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不知不觉的开到了皇城大酒店的贵宾餐厅,梁诺茵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们到时,简理煜早已经站在了门口迎接。
一旁的服务生们都诚惶诚恐的站在一旁,一脸的懵,自己老板今天到底是在迎接什么重要的来宾?竟然亲自迎到了门口。
上楼后,几个人落座,闲聊了一会儿,简理煜递了个询问的眼神给梁诺茵,她才小声糯糯的道:“我还没说,怕我爸妈生气,怎么办?”
简理煜听后只是拍了拍她的头道:“没关系,一会儿我和他们解释。”
刚才,梁新城与白蓉见女儿的“男朋友”已经迎在了门口,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俩人走进了包房。
现在却见俩人在一起交头接耳的,梁父梁母不禁疑惑。
梁诺茵觉得,自己的父母,还是她先开口说比较好。
于是趁着简理煜去叮嘱服务员的空挡,她开口和爸妈说道:
“爸,妈,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们来着,我...我两个月前已经和简理煜领证了。”
她话落的瞬间,梁新城与白蓉均是一脸的惊诧,梁新城更是忍不住站了起来道:
“什么,你说什么糊涂话?”
“爸,我们结婚了。”梁诺茵有些被吓到了,没想到自己父亲会如此激动。
白蓉听后忍不住责备道:“你这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事先和我们打个招呼啊?”
梁诺茵心虚道:“我只是怕你们阻拦。”
“那你以为我们现在就不会阻拦了吗?”梁新城语气略带冰冷的道。
梁诺茵急了,“爸、妈,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就不明白了,简理煜他人好家世又好,对我也好,你们有什么值得反对的啊?”
“不是,茵茵,我和你爸之所以犹豫,是因为....”
这时,简理煜却突然走了进来,急急接过了白蓉的话。
“伯父,我能和您单独聊一聊吗?”
他的脸上,有着些许的焦虑与慌张。
宽敞的雅间,隔音效果很好,简理煜与梁新城俩人对面而坐。
服务员上了一盏香茶,便退了出去,静默了半晌还是简理煜先开了口:
“伯父,结婚的事情,没有事先争得您和伯母的同意,我很抱歉.....”
梁父只是缓缓的品了一口茶,而后才叹息道:“婚姻大事,你们怎么当做了儿戏,怎么可以不告诉父母一声就私自领了证,这简直是太不像话了,而且我并不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只是你不知道,我们茵茵她,她..”
“她并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而是霍尔兹曼家族与夙家的女儿是吗?”
梁父霎那间满脸震惊,这小子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有关于茵茵生父是霍尔兹曼家族的事情,他也是上阵子特意找了夙云天,夙云天斟酌了良久才告诉他的。
“你竟然知道茵茵的身世?”梁新城说完,眼里已经有了淡淡的火光,情绪已然在暴怒的边缘。
简理煜却丝毫没有畏惧,“对,伯父,我查到了。”
梁新城听罢,猛地拍案而起,“混账东西,那你还骗我们茵茵和你结婚,难懂你不知道,当年..”
“伯父,您先别生气,这件事,我们不能让茵茵知道。”
妻子和女儿还在不远处的包厢里,梁新城知道自己不能太激动了,于是他又缓缓的坐了下来。
“所以,当年的那把火,真的是你们简家放的?”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梁新城也不准备再打哑谜了。
简理煜却是点了点头。
梁新城瞬间血气上涌,却看到简理煜一副镇定自若的面容,忍不住抄起了手边的菜单,猛地拍在了简理煜的头上。
“你这个臭小子,简直可恶至极,既然你什么都知道,还诓骗着我的女儿嫁给你!”
菜单是那种很厚的册子,虽是皮革材质裱装的,中间的装订线却是硬塑的,梁新城还用了十分的力道,简理煜的额头瞬间就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梁新城一时间也觉得自己下手重了,可却见简理煜只是鞠躬致歉,没有半点脾气的道:“对不起,爸爸。”
梁新城无语,他这忽然的改口,明显就是在提醒他,他们已经结婚了,很难再改变了。
于是他更加生气了。
却见简理煜只是抽出纸巾按住自己还在微微流血的额头,“伯父,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至关重要,还请您如果知道什么,如实相告。”
梁新城不明白他要说什么,只是人还在气头上,于是沉默着不语。
“茵茵出生的那天,我恰巧被我三叔和未来的继母联合绑架了,他们把我带到了一处偏僻的乡野,想趁机讹诈我父亲一笔钱。”
梁新城的表情有了稍稍的惊讶。
“我父亲给了钱后,他们二人却不遵守承诺,想要拿了钱撕票,他们也怕被警察追责,就让人把我绑到了山上,准备无声无息的处理掉,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父亲带人赶了过来,慌乱之下,他们只好选择先跑路,把我扔到了山脚下的一户人家后院的杂草垛里。
听到这里,梁父的瞳孔猛地缩了缩,山脚下的农户人家,那不就是...
“没错,那就是茵茵的亲生母亲被烧死的地方。”
“那时候的我还小,所以记忆很模糊,前阵子,我机缘巧合下知道了这件事,去问过我父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据我父亲说,当年,他带着一群人搜山,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而后来,却是在那农户家的草垛里找到了当时已经昏迷的我。
当时我父亲得罪的仇人很多,觊觎简家钱财的人也很多,所以我父亲当时就误以为是茅草屋的主人设计绑架了我,看到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他因为太过于愤怒,于是就在撤走前放了一把火,想要把屋子烧毁,仅仅是为了泄愤。
可是,他说他当年下令放火时,那只是几间没有人的茅草屋,点火前他的人还特意确定了一番,确实没有人,可不知道茵茵的母亲为什么会在他们走后出现在那里,所以,我怀疑是有另外一伙人想要嫁祸我父亲,让双方结仇,所以我现在急需您把您当年见到的事情告诉我,这样我才好找出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梁新城听后,将信将疑,“你此话当真,当年你父亲的本意真的不是放火烧死茵茵的亲生母亲?”
简理煜急了,“伯父,我父亲当年与霍尔兹曼与夙家没有任何仇怨,而且还和茵茵的大舅夙云博是不错的朋友,他为什么要对他们的妻子或是妹妹动手呢,他会吩咐人放火,一是见屋子里没有人,二只是为了泄愤,他真得没有想到,会有人利用他的这把火,动手除掉人啊!”
梁父看着简理煜一脸的焦急与真诚,于是思考了半晌才缓缓的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