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她不止一次证明了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不好意思，她是个怕疼又惜命的人。
为了别人伤自己，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赵旒莘，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汪弦披头散发，长长的黑发里夹杂着茅草，更是因为多日未梳洗黏在了一起。
良心不会痛吗？
听到这句后世经常出现的话，呓语失笑。
怎么办，听到这句话她竟然看着汪弦顺眼了几分。
“良心会痛吗？”
“如果会痛的话，也许是得了心脏病，得赶快治。”
呓语坐在侍卫搬来的椅子上，嘴角弯弯的说着。
呵，谁的良心会痛，如果真的会痛的话，离死都不远了。
“……”
汪弦一噎，赵旒莘说话简直不按套路出牌，之前他为什么没有发现温婉柔顺的赵旒莘还有这样犀利一针见血的一面。
都怪之前的赵旒莘太具有欺骗性，所以他才放松了警惕。
说到底，当年赵旒莘怀孕生子时，他也算不上心软，更多的是觉得赵旒莘这样柔软的性子难成大事，放在身边还能给皇上吹吹风，让他升迁更快。
“驸马，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了。”
呓语捂着鼻子，嫌弃极了。
若是古树有灵，就抽汪弦一鞭子吧。
像是知道呓语的想法一般，树叶簌簌的落下，集中在一起，把汪弦结结实实的糊住了。
呓语诧异，虽说这不是一鞭子，但更加有趣壮观。
看来远清观那个道士所言不虚。
汪弦一脸懵逼，迷迷糊糊中就被侍卫带走了。
人们常说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缝，他这是什么？走了霉运树叶都可劲儿欺负吗？
“你们都去门口守着吧。”
呓语把周围的侍卫安排在门外，准备试探一下这棵千年古树是否真的有灵。
怎么试探呢？
想到当初陈霖那个缺德的办法，呓语觉得有样学样。
“唉，也不知道这一刀一刀下去，是不是就像一个人被凌迟处死一般，千刀万剐，一片一片，鲜血淋漓……”
这是当初陈霖对她说的话，呓语一字未改，为这棵千年古树生动形象的讲述了一边凌迟处死的痛苦和残忍。
“唉，不如先刻一个字吧。”
呓语拔下簪子，在古树的躯干上想要刻下自己的名字，但古树太硬了，簪子则有些软，变形了都刺不进去。
千年古树枝叶摇晃，就好似是在嘲笑呓语一般。
“喂，古树，你真的有灵吗？”
“当年远清观的老道士这么说本宫还有些不信，但现在却有些信了。”
“要不你出来，要不本宫派人一把火烧了这棵树。”
呓语叉着腰，故作凶狠的说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棵树这么好奇，第一眼就觉得很亲近。
这种特殊的感觉，只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她不知姓名，但曾经许诺要好好宠着的人
“啪……”
细长的枝条打在呓语的手背上，落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呓语傻眼，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呢？
“喂，你的脾气可不太好啊，动不动就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