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钱多过生日还有八天时间,之所以钱多还能想起来完全是小丫鬟怜儿,今天跑过来来问自己说想要什么礼物。
作为姐姐理应满足自己的要求。所以现在依然是那个最炎热的五月。
“父亲,不知道这个人心该如何计算。”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钱多倒是没太多的正形,用后世的话叫做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可惜在这件事情上无论用戒尺教训多少遍钱多仍然是这个样子,也是没什么办法了。
“很简单,和算术一样,增减记上,不偏不倚,就能计算人心。”
钱廉说的很容易,当然他也是觉得这么容易而已。
“父亲我并不太懂。”
自家父亲说的倒是很容易,跟算数一样,我会九九乘法口诀,那在算人心时候应该怎么用呢?
“你伯父应该给你讲了斗米生恩,石米养仇的故事吧。”
钱廉说话时候也在看着眼前的钱多,好像钱多一瞬间就长大起来了。
好像前些时候他还是在自己母亲孩子那里“哇伊,哇伊”叫的小婴儿。
自己还在担心他万一在百物台上取不到东西自己应该帮他挑选些什么东西。
“嗯,大伯父倒是讲过。”
钱多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世都听别人讲过这个故事,听起来可笑。
可惜到真是发生的时候,倒是把笑容挂在了别人的脸上,被无效嘲笑的变成自己了,所以钱明在叫这个故事的时候异常严肃。
九阳与悟能在这些年中也是一直在教导自己善的含义,而当把这个故事告诉给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告诉自己,善最重要应该存于心中。
“那你觉得这个应该怎么算的?”
钱廉倒是没有太多意外,因为这个故事是钱老爷子讲给他们三个听的,并告诉他们一定要讲给下一代听。
所以他相信就算自己还没给他讲过自己的大哥或者三弟一定会讲给自己这个儿子听的。
怎么算?这怎么算啊。设人心为未知量,那么按照父亲的算法,善意越大感恩就应该越多。
这样算的话斗米生恩,石米养仇的故事也就不可能发生,若真是这样简单估计也不会问自己了。
那么其中的关键点是什么呢?
“想不通吗?”
钱廉看着自己儿子两个眉头紧皱着,整张脸都快紧凑在一起,便知道这是他遇到难题时候必然出现的表情。
“是的。”
钱多确实弄不明白,虽然自己活了两世自己还是不比面前这个人对于很多事情的把控的。
炎热的天气让呼吸变得都有些难受,好像空气都变得热气腾腾。
“你说外面那么多灾民应该救灾吗?”
钱廉还是给钱多答案而是问了钱多另一个问题。
“应该。”
这一世里面从刚出生一个叫悟能的僧人就开始教导自己,一个叫九阳的道士虽然一直教导自己无为而治。
归于自然让自己“出世”却在于向善的问题上于他一直骂的秃驴倒是观点出奇的一致。
“哦,那有些本来就应该能吃饱的人却也来领粮食,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当着他们的面,丢入一把土进入煮粥的锅里面。”
钱多说的这个方法并不是自己想的而是后世大贪官和珅想出来的,所以钱多说出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哦?这不是很明白嘛。”
钱廉倒是很意外钱多能想到这样的方法。“那你还是算不出来吗?”
“还是算不出来。”
钱多心里面想着那是别人的方法借我口说出来而已,我要是有这么聪明才智早就报复成功了。
“人心嘛,若是只按最初的想法,付出多少就想要收获多少,1+1=2一样本身是没有错的。”
钱廉说着感觉自己有些口渴想倒杯茶喝,钱多倒是先自己父亲一步看到起身帮自己父亲倒了一杯茶。
“但是这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人有七情六欲,有情之后前面的数字便会变得很多,人有了欲之后后面的数就会变得很大,可是后面的数越大却不是好事情。”
钱廉喝了一口钱多倒得茶之后倒是觉得嗓子舒服了很多。看着钱多陷入了思考,自己又喝了一口茶等待钱多从思考中缓过来。
“而你所需要做的不过是把他的情或者欲望用你的标准定下一个数字,最后计算一下,那么人心究竟如何,你自然算的出来。”
钱廉的很慢尽量留下时间让钱多好好思考一番。
而钱多的内心更是震惊,若是用乘法和正数负数来比较这些更准确不过。
而自己的父亲在还不知道这些的时候却能总结的如此透彻,自己的父亲难道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这么简单吗?
这个问题不止一次浮现出来,自己的大伯父虽然总是拿个一个酒壶但是自己长大之后总会从下人那里听到一些关于自己大伯父的信息。
而三叔父也是差不多的,关于自己的父亲的信息相对于来说却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少的。
钱多没有问过父亲任何东西,钱廉也从来不对自己这个儿子讲太多,两父子在这里倒是很有默契一般。
但是脑子里面依旧记得那个说是自己祖宗的彭祖。为什么会在自己抓物之后自己就出现在那里钱多对此还是一直有着疑问。
而现在疑问却是越来越多,总感觉一些像是一团迷雾。
尽管知道自己身边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究竟自己心里还是没底的。
“我懂了。”
思考了一番钱多还是没有问出来,既然父亲他们这么做必然有着一定的理由,若是有一天能够告诉自己的时候。
那么自己的也一定会知道,不必急于一时。
“厉害!”钱廉看着钱多笑了起来,伸出了自己大拇指表示对自己儿子的鼓励。
“去看看你母亲吧,最近你去了龙虎山,你母亲倒是很想你,而且还怪我非要花钱让你学那些东西,说自己儿子也不出家。”
“好的。”钱多一定是自己的母亲找自己,整个人都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向父亲告了声,就跑向自己母亲那里了。
一个小屋子里面钱明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而钱耻在另一边用笔画着什么。两个人倒是互相看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刚跑到母亲屋子里面的钱多不由得身上打了个寒颤,好好的天怎么突然背后发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