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最近常常一个人发呆,当然这之前更多也是自己在那里发呆。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孩子到底想着什么。
可能是忧国忧民?亦或者以后的理想或者打算谁知道呢,下人们在那里猜测着自家少爷的心思。
自家少爷也在猜测着它的心思。它被人叫做老天,按理说作为穿越的人,而且像自己这么帅气的肯定是个主角没跑了。
可这个剧本好像写的不太对吧,自己连个贴身侍女都没有,这还怎么愉快地玩耍了。
记得前世看的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的小屋从刚出生就住在哪里,自己多少岁那里面的东西就用了多少年了。
丫鬟更不要说怜儿和翠儿两个人从小到大倒是一直陪着自己,再往后钱家好像忘了自己这号人物。
自己的院子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添加过。
这一世没有个青梅竹马的少女来陪着自己不说,连剧本应该有的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没有。
压岁钱没有自己的,每个月的例钱也没有自己的,自己这好像不太像是自己亲生的。
“少爷,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怎么又是愁眉不展的?”
怜儿离得远远,便看见自家的少爷在那里长吁短叹的,知道钱多又在说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了,什么剧本,不公平的话。
若不是老爷说少爷没事,自己一定要拿着自己攒的几两银子请来那个张医生给少爷看看。
说不定还要针灸一番,这样自己攒的银子还不一定够了。
“哦,怜儿啊,让我抱抱吧。”
钱多看见怜儿之后总感觉自己的生涯还是有一点盼头的,比如把这个小姑娘变成自己的暖床丫鬟。
“哦,好。”怜儿刚说出口来,钱多便抱了上来,两个小胳膊环绕在怜儿的腰上,整个头埋在怜儿的胸口处。
“好硬啊。”钱多觉得自己那一点盼头现在也变得没有了,好像自己看见怜儿时候,怜儿就是这样的。
过了七年时间怜儿依然还是七年前的样子。
母亲虽然还是那样漂亮似画中的仙女一般,可是仔细看却能够发现眼角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丝丝的皱纹出现。
自己的父亲也曾被自己看到过,在屋子中躺在母亲的腿上让母亲帮他把白头发去掉,说是看见白发总感觉配不上她,真是让人肉麻的一对夫妻。
而期间时间大伯父家生出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叫钱富,听说在百物台上面到了一个小鼎也不知道能够干什么用的,
大伯父家的女孩叫钱雅,在百物台上拿到了一个小鞭子。
三叔父终于在快到而立之年之前成了家,倒算是比较晚的,听说取得江湖上某个大门派的一个女儿。
钱多见到时候那女孩正坐在花娇上被太到了钱家大门,头上戴着红色盖头,身上穿着红色大花衣,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整个人像是一个小辣椒一样,
而钱多记忆更深刻的无非是结婚后的第一天,自己的三叔父显得神清气爽,看见自己居然主动给自己两块喜糖吃。
倒是让人不禁怀疑一下最近自己三叔父的脑子是受了什么刺激。当然接下来几天就没看见自己的三叔父了。
“三叔父?”
再看见三叔父的时候是在家中花园的一个小角落,看着眼前的人,根本没办法和前几天还在意气风发的三叔父联系在一块。
脸上有些憔悴之意,双眼还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听见声音有些像是惊弓之鸟,看见是自己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三叔父?”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流淌着一样的血脉,钱多强忍着才不让自己笑出来。
“额,多儿啊,最近叔父练功有些劳累,要不然你先扶我起来,咱们再慢慢说?”
钱耻用这商量的语气和钱多说着,可见这练功确实有些伤身体居然这么劳累。
“痛痛痛,多儿你慢一点。”
钱多用两手搀着自家叔父起来,而钱耻一直捂着腰喊疼。看来是练功扭到腰了。而且还是伤的不轻那种。
“叔父,你这是怎么弄得?也是被叔母打了?”
钱多把钱耻扶到石椅上坐着,也这自家叔父这惨不忍睹的样子,钱多忍不住问道。
“呸,什么让你叔母打了,你以为我是你父亲吗?我就站在这里,你问问你叔母敢动我吗?”
不管在家里地位究竟如何,在小孩子面前还是要着一些面子的。怎么能跟自家二哥一样连夫纲都不能重振。
“叔父我觉得做人还是诚实一些比较好。”
钱多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道。
“嗯哼?多儿你什么意思,难道。。”
钱耻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双柔软的手臂环绕在自己的胳膊上。
“相公,你让人家好找哦。”
说话的正是钱多的叔母,那天穿着一身火红嫁入钱家的小辣椒“吴沛儿”。
“额,”钱多明显看到自家叔父打了一个寒颤,双腿也有些发抖“怎么了沛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相公前几天不是说想要说给我找个姐妹回家,好一起伺候夫君吗?我左思右想觉得夫君说的也有道理,这不是来找相公来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宜嘛。”
吴沛儿的话虽然让人有种沐浴春风的舒适感觉,可惜一些得了重病的人不适合吹风。
就比如自己的三叔父,他得了一种叫做妄想症的病,当然现在还没有这种病,古人统称这些病为脑疾。
“多儿还有一些问题还要问我,等一会我就回去,是不是啊多儿?”钱耻一直再给钱多使眼色,希望钱多识相一些。
而钱多确实一脸无辜
“叔父,我还是觉得做人还是诚实一些比较好。叔母母亲那里还找我有事情找我,我就先走了。”
钱多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走了,因为他怕走的完,自己心肠一软也上去帮叔母打钱耻几下,当然也怕这些新换的衣服被染上一身血不好洗。
“娘子我觉得钱多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看见钱多此时早就跑了没影,明白他两之间的感情就这么随风吹去了,愧对于自己还送他两块喜糖吃。真是人心不古,居然见死不救。
“哦?哪句话有道理?”吴沛儿倒是想听听自家相公到这个时候到底能不能说出一个花来让自己饶过他。
“我觉得只给你找一个姐妹是不够的,有一位王姑娘和柳姑娘其实我都想娶回来。”
钱耻看了吴沛儿的眼睛极为认真。
“夫君说的是真的?”
吴沛儿眼睛倒是把情感掩饰的很好,语气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那夫君觉得多儿那句话说的有道理呢?”
“多儿说做人应该诚实一些比较好。”钱耻说的极为真诚。
再见自己的三叔父已经是一次家宴中,眼前的叔父倒是有点像是以前悟能大师的样子,有些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
“叔父还好吧?”钱多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毕竟是亲的,就算不好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吧?
“不好,一点都不好。”看着自家叔父都快哭出来的表情钱多总感觉这天气没那么热了。
“叔父又在说笑了,一看叔父与叔母就是天生一对,两位一定会百年好合的。”
钱多说完赶忙想自己母亲走过去。在后面听着钱多与钱耻说话的吴沛儿也走过来挽住了钱耻的胳膊。一切好那都那么自然。
怜儿看着躺在床上的钱多在床上不老实的又将被子踹到了地上有把被捡起来轻轻改到钱多的身上。
钱多的嘴上还露着开心的微笑,明天便是六月一日了。
钱多马上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