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沥北最讨厌提及我,又怎么可能会和若笙提及我是他妹妹,那么,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揶揄:“你说笑了,我和他是床……”
“我见过你的照片,他的钱夹里。”她打断我的话,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好似再也不能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若笙的话,让我感到很意外,阎沥北的钱夹里,会放我的照片?
在我的概念里,继父的钱夹里会放母亲的照片,因为继父很爱母亲。
可阎沥北不爱我,难不成他特意放我的照片,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来恨我?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不想和若笙拐弯抹角。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也开始直说:“若你的是非观还在,就该知道你和沥北,是乱.伦。”
我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原来,她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指出我和阎沥北的复杂关系。
“虽然你这么说,可我要告诉你,我不把他当哥哥,他不将我当妹妹?”我耸了耸肩,道,“对了,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叫乱.伦呢。”
“可你们在法律效益上,就是兄妹。”一直说话很温柔的若笙,音量一下子抬高。
我虽比她年龄小,可我不是病猫,一个阎沥北欺负我就够了,我是不会再由着别人欺负我的。
我反驳:“不知道你是否清楚,我的母亲,他的父亲,五年前死于车祸,我和他名义上的兄妹关系就此也断了关联。”
她沉默了,显然,她清楚。
应该说,这个女人对阎沥北很多事情都很清楚。
这些年,我经历的太多,看人,也会带着防备,若笙,若绝对不像外表那样看起来无公害。
“其实我觉得你说话前后还挺矛盾的,你口口声声不介意我和沥北身体关系,可你现在的话,是在换醒我的羞耻心,好让我离开他,只是若笙,你真的爱他吗?”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内心的想法,最后面的那句话,却将她问得哑言。
我觉得若笙不够爱阎沥北,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真爱一个男人,怎么能够看见男人和女人翻云覆雨后未收拾的场景,还能和那个男人商量婚事。
而我曾经和若笙相反,我爱惨了阎沥北,以至于,十八岁那晚,他毁了我,我却一点都不恨他。
不知道谁和我说过,男人都很在乎女人的第一次。
所以,我甚至还奢望过,他是否会对我的第一次负责。
我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以至于,我的头脑很清醒,活得太明白,心思也太细,若笙压根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
她回答不出来,我走上前,和她个子一样高,视线齐平。
我说:“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怎么回事,有一点我能明确告诉你,待在他的身边不是我的本意,你们确定关系之后,我不会当第三者,只希望到时候你能帮帮我。”
她有些意外,凝视我,问:“怎么帮?”
“你让阎沥北对你死心塌地吧,这样,他就能听你话放过我,同时不干涉我的自由,我也好在陵城立足。”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如刀绞。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让阎沥北对别的女人死心塌地。
可现如今,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若笙看了我良久,站直,紧接着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她并未答应我,脸上挂上了笑,感慨了一声:“你和沥北一样,真有意思。”
她不再和我说话,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揣摩她话中的意思,等她从衣帽间出来,手里拽着她的东西。
“有没有袋子?”若笙问我。
我找了一个之前装衣服的袋子给她,在没有撕破脸之前,我们两个都很平静,好似刚刚犀利的言辞都不曾说过。
她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和我拜拜,我也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楼下有了动静,她前脚离开别墅,下一刻,阎沥北上了楼。
望着面色尽是阴霾的男人朝我迎面走来,我往后退了几步,我知道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他站在了我的面前,拽住了我。
“自己有逃离我的念头,还要拉上个垫背的,你脑子里面装的是浆糊吗?”他怒声,好似要将我吞了。
我没想到这个若笙会将我的计划,告诉阎沥北。
“她这个大嘴巴!”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阎沥北将我扔在了床上,倾身而来扼住了我,他完全将我当小孩子,手掌朝我臀部揍下去。
我吃痛,脸通红,不好意思看他。
他捏住我的下巴,逼着我和他对视,一字一句警告我:“换你留在陵城的条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那就该做好承受的准备,想逃,还要看我给不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