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们叫了一班小混混，几个大男孩堵我一人，我当时都快尿裤子了，但我也知道要是我露了怯就真的完了。”
“突然那男生伸手扯了下我的校服外套，另一个男生上手扒我衣服，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踢了那人的裤裆。”
“后来其他人见兄弟被黄毛丫头给下了脸，冲上来就想打我，我随手拿起地上的小石子往蹲在地上的男孩脑袋砸去，他当即流了一脑门的血。”
“后来别人上来揪我我就跟他拼命，揪着一人往死里打。我当时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力气和胆子去跟他们打架。”
“不过好景不长，后来我不知道被谁扇了一巴掌，我直接磕墙上，下巴都流血了。好在巡逻的民警经过救了我一命，不然那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他抬手在她下巴上摸到一道疤，他低头轻啄一口，“疼吗？”
“现在不疼，当时吓得也没顾上疼了，不过缝针后倒是疼得不行。”她扬起嘴角轻揪他的鼻子，“怎么样？我厉害吧！”
石舒阳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那后来呢？”
“后来那两个受伤的男孩第二天领着家长上学校找我算账去了，好在民警救我的时候我就把事情告诉了他，回家也跟阿公阿嫲认了错。最后我啥事没有，堵我的那几人被警告批评。不过经此一闹我彻底没了朋友，连同桌都没有。”
“再后来就碰上我表舅的事儿。那个时候也多亏了哑姨，不然我就真栽那畜生手里了。后来警察上门找过我，邻居一见警察就动了八卦心思，一传百百传十，就连肖以珍他们家都知道那事儿。”
“外面的人说是我故意勾引那畜生，我那时才真切意识到人言可畏的意思。不过还多亏肖熙珍把那事儿故意说成强奸失身告诉了陈烨尔，不然跟陈烨尔闹离婚的就是姑奶奶我了。”
石舒阳轻掰她的下巴，一下一下轻啄她的唇，“得亏他瞎了眼，让我捡了大便宜。”
谈睢冉乐呵呵地勾着他的脖子，“那倒是。”
石舒阳看她一脸轻松知道她是放下过去，只是关于她父母的事她还是不愿多提，只是一句带过。
谈睢冉一口咬在他鼻尖，“你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儿呗？”
“唔……我小时候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总之过得不是很好。不过也不是太差，至少我还有外公和沈诚这个舅舅。”
“沈诚比我大十几岁，他是沈家老幺，打小调皮捣蛋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我就是他带着玩的，上高中那会儿他还带我泡妞，后来被外公知道险些打断他的腿。”
她恶狠狠地瞪他，“你真跟他去泡妞了？”
“没有，后来我半道儿溜了，去网吧玩了一晚上的游戏。回家的时候沈诚已经被狠揍了一顿，但我也挨了一顿揍。”
“沈老爷子下得去手？”
石舒阳笑着点点头，“外公疼我是真的疼，可揍我也毫不含糊。有一回拿着扫帚的把儿抽我，我愣是在床上躺了三天，就没下过床。”
谈睢冉回身抱着他，“沈老头儿真狠，这都下得去手！”
他好笑地给她顺毛，“那你呢？外公外婆怎么抽的你？”
“外公外婆不抽我，顶多罚我练字蹲墙角。我外公可狠了，让我用鼻子顶着牙签搁墙边面壁思过，掉一次罚抄三字经十遍，一百次封顶，还不如揍我一顿。”
石舒阳想象着那画面就觉得好笑，“那你还得好好感谢外公，要不然你的字也不会现在这么好看。”
“谁是你外公了，别乱叫！咱们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吧？”谈睢冉捏着他的鼻子哈哈大笑。
“下一句是什么？”
“相逢何必曾相识。”
石舒阳低头吻住她，“所以你外公以后也会是我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