!”刘繇道。原来十八岁的时候,叔父被贼人劫持,刘繇得知,亲自前去把叔父夺了回来,由此一举知名,被推举为孝廉而出仕。

“甚勿鲁莽。”杨赐急忙阻止,情急之下,一口鲜血从胸腔喷出。

刘繇连忙回身来搀扶,“老大人定是操劳过度,请先将养身体……”

杨赐强忍着,摆手示意不要紧,他思索一番,道:“不如由你兄直接向圣上上表陈情解释,方为妥当。”刘繇恍然,点头称是,连忙去找自己的兄长求助。

杨赐所说的是刘繇的同胞兄长——刘岱,字公山,此时正在朝中充任侍御史。兄弟俩是前汉牟平共侯之后;刘岱又和灵帝年纪相仿,因此在宗室中颇为灵帝所亲。

最终,靠着这层身份和关系才救下陆康一命,陆康由死罪改为免职、放归田里。

对于没能处死一个不过是一地方大族出身的士人陆康,十常侍们很是恼恨,让他们更恼恨的是,竟然牵扯出朝中以杨赐为首的士族大臣们如此尽力的“呵护”。他们敏感的神经再次被触动,一个士人牵出其他士人合力一起营救,这是他们最忌讳的事——“党锢之禁”前后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张让与赵忠商议道:“这些自以为是的‘冠盖之徒’永远不会安分守己。眼下战事暂不吃紧,是又该好好敲打敲打的时候了——这次绝不能手软,让尔等知道我曹岂是能轻易招惹的。先拿一人开刀,然后再……”

“先拿谁开刀?”赵忠撸起袖子,急不可耐道。

张让道:“前番王允举报我暗通黄巾,我没立即报复,为的就是留在以后布下局来。”

“王允,哼哼。”赵忠道,“可不。这厮从年轻刚出仕时起就往死打击我曹,此等人的存在总是我整个常侍、黄门的威胁,绝不能容他!”

“没错,就拿他。”张让进一步阐明道,“然后再借着打击王允,把杨赐等一干人等一起打击。”

“妙!具体如何操作?”

“你忘了讨黄巾时王允上疏的字句?”

这些常侍、黄门们经常接触奏章,记性可是异常好的。经张让这么一提,赵忠想起,王允先前上疏里面提到的很快亡国等字眼,和现在陆康的上疏是多么的相像。

赵忠立刻明白了该怎么做。

“张让,这里面有你,这次你就别露头了。这事就交予我来办!”

张让放心地点点头,“嗯,嘿嘿……”

赵忠找了个机会向灵帝诬称道:“近查知陆康犯忌,乃是王允背后唆使。”

灵帝的不快记忆一下被唤醒。讨黄巾时王允上疏的字句,当场便让自己极为不快,只是迫于当时的形势——战乱未平,仗赖用人,因此并未加以处置。

“黄巾之乱”平定后,只顾欣喜,这事也忘却了。

这次陆康的字句与当时王允的何其相似!

灵帝不禁勃然大怒。好你个王允,朕未处罚你,你却一再犯忌!他更从中咀嚼出“勾党”的意味——作为帝王,最忌讳臣子之间互相勾结、串通不轨。绝不能再容忍!

这次灵帝旧账新账一起算,下诏立即将王允下狱,送交廷尉严刑审讯。

精雅的宅邸。王允正在教习刁婵礼仪,“婵儿,不是只精歌舞便够了,既为官宦之女,更要深通礼仪……”

“是,婵儿谨遵大人之命。”刁婵拜从道。

正说间,突然大批兵士径直闯入,不由分说当庭将王允铐起,就要带走。刁婵大惊,忙问是何故。

“再多问,连你也一起带走……可惜了这小脸蛋。”领首的蛮横而轻薄道。

只能眼睁睁看着义父被带走。

“大人!”在出屋的一刹那,刁婵喊道。

王允听到,回过身。

“保重……万勿刚强。”刁婵朝他蹙眉摇摇头道。

王允正待要应话,被兵士推推搡搡而出。

“吾何罪也?”

“你说呢?获罪于君之罪也。”

十常侍控制廷尉,将王允只管严刑拷打、用尽酷刑以泄恨。

王允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杨赐、谏议大夫刘陶等人见王允太过受罪,十分心疼。杨赐此时已经病重难行,他委托刘陶将毒药带到狱中,劝王允自尽以免受罪。

刘陶接受嘱托,来狱中看望王允,说明来意。

“子师,你就从了吧,大家实在不忍看你就这样……”刘陶含泪劝道,取出准备好的毒酒。

看着放在面前的毒酒,王允厉声回道:“吾为人臣,获罪于君,当伏大辟以谢天下,岂有乳药求死乎!”

说着扔碎杯子,双臂猛烈地拍着监栏,高叫着要求立即处死自己,直至声嘶力竭。

在场目睹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事情传出,立时在满朝文武中引起轰动,甚至惊动到了大将军何进。

何进寻思道:“这样敢于和宦官斗争、毫不不畏死的忠烈之人真是极为难得!王允他又出身士族高门,且还在外领过兵,能文能武,这样的人日后一定会大有用场!绝不能就此白白送死。”

何进决计要保住王允,以便日后为己所用。于是他联合了司徒袁隗等人共同上疏请免——终以减死一等罪论处。

保下王允性命,何进又想办法,通过运作将王允“逐出”朝廷,放到外面流落,实际意在让他远离权力斗争的漩涡,避祸以自保。

“子师,先委屈你了,你会回来的。”

王允自此流转于河内(今山西、河南部分地区)、陈留(今河南开封周边)一带。

然而他并不孤单,有义女刁婵陪他一起同行。

这日,两人流落到一处,天色将晚,便觅一处旅店,准备住店。

店家道:“请客官登记名讳。”

“王……”王允开口刚要说,刁婵抢过话来,“韩可、刁婵。”

王允醒悟,明白了刁婵的用意,“不过你却为何仍用真名呢?”他同时不解道。

“大人,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呢。”刁婵笑道。

住下,王允不禁回顾自己的经历,不免做一番检视。

自年轻时就与宦官直面斗争,直到死去活来、痛彻身骨,在鬼门关边上走了几个来回,如今年已近五旬的自己这才对权力与斗争有了深刻的切身体会和认识。

他醒悟道,必要时必须要虚与委蛇,唯有讲求策略,方能成就大谋……

王允开始改变。

“大人在想什么?该用膳了。”刁婵的盈声呼唤打破了王允的思虑。王允将眼光投向这位年纪尚少的义女,愈来愈发觉她的不平凡……

王允出事不久,杨赐也病逝,宦官愈发得势,肆无忌惮。刘陶悲愤难平,不顾形单势孤,上疏进谏,猛烈抨击宦官,声言当今各地形势恶化皆因此而来。

这正中十常侍下怀。

他们一起向灵帝道:“刘陶的上疏,空洞而又可疑。将形势无限恶化,可他人一直在朝中,又怎知地方的实情?!倘若情况属实,真相只能有一个,就是他自己与贼人私通!”

十常侍们进一步道:“陛下,如今朝野内外的士大夫们屡屡蠢蠢欲动,如此下去,势难控制,必须给以打压,方可维护皇权。”

灵帝接受,于是下令将刘陶押解至最高国家监狱——黄门北寺狱,打入死牢。刘陶在下狱前闭气自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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