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那就只有你祖母才能打开了。”
“理论上是这么说的。”破宁那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让敖顷直接无奈。
“走,找你祖母去。”不由分说,敖顷就准备直接拎着破宁去浣陵,破宁死抱着柱子不肯走,浣陵机关重重,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了,说什么都不去,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去。
“你要不去,我让整个寝宫的人都为你陪葬。”此话一出,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纷纷看向破宁,破宁则可怜兮兮地看着敖顷摇头拒绝。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两人一起进浣陵,可这进浣陵就必须得出寝宫,敖顷一出门,破宁几乎是贴在他身上的,“你要是再这样,我现在就把你给解决了,你信不信。”
破宁一脸委屈地站好,“别这么凶好不好。”
然而敖顷只感觉到了诡异,破宁是个长辈,这是搁谁在这儿撒娇,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这气氛不对吗?不过,也怪他好面子,舍不得那一声兄长,怪不得谁,怪不得谁。
山谷因为没有办法进入君抒寝宫就派了鬼甲兽军团在外面巡逻,胎莲引出的怪物个个都是庞然大物,破宁两腿直接都站不稳了,扯着敖顷的袖子,“这可咋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敖顷说得可是豪情万丈,凌云壮志的,可丝毫不管破宁,但破宁比较现实。
“哥哥,你的将呢,你的土呢。”整个战场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敖顷还以为又像当年叱咤风云的那样,百万军队任它挥毫,这破宁把他拉回现实,他得认啊,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将挡,没有土掩,那就靠自己了。”敖顷拔出拓月刀,破宁一脸不可思议,在他心中敖顷那个宏伟的形象又给建立了起来,可建立不到三秒就轰然倒下。
“你准备从哪里开始强攻。”破宁一脸坚定。
“我什么时候说强攻,当然是智取。”眼见着敌军数量越来越多,他傻才强攻。
破宁欲哭无泪,“那你拔刀干嘛。”
敖顷理直气壮道,“习惯。”
破宁真想撞死在刀口上,就敖顷那榆木半冲动式的脑袋,怕是会让他们两个一起横着被送进浣陵。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一句话就招来了敖顷的怒视,敖顷保证如果破宁再说一句这样的话,他保证不了自己能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给丢出去。正好给他们打打牙祭,说不定他们感恩戴德就不吃我了。”
敖顷看向破宁,那一脸鸡贼的表情,结果就是那么一瞬间,破宁就把敖顷给推了出去,推出了寝宫鬼甲兽顺着味道就搜索到敖顷所在的位置,锁定目标,几十双红眼睛发出信号,他回去非把破宁给宰了不可。
他举着大刀,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他时刻记着他是拥有九方血统的人,战无不胜,他躲闪在每一双利爪之间,右手握刀时见缝插针向野兽的下盘砍去。
这一闪过就有了两三头倒下,他其实完全可以一刀全部毙命,但他身体里流的血是容栖的,就为这一个,他也不能让自己流血受伤。
迎面又来了几头,他双手紧握了刀柄,这时,一旁跑来的野兽挡在他跟前对着那群野兽嘶吼,结果所有野兽都弓着身子不敢妄动,那旁侧来的那头身上有伤,这才让敖顷想起来,这不就是他来时撞上的那头因血负伤的那头?
只见它恭恭敬敬的弓着身子,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只是因为那滴血,敖顷仔细一看,受伤那头的鳞片的颜色都是不相同的,不会刚进浣谷运气就这么好吧。
破宁缩手缩脚地跑过来,“看到没,它们已经臣服于你了。”敖顷听到他声音就来气,拎着破宁直接走到鬼甲兽的嘴边,警告道,“若你不是对我还有用,我早就把你给丢他们嘴里了。”
破宁双手抱拳,“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一推可是帮了你,你看,要不是我,你说不定还在用你那智取的办法在这儿停留好半天呢。”
“你倒是会说。”敖顷一手将他扔在角落里,用绳子给绑起来,让其中的一头野兽把绳子给叼着,一路向浣陵前进,山谷倒是再也不敢随便出手,除非把他逼急了就用胎莲结束整个六界,不过估计他也不会又不是谷主的什么直系亲属,也不该有什么办法,怕的就是他还留了一手,当然了他有着这么威武壮大的军队,他气势上也是不输。
山谷站在山头上看到敖顷骑着他的鬼甲兽头领心里可别提多恨了,一时之间居然能让这么多的鬼甲兽听令于他,这敖顷也不是什么一般人物,但是,他的鬼甲兽也是颗不好惹的定时炸弹。
一路上并没有任何岔子,顺风顺水的也有些奇怪,浣陵的地理位置也是浣谷极寒之地,到了冰巢鬼甲兽就再也进不去了,只能两个人徒步前进,敖顷就牵着破宁走在这极寒之地。
千古丈又多了好几批祭卒军对于祭君来说,挥兵如豆,沪一提出的要求祭君也是基本上有求必应,如今天界正准备启动三生石刻写姻缘,沪一若是再晚一步,可就会毁了他的计划。
不容耽搁他们启程就军上九重霄,东南西北四个大门的天兵都一一禀报十里外均有祭卒军来犯,天君亲自带兵迎敌,他们可不是像区区人类那般手无缚鸡之力,为了不让悲剧重演,几乎所有天界仙臣都上了战场。
而此时的祭池正赶去冥界找上几坛上好的酒酿,恰好碰着骆忍和黛姬正赶着去天界。
“什么风把祭君身边的大红人给吹到我这里了。”
祭池听骆忍这话就觉着阴阳怪气的,“祭君听闻冥界有几坛上好的酒酿,想解解嘴馋,特派我前来讨上几坛。”
骆忍笑道,“祭君可真是个有眼力价的人,黛姬,去我酒窖给祭池姑娘拿上几坛。”
“是。”黛姬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道。
祭池想问他们急匆匆地这是去哪儿,但又难以启齿,等黛姬取来了酒坛子扔给祭池,“这酒好得很,怕是你们喝了上不了战场,到时候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黛姬,不得无礼。”
“且慢,姑娘说这话是为了哪般。”
黛姬噗嗤一笑,“自己做的好事,怎么,记性不好?”
“把话给我说清楚。”祭池把酒放在桌子上,抽出腰间的软剑。
黛姬笑道,“吓唬我?”欲拿出法杖,被骆忍拦下。
“住手。”两个要是打起来,还来个不分上下,骆忍倒是怕祭君故意派祭池来拦截他们的,可看祭池这样子好像并不知情。
“祭池姑娘,天界与你们祭卒军开战,你说我们是友是敌?”
“祭卒军攻上天界?”祭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祭君支开她只是因为这个计划,看来,祭君已经怀疑她了,她立马想起还关在牢笼里的太上老君和那两只神兽,牢房的钥匙在祭君那里,她看着桌上的酒,拿上就离开了冥界。
黛姬有些看不明白这祭池,“你说,她演这出戏是为了什么。”
“我看,她倒是不像装的。”骆忍看祭池的反应就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祭池可能回忆起之前小池的记忆了,他见过的小池,即使只见过一面,也可以从她的谈吐中可以体现出她是个温婉的人,现在的祭池带着几分刚强,所以还不好判断她到底是友是敌毕竟祭君的人都来得狡猾伶俐。
回过神,“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快走吧。”骆忍集结的鬼冥大军已经蓄势待发,天界万万不能被攻破了。
祭池边赶回千丘顶边想办法,最后只能想到下药这个低级办法,但以祭君的猜疑心肯定不会那么轻易上当,她还是得想个法子。
一回千丘顶祭池直奔大殿内,她尽量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如果露出了什么马脚,等待她的不仅仅是自己命悬一线的结果,而是整个六界。
“祭君,酒酿已经取回来了。”
祭君撑着脑袋,横卧在床榻上,一副慵懒的样子,轻轻地吐了一个嗯字,祭池看着旁边的位置沪一已经走了。
“冥神说过,这冥曲酒用的九檀湖里的檀香泥制成的,冥曲酒里的香味少不了这檀香泥的功劳,说是用这酒坛饮酒更为香醇。”
祭君睁开眼,“这冥神倒是殷勤。”
祭池将酒坛子放在祭君手心里,正准备退下,又被祭君叫住,“祭池,你怎么今日有些不同?”
祭池低头答到,“祭君此话怎讲。”
“算了,下去吧,对了,把天界的那三个人给我带出来。”
说完,祭君将掩饰扔到她前,她捡起来的时候就明白了祭君的意思。眼看着天界告危,她进退两难,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把十七给救出来的。
拿着钥匙到了牢房,那三个人正闭目打坐,她现在牢门前犹豫了好久,如果让他们上了大殿肯定走不掉,只能现在就放他们走,可是这又明摆着是祭君给的全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她心一横,不管了,要试一试,为了十七,也为了容栖姐姐,她又有什么不能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