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吧,穆皇后与你套近乎,无非就是想套取你身上的兵符,想清楚点,就算你给了她兵符,皇上也不会放过你的,想活命就拿着香包來找本宫,本宫念在曾经的情份上会给你一条生路的。”寒柳魅惑地说完,带着得意的笑离开了。
寒菱呆愣了…
如此这般…
若宸哥哥此命休焉…
寒菱折返回寝房,借口要小兔子伺侯更衣,把人都打发了出去,摸着脖子上的荷包陷入了沉思中。
父皇把这兵符给了她,那这兵符究竟是什么样子?
取下荷包,左右翻看着,可是任她用尽了办法也解不开这荷包來,心中疑惑不已,这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记得那日曾经用锋利的尖刀刺过也无法割断,这玄机在哪?
银若宸根本沒有得到兵符,兵符在她的身上。
那么宋元帝身上的那一半兵符真的被银若宸设计盗用了吗?北冥国现在并无兵符,寒菱感到了这其中的凶险,如若这兵符一旦让宋元帝得手,自己与若宸哥哥都会死无丧身之地,这兵符绝不能让宋元帝到手,想到穆皇后与自己说话时眼睛不时地盯着她的脖子,不禁感到寒意深重…
再也不能这样听之任之了…
“小兔子,走。”寒菱带着小兔子朝外面走去。
“银王爷这次悬了,恐难活命。”寒菱刚走进御花园,便听到有内侍在小声说着话,心中一震,忙停下了脚步。
“可怜银王爷一代英雄就要屈死狱中了,哎…可惜。”
……
寒菱的头轰轰响着…掉头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宋元帝打着呵欠,正在批改着奏章,桃花眼略微浮肿,桌上堆积如麻的奏折让他烦不胜烦,可是臣子们已经催了无数次了,实在不能拖了…有些事情迫在眉梢,不得不批改。
“皇上,银王妃求见。”季公公轻手轻脚走进來,小声回禀道。
银王妃?宋元帝抬起头,桃花眼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眼睛滴溜一转,她來找自己什么事?嘴角微翘,扯出一个弧度。
“宣她进來。”宋元帝放下了手中的奏章,脸上满脸平和的笑容,说道。
“是。”季公公退了下去。
“民女参见皇上。”寒菱急匆匆走进來,在小兔子的搀扶下盈盈下拜。
“快,别。”宋元帝忙用手示意着,故作怜惜地说道:“姑姑,你现在怀有身孕,无须多礼。”说完把胳膊支在御桌上,一手撑着下额,身体略微前倾,眨着桃花眼,温和地笑着,问道:“姑姑,这皇宫生活得可还习惯么?有沒有人为难你,若有就尽管來告诉朕,朕替你做主,但凡需要什么派人向穆皇后或向朕來说下,朕都会尽全力给予的。”
寒菱微微一笑,躬身谢道:“民女多谢皇上的关照与厚爱,民女出身贫寒,这皇宫里应有尽有,从不缺任何东西,有劳皇上关心了。”
“好,姑姑住得惯那就好。”宋元帝呵呵一笑,对寒菱的回答颇为满意,“朕这些日子忙于政务,也沒有去看望姑姑,望姑姑莫怪。”
“皇上,民女对皇上的关照感恩戴德。”寒菱先感恩地说道,尔后话題一转,开门见山地说道:“皇上,银王爷是姑姑的夫君,姑姑今日來求见皇上,是想请皇上开恩,姑姑要见夫君一面,请皇上恩准。”
寒菱满脸的焦急与担忧,稍微客气寒暄后,便不客气地提出了要求,才不想与他有过多的废话,银若宸的生死才是她所关心的。
宋元帝听到这儿,脸色一沉,不悦地说道:“姑姑啊,你是金枝玉叶,那银若宸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戏班之子,他如何能配得上姑姑呢,望姑姑三思,以后要与他划清介线,到时朕再替你寻个名门相后,以香菱公主的名义风风光光嫁出去,这不是更好么?”
什么?这都可以?寒菱简直哭笑不得,心中却是万分焦急,她不动声色,正色地说道:“皇上,姑姑与银若宸相爱并无虚假,况且已经怀有他的骨血,这等既成的婚姻,姑姑怎能做那等荒唐事,古语有云:好女不事二夫,姑姑虽然出身民间尚且懂得这个道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不会不懂吧…”
宋元帝脸上顿时红一块,青一块的,满心不悦地说道:"姑姑,你的情况与其她女人的情况完全不同,这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嘛…”
说到这儿站了起來,嘴角抽动了下,不怀好意地说道:“今日你既然來了也好,朕顺道就告诉你,你与银若宸的婚姻到此结束,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从此后你休再想见到他,朕再也不会答应你这方面的问題,朕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朕改日再去看望你。”说完宋元帝就欲走出御书房。
“皇上。”寒菱听到这儿眼冒金星,她与若宸哥哥就这样完了,这算什么事?眼见得他就要走出去,急了,忙抬高声音说道:“皇上,银若宸是我的夫君,永远都是,我今日來找皇上,就铁了心要见到他,请皇上成全。”
宋元帝停住脚步,眼里闪过一丝阴厉的光,回头不耐烦地说道:“姑姑,朕念在你是长辈,又是先帝爷的女儿份上,一再对你礼让,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得寸进尺,坏了朕的一片好意。”
寒菱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冷笑一声说道:“皇上,我与银若宸本是皇上御赐的夫妻,不知皇上为何要拆散我们,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他,而且还想知道皇上究竟要怎样处置我的夫君?"
寒菱说完刚毅地站着,沒有半点妥协退让的意思。
“放肆。”宋元帝恼羞成怒却又头疼不已地怒喝道。
“皇上,我想知道银王爷被关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面对宋元帝的恼羞成怒,寒菱并不害怕,咄咄逼人地问道,“如果皇上只是觉得银若宸的身世问題,那这有罪的人应该是杨太妃,而不是银若宸,这与他并无半点关系,他也是无辜的,就连我的父皇都不计较,皇上你又何须计较呢,再者说了,如若银若宸的身份不配当这银王爷,皇上大可以把他贬为乞丐,这总可以了吧…”
宋元帝的眼睛眯了下,不可思议地问道:“姑姑,如若朕把他贬为乞丐,你也愿意跟他么?”
“当然。”寒菱不假思索地说道,"若宸哥哥为了我,宁愿只娶我一人为妻,我又为何不能跟一个乞丐呢?”
“好,有志气,果然是香菱公主。”宋元帝听到这儿,大声赞道,尔后呵呵一笑,凑近來,压低声音说道:“姑姑,你若答应朕的要求,朕便让你见见银若宸,否则你只能替他收尸了…”
“不要,皇上。”寒菱惊呼出声來,惶恐地哀求道,“求皇上看着银王爷的功劳份上放过他。”
“哼…”宋元帝冷哼一声,阴沉地说道:“姑姑,你也知道,宋银王朝是我们宋银家的,银若宸一介戏班之子,不可能得到这兵权与兵符的,我们宋银家的东西绝不能流落到外姓人手上,因此银若宸必须交出兵权与兵符。”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寒菱冷笑不已。
“皇上,既然我是香菱公主,银若宸是我的夫君,那他就不是外人。”寒菱振振有辞地反驳道,“而且这兵符也未必就在银王爷手上…”
“怎么说?”宋元帝听到这儿,桃花眼放光,紧盯着寒菱问道:“姑姑怎会知道这兵符不在银王爷身上?”
“猜的。”寒菱散漫地耸耸肩说道,“皇上,你想想,既然这兵符是属于我们宋家皇朝的,而父皇早就知道了银若宸的身世,连帝位都沒有传给他,这兵符自然也不会给他了,这个道理很简单啊,根本不难嘛。”
寒菱说到这儿,满脸不屑,眼角的余光却瞅到宋元帝正在那儿沉思着,将信未信。
“姑姑说得确实有道理,那姑姑可知道另一块兵符在哪里么?”宋元帝紧盯着寒菱问道。
寒菱一脸茫然,眨着无辜的杏眼摇了摇头…
宋元帝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光,眯了眯眼,冷冷地说道:“
姑姑可曾知道,银若宸罪该万死,竟然设计诱骗了朕身上的兵符,就算那块不在,朕身上这块也必定是他拿了,就凭这点他也要千刀万剐,罪大恶极。”
寒菱听得心惊肉跳,不安地问道:“皇上,你如何能确定兵符是银王爷设计拿了?银若宸并无夺位谋逆之心,请皇上三思,勿要轻言轻信。”
轻言轻信?宋元帝不由冷笑不已,他亲自经历过的,那晚在晚香楼,这怎会有假?
香菱公主绝对不能再回王府,只要她还是银王妃,银若宸将会得到二块兵符,大事可成…他可不是傻子,岂能让这种事在眼皮底下发生?
桃花眼里的寒光越來越阴冷,他满目阴沉,从御案上拿出一块烫金的黄绸缎,恶劣地说道:“姑姑,朕今曰告诉你,若你还想见他一面,你与银若宸就必须离婚,请在这御旨上签字留印,然后让银若宸签字离婚,这样或许联可以考虑留他一命,否则他立即就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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