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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甫嵩惜乎无功遭谗免 新车骑将董(1 / 1)

三皇甫嵩惜乎无功遭谗免新车骑将董卓孙坚出征

韩遂下令打起“诛杀宦官”的旗号为藉口,率凉州十万叛军进军三辅,逼近故都西京长安,直接威胁汉帝国的核心统治区。

灵帝得报惶恐至极,连忙紧急召见何进。

“这便如何是好!卿之前所说的新募强兵还未到么?”灵帝火急火燎。

何进心中极为焦急,但他轻轻将话题一转,“陛下,现下最重要的是先派将,坐镇长安,然后讨伐……”

“派谁呢?”灵帝眉头紧皱,正冥思苦想,突然大叫道:“几乎将此人忘却!”他突然想起一人,没有比此人更合适的人选。他连忙喊道:“来人!下诏,速宣皇甫嵩返回,直接就往长安镇守!”

一片沃野的冀州。

自平定“黄巾之乱”后,皇甫嵩以左车骑将军衔外任为冀州刺史。因为战乱,冀州损失巨大惨重,荒芜凋敝之极,为此,皇甫嵩特上奏请求免除冀州一年的赋税,与民休戚。朝廷批复同意。

冀州百姓极为欣喜,对皇甫嵩的功德十分感念,作歌谣称颂曰:“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看着冀州正在一天天恢复往昔的富庶与殷实,皇甫嵩自是十分欣喜。

一切都已按部就班,走上轨道。这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展开奏章,写了起来。

正写着,突然一人从外直入。

皇甫嵩抬眼一看,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带到冀州的新聘幕僚——前信都(今河北邢台)县令、凉州同乡阎忠。

“有何事?”皇甫嵩平缓地问道,手中继续写着。

“张让又托人带话,索取五千万钱。”

“哼。”皇甫嵩不屑地轻轻哼道,“不必理睬。”

“大人在写什么?”见皇甫嵩在写奏章,阎忠问道。

“弹劾赵忠在冀州的乡宅僭越规制。”

“咳,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关心这些!”谁料阎忠闻听,上前一把夺过奏书,扔在地上。

“你!”皇甫嵩面有愠色,但并未发作。

皇甫嵩知道他有话想说,转身端坐问道:“你究竟有何事,直言无妨。”

“凉州又起叛乱,贼人进入三辅,迫近长安。”阎忠说道。

“什么!为何不早报于我!”皇甫嵩知道朝廷又要启用他镇叛。

阎忠这才从怀中掏出诏书,“昨日正好大人在外,于田中与民同为稼穑之乐。诏书下得很急,不等大人亲自接宣布完便走,称不必面圣,直接就往长安。”

“那更应该早报,你啊。”说着,皇甫嵩起身便要收拾准备。

“大人,问题不在这里。”阎忠拦道。

“你究竟是何意思?”皇甫嵩既诧异,又迷惑不解。

“夫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而不旋踵者,机也,故圣人常顺时而动,智者必因机而发。”阎忠这才道出自己真正想说的,“今将军遭难得之运,蹈易解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享大名乎?”

“你的意思是……?”

阎忠进一步把话挑明,“天道无亲,百姓与能。将军您自从平定黄巾,克成大功,威震天下,威重以极,无人能及,人所共知……”

“我的大人,您难道真的没想过吗?”看皇甫嵩仍未悟出,阎忠焦急又激动道,“您建有‘不赏之功’,又体兼高人之德,却北面庸主,何以求安乎?”

皇甫嵩终于明了了他的意思,然而他没有正面回应阎忠想要的回答,转过身道:“我夙夜为公,心不忘忠,何故不安?”

“公素读书史,怎会不知,昔日韩信为汉高一时殊遇,放弃独争天下,等到被吕后利剑在喉,方后悔已失去时机。”阎忠道。

他索性把想法和盘托出,“今主上势弱于高祖,而将军权重于韩信。何不趁此机会,举兵进京,剪除奸宦,自取天下,南面称制,在此一举!”

见皇甫嵩沉默不语,阎忠力劝道:“我知将军想做忠臣,然而衰世难佐,昏主之下,难以久居,奸宦在旁,必遭不测。如不早图,后悔无及!”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皇甫嵩不得不表态,他转回身来,道出自己的心声:“创图大功,岂庸才所致。且世人尚未忘汉,天不祐逆。若虚造不冀之功,只会速招朝夕之祸,倒不如委忠本朝,守其臣节。虽有谗害,不过废职、放逐,而名声犹在,死且不朽。”

皇甫嵩的这番剖白,让阎忠深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改变眼前这位汉帝国“最有力”者的心志的,他也无法再呆下去,向皇甫嵩深鞠一躬,默然离去。

皇甫嵩既不挽留,也不阻拦。

他立在那,久久无语。

阎忠出来,见同州人贾诩早已套好车在外等候。(贾诩情节见《前传》)

“我知大人必不可能劝动皇甫嵩。”

两人上车,径回凉州腹地而去。

良久,皇甫嵩方从地上拾起奏书,继续写着……

毌丘毅带刘备共募得八千丹阳兵,一行终于回到洛阳。

毌丘毅对刘备道:“此行多亏玄德力战,我一定报到上面,请朝廷赏功。”

刘备深深谢过,回到曹操宅邸。说起此行,曹操大喜,“玄德果然立功。毌丘毅乃何进心腹之人,很快朝廷封赏就会下来,玄德且住下,安心等候佳音。”

未过几日,果然封赏下来,念刘备此番力战击贼有功,免去鞭打督邮之罪,并任为青州北海国(今山东寿光周边)下密(今山东潍坊东)县丞。

刘备欣喜过望,兴冲冲即刻前往赴任。

“去吧,玄德,明日我也要前往济南国赴任,后会有期。愿相逢于发达之日,哈哈。”曹操笑道。

“后会有期。”玄德看着曹操,注意到那眼神极为意味深长。

丹阳兵已到,何进立刻派毌丘毅带往长安,交付皇甫嵩。

皇甫嵩将这群他从未见过的兵士集合起来,仔细观察着。见丹阳兵平均身材并不高,却很结实,尤其眼神格外凶悍,人人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很多兵器并非制式,而且初看很不入眼,但以皇甫嵩的经验,那些都是非常适合实战的利器,而尽管甲胄不一,却人人都系着统一的战巾。

皇甫正要训话,见为首一人先开口道:“将军,客套就免了,只需告诉我等贼寇在何处即可,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

要是换做平时,尽管皇甫嵩一向爱护兵士,也会因如此无礼而呵斥、责罚他们。可是他也想见识一下这支丹阳兵究竟实力如何,因此他选择了包容。

他并未发作,道:“你是何人?”

“我乃曹豹是也,这些人都是我带来的。”那人挥手一指身后的兵卒,得意道。

一战下来,丹阳兵果然悍勇,将数倍于己的前锋一部叛军杀败。悍勇固然是的,但不要忘了此次韩遂大军的目的是很明确的。

皇甫嵩大喜过望。他又集合了三辅的州郡兵,拟定了作战计划,打算以丹阳兵为前锋,将叛军彻底击溃。

皇甫嵩立刻命丹阳兵再次出击,不料丹阳兵却纹丝不动。

“曹豹,为何不尊令?”皇甫嵩唤过曹豹,质问道。

“咳咳。”,曹豹清清嗓子,换了一副架势,“大人,您可能对我们丹阳兵不太了解,我们是纯粹的雇佣兵,不是一次募来就买断卖命了。想要不断的立功,就要不断的赏赐——而且须是最高的。否则,我们是断断不会开工的。”

“什么?!”皇甫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

“现在国家有难,你等正应忠君报国……”

“大道理我讲不过您,大人您看着办吧。”说着曹豹将手轻轻一挥,丹阳兵全体立刻回营。

再好的将,没有兵也是白搭。

此时又无其他强兵可依靠。

皇甫嵩无可奈何,只得将军费中的绝大多数,用作支付丹阳兵的酬劳。可曹豹仍不满足,不时斤斤计较。

这晚,丹阳兵营帐中,曹豹的副手许耽劝道:“豹叔,我看皇甫也是老实人,而且一共也就那么多军费,要不,差不多就行了,依我看就算了,别太较真了。”

“那怎么行,都这样以后我们还怎么出来混!你要知道,我们别的什么也干不了,靠的就是这个吃饭。”曹豹道。

“那他只能拿出那么多,怎么办呢?难不成我们回去,不做了?”许耽问道。

“笨蛋,做是要做的,但是出的钱只够我们维持他保本、让形势不恶化的。想要翻盘,可是断断不够的。”

“事要做,钱要拿。但是出多少钱,办多少事,对不?”许耽笑道。

曹豹不再答话,得意地笑起来。

此时洛阳的宫中,帷幕之后的阴影中魅影祟动。有两人甚至比皇帝还更为焦急频繁地关注着皇甫嵩每日战事的进展——他们正是张让与赵忠。

起先,他们十分担忧。

“唉,皇甫来了,这要是又打了胜仗,立下大功,以后怕是没有我们过好日子的时候了。前阵子我一直派人管他要五千万……这下……”张让叹气,担忧道。

张让说着,瞥向赵忠,见他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一言不发,不悦道:“喂,赵忠,你怎么不说话?你究竟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唉,你若索取成那是赚的。我在老家的乡宅被皇甫老小子弹劾,没收了,赔本了。”赵忠哭丧着哀叹道。

“唉。”两人一起愁苦不堪,仿佛大祸将至。

可是最近,两人却发现事情明显在起变化:一方面皇甫嵩耗费军资极多,一方面虽然战事未呈恶化,却也连战无功。

被两人逮住,怎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嘿嘿,老小子,这下看你怎么办。”

两人找个机会在灵帝面前进谗言,“陛下,皇甫嵩连战无功,而且……”

此时灵帝也正为皇甫嵩无法取得进展而不解疑惑,寻思着“为何和讨黄巾时判若两人?皇甫嵩,你究竟心中想的是什么?”

灵帝听他们这么说,道:“是啊。而且什么?”

“而且耗费甚巨,像这样下去,怕是……”

“够了,不用说了!”灵帝听到这里,极为恼怒,金钱一向是他的心头肉。

张让、赵忠两人连忙跪地磕头不止,“老臣触怒陛下,该死!该死!”

“下诏,速招皇甫嵩回京,免去左车骑将军印绶,并削封邑六千户。”灵帝做出决定道。

“陛下圣明。”两颗趴在地上的头悄悄相视奸笑。

灵帝心绪不佳,两人退下。

“这下,这车骑将军的位子可是空下来了。”张让用手指朝下画了一个圈,悠悠道。

“还愁没有买家。”赵忠得意地笑道,“嘿嘿嘿嘿……”

数日后,新任命诏书下达,以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持节讨伐贼寇。自此开三公在外的先河。

任命公布,门下有一名士名叫张津,私下求见,劝张温道:“此次叛军为诛杀宦官而来。大人何不顺应人意,诛杀宦官,一来叛军无所借口,二来正可一举建立权威也。”

张温心说真是腐儒,我这个位子是从何得来的。再说“诛杀宦官”那不过只是叛乱者打着的一个旗号借口而已,难道此人身为名士会不知?不过想借我手行之罢。

于是,张温以自己威权不足为由婉拒;张津见此便弃张温别投他处。

让张温真正考虑的是组建出征班子的事宜。作为破天荒的领兵在外的三公,他心里还是很发虚的,亟需得力人士的支持。

他首先想起了在讨伐黄巾中同样建有大功的朱儁。在当时的作战过程中,朝廷曾想替换掉朱儁,正因为自己的极力劝说,才没有实行,最终朱儁讨平了南路战场的黄巾,克成全功。

靠着这个缘由,朱儁定会还报自己。

此时的朱儁却并不在朝中,他正在原籍扬州上虞服母丧。张温亲笔致书一封,请求得到他的支持。

朱儁得书,张温前番有重大人情于自己。这个忙,无论如何是要帮的。按例服丧自己虽不能亲往,他仍推荐了一名对自己极为服从的新亲信、同州庐江郡人、当地大族周氏的周慎代替自己,又推荐了能征善战的老部下、别部司马孙坚为周慎属下同行。

孙坚此时也同在上虞,作为传统,侍候自己的长官服丧。

“文台,去吧。多多辅佐、裨益周慎与张温。”朱儁道。

“请大人放心,孙坚必竭尽全力。”孙坚保证道。

“另外,此行行前你们要多多征兵——用我的封赏,还有你们的名望,多多益善,不要吝惜钱财。千万不要像皇甫嵩那样造成无功。”

“坚谨遵。”

朱儁又唤来周慎当面嘱托:周、孙两人随为上下级,却一定要齐心协力。周慎表面应承,出身士族大户的他,内心却看不上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轻狡之徒”的寒族出身的孙坚。

“文台,汝去征兵吧。吾且回乡辞行。”周慎把征兵这种他眼中的麻烦差事交给孙坚去办。

周慎自己回到庐江。周氏祖宅地跨舒县大道的南北,分为南北两个宅落群;一族平时都起居在阳光充沛、宽大精雅的道南大宅中。周慎进到院中,见一美少年,年约十岁光景,正低头拨弄弹奏古琴,他看到后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正欲往里宅而去,耳边却突然听到身后传出的琴声中有一个音符有所异样,周慎不禁眉头皱起,抽身返回,来到那少年近前。

“阿瑜,刚才弹错了一个音符。”

美少年站起身,潇潇行礼道:“叔父所见是,瑜故意为之耳。”少年极为俊俏,美如冠玉,而又风度翩翩。

“哦?”周慎闻听大惑不解道,“为何?”

“不如此无法引得叔父垂爱、指点啊。”少年笑答道。

“哈哈,你啊……”周慎恍然。

“叔父就将远征西域,西域多产美玉,叔父会寻得一块,好配汝这块周家的希玉。”周慎无比垂爱、看好这位样貌、风度、才艺、修养均极为出众、名叫周瑜的侄儿。

说着周慎高兴地满意而去。

待他走远,少年从琴下掏出一部书卷,悉心展读起来,那正是一部兵书……

有朱儁钱塘侯的食邑作为充分保障,又凭借自己讨黄巾建立的武勇威名,孙坚在辽阔的扬州大招兵,竟然征得了两万余人;加上已转为别部的孙坚原先部曲,一共有三万人之多。

“这么多兵,这下可好了,宽裕多了。”孙坚的老部下程普兴奋地说道。

“自古兵贵精不贵多。”孙坚却道。

有了有交情、信得过的人做班底,张温又寻思来觅真正熟悉当地情况的人选。论及对西北情况,对军务、风土民情之熟悉,本身更多立下的经年战功,放眼满朝文武,无人能及一人。

此人正是董卓。

将领人选解决,要想对抗强大的叛军,还需要庞大的兵力才行,张温自忖道:“前番皇甫嵩之所以无功,确乃兵力太少之故。”张温是荆州人,妻子更是出身荆州第一豪族蔡氏,因此颇有资产,为扬名立万,张温不惜下血本,动用大笔私产募兵,共招得十万之众。

强将大兵均准备停当,张温感到底气十足,于是上表朝廷,立获批复,就以周慎为荡寇将军,董卓为破虏将军,孙坚为参军,出征西州讨伐。

特别考虑到西州骑兵强悍,临行前张温又派人以朝廷名义前去幽州募集以轻捷迅猛闻名的三千乌桓突骑(幽州东北的游牧边族,以骑射善突见长知名,常被作为雇佣军,又称乌丸),计划稍后发往凉州。

消息传出,前中山国相、渔阳人张纯此时正在失官,急于立功以获朝廷重新启用,他立刻前往招募人处,毛遂自荐,请求由自己统率这支队伍。

“纯虽无才德,自幼在幽北,深知乌桓之脾性、战法,因此斗胆敢求。”张纯说着,跪地磕头求道,“大人,不瞒您说,我急于立功,请大人赐予,纯不胜感激。”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张纯纵是将姿态放低到地面乞求又能如何,派去之人称要考虑一下,将他打发回去,最后启用了本有背景,自身也功名卓著,富有统率骑兵作战经验的卢植弟子、刘备学兄、涿县县令公孙瓒。

张纯对此极为不甘和怀恨,“无人比我更了解乌桓。我低声下气而求,终被如此小觑。等着瞧吧,我断不会为此善罢甘休的!”他诅咒发誓道,“定要让朝廷终见识到我的厉害!”

且说董卓接到任命,正和亲信秘密商讨。

“如今韩遂大军威逼长安,洛阳人心惶惶,朝廷内里空虚,主公何不趁此机会,率兵直入洛阳,大事一举可定也。”李儒建议道。

“不然。”董卓却道,“一来朝廷仍还保有相当之实力和权威,需要消耗削弱;二来,我也仍需要更多军功来加重自身的分量。”

“总之,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主公所虑极是。”

“文优,此番你随我出征。”董卓吩咐李儒道,接着转向弟弟董旻,“叔颖,你接替李儒,即刻前往洛阳——我已透过赵忠将你安排为奉车都尉(掌管宫中御乘舆车的护卫之一)——想法在何进近旁扎下来,留意摸清各方面的情况,有重大事随时报来。”

“是,兄长,您就瞧好吧。”董旻撇着嘴角道。

“嗯。”董旻向来机敏狡猾,董卓很是放心,道,“若想成事,唯有内外同时下力方可。”

“不太明白……主公的意思是……?”郭汜眨着眼不解道。

“主公的意思是此次西乱正好消损朝廷的外部军力;同时主公可相机立功,以加重自身分量;还要同时盯住朝廷内部的随时动向。”李儒解释道,“只有这样,内外同时下功夫,以后才会有机会做成主公的‘大事’。”

李傕也对郭汜道:“郭阿多你不用想太多,只管跟着主公做即可。”他心里不屑道:“你这根本不会被委以独立任务之人,多问又有何意义。”

董卓又向两位新加入的部下问道:“张济、樊稠,你二人共征得多少兵卒?”

樊稠应声答道:“这三月征得秦、胡兵共两万人马。”

“好,壮哉!”

“你等皆要效法樊稠。”董卓对李傕、郭汜等人言道,对这位新加入自己阵营部下的效率与能力颇为满意。李傕却在心中妒忌道:“泼才,你才来几天,算老几,在我面前显什么显,逞什么能——哼,早晚要你好看!”

张济年长,他等樊稠说完,方回道:“共征得一万人马。”

“好,起军!”

董卓军集结向张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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