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回亲王府,相对无言,却气鼓鼓地。
自私,霸道,不讲情理,没人情味,这就是君无忌,我终于有机会认识这个人了。以前还觉得他只不过白眼狼了点,现在一看,我呸,就是一只狼。还白眼红眼的,彻头彻尾一狼,狼!
谁没有手足啊?他和君小三在一起的时候,粘得和连体一般,咋我就不能有个哥哥看护着照顾着关心着咋了?就行你满山放火,我划根火柴还不行了?
我哥多辛苦,大远着从边远地区赶回来,他为嘛呀?还不是为了你们君家的江山,做牛做马,末了,急赶着回来看看自己的妹妹,到成了大罪了。看你那个德兴,一脸的谁欠了你整个江山一般。我哥是商人,商人好不好?他都豁出了钱往水里倒了,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我就真的想不明白了,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一种人。你可以霸道不讲理,但是,最起码的人情事故你要懂的好吧?人丁明冲是谁呀?财满天下的少主啊!就算不提这个,那也是平阳公主的儿子好不好?这也放过,那还是已故公主瑄宁的驸马好吧?说白了,那也是你妹夫的好不好?
看看那个德兴,那个脸,拉得那个长,简直比宋阿姨说的那个长白山还要长。不对,是长黑山,又长,又黑的山。跟一神经突然嘣裂一般,前一秒还人模人样的,后一秒,整个狂性大发,害老娘现在手腕还疼呢。
君无忌,我生气了!
这次,谁也别想让我原谅他。就他这种性格,如果不能彻底改变,那就等着一辈子郁闷至死吧,所以,坚持到底!
他脸色阴沉,我脸色不佳。
整个亲王府拢罩在一片阴霾之下,大有山雨欲来之势。房里的丫头小太监的,都耷拉着脑袋,头顶上分明写着:我不在,我不在,我隐身,我隐身!
不想理他,所以,将冯嬷嬷和叶公公都集到锦华院的耳房内,商议了一个下午。我马上要离开平津,这么大个亲王府是不能没有主管的人,所以,我走以后,内府之事有冯嬷嬷,外府之事就交由叶公公权权作主,如有大事解决不了的可以用飞鸽传书给我,这样,我不在这里,王府的一切仍旧可以安全进行。
因为这三四天我也一样休息的不够好,所以,晚上就老早犯困,在洗华池泡了个痛快之后,便爬回小床上呼呼大睡。
这种人,总是要给他教训的,如果我现在唯唯诺诺地求他如何如何,他肯定登鼻子上脸,以后,我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而这位君大爷自从打外面回来以后,便负气地窝在锦华院的主居室里睡大头觉,连半句解释也没有,太过份了。
基于此种原因,我这觉睡得一点也不安稳。迷迷乎乎中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温暖的空间里,是一处开满了桃花的山角。望一眼满山的桃花,我开怀地奔了上去。
大远地就看到丁明冲手持一枝桃花笑吟吟地看着我。
浮云淡,清风暖,树树桃花迷人眼。
“冲哥~”我一路小跑着奔了上去。
“宁儿~”丁明冲朝着我的方向挥动着手中的桃花枝。
人如玉,花生香,点点温情暧人心。
“冲哥!”我扑进他的怀中……貌似我们竟然如此亲近地说??
“宁儿!”丁明冲将我抱了个结实……如此狗血,咳咳!
正自相拥的两个人,突然觉得四周狂风大作,天昏地暗,桃花随风狂舞,花瓣被揪扯得飞中飞扬。
“丁宁宁,丁明冲,受死吧!”就在我们惊惧之时,君无忌黑衣黑甲,手持一把黑色宽边大砍刀,兜头便对我们砍下……
“啊——”我尖叫一声从床上蹦起来,捂着扑通乱跳的小心肝,抹了一把冷汗,俄的娘哎,作个梦咋都如此悲催,惊得我三魂去二七魄丢五。乖乖的,白天生个气也就算了,晚上做个梦都让这厮搅了。只不过是和哥哥来个‘深情相拥’罢了,哪弄成他说的“受死吧”那么严重的。
算了算了,还是好好睡吧,明天说不定又唱哪一出戏呢。这古代人,就这样的没风度了不成?他们男人三妻妾的时候就没想过,女人是嘛心理的?不对,咋一下子想到这事上了呢?我那可是和亲哥哥久别重逢地说,我又没有骑在墙头当红杏的好吧?要说出轨,还是他和荣柔有了关系呢,咋说也是我吃亏了好吧?
停!停停!怎么越想越往那方面想去了呢,这人呢,真的不能睡眠不足,不然,严重影响智商。
“你到睡得香!”刚倒下去安慰了下自己,却听到冷冰冰木温度的一声传进耳中。
幻听,一定是没睡好,幻听了,继续,继续睡觉。
“哼!”一声冷哼传来,很快,床便深陷下去了一块,一具热热的身体昭示着上来个活人。接着便被那身体给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差一点就给他活活掐死。
“你神经病,你……唔……”
唉!古人不是说的好嘛,此时无声胜有声,我就后悔刚刚装睡到底就好了,谁成想……
言多必失,哪怕你只是说了几个字,也难以幸免,唉!
他的吻霸道且蛮横,将我的唇吮得火辣辣的疼,几次我想张口呼救都给生生堵了回去。闷得上不来气,我噼里啪啦地一顿手脚并用,却给暴力地压住四肢,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柔纤绻,而是直接拿下。
真是痛啊!
这是人类的正常行为不?这和QJ有什么区别?家庭暴力,家庭暴力。不对,谁和他家庭暴力,这就是QJ。
我拼命捶打着他的胸口,但是,他仿佛是没感觉一样。
老天,难不成我这个新手小白菜,一出门就遇上了顶级BOSS,打了这么多下都是Miss不成?
老大,拜托,你把这么美好的事情做成这样子,你还要不要以后了?
终于他放开了我嘴巴,我张着嘴喘着粗气,我发誓,如果他再不放开我的话,他一定非常成功地在床上拣起一条死鱼,是因缺氧而挂掉的。
“君无忌,你他妈的是不是人,你,唔……”刚一暴粗口,结果又是一记秒杀技,刚刚顺畅些的呼吸又给掠夺。
我XXXX他大爷的,什么玩艺,不就是因为白天一整天没和他说话,没给他好脸色看么?也至于给我来这酷刑。我他妈上辈子欠你毛了你故意整我,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唔……”正在暗咒着,却感觉唇上猛地一痛,立时尝到腥咸的滋味。呜呜呜,我的嘴唇一定是出血了,这个变态,竟然咬我。满嘴巴里都弥散着血腥味,君无忌,你还是不是人呢?有你这样的么?
毫无快乐可言的一场激情,在他暴力的驱使下完成。
显然,经过了此番战斗之后,某男子一整天不快的心情也鸟兽散去。将我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口,时不时地在我的眉睫上亲上一小口,好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一把掌给个甜枣的活生生的例子,我呸!
我窜了几下也没窜出他的怀抱,刚刚的拼杀,身上也是汗湿得很,相当不舒服,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地上去,却,有心而无力,只能在黑暗中狠狠地瞪着他,最好能象某种生物一样,能盯出他的血来。
隔了一会儿,我不挣扎了,渐渐放松了警惕,刚刚还紧繃的人放松下来,不久,便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相互贴抵的胸口能感觉到他心率已正常:竟然真的睡着了,我X!
你睡了,我可没那心情。刚刚给人强暴了的人是我哎,虽然我一直有强暴他的意思,但那只限于思想上设想过几次罢了,却没敢想象真正实施的这一么一回,没想到,表面上看着冷冷淡淡的人,竟然是个内心黑暗并外加无耻至极之人,说都没说,或是连半个暗示都没有,就直接做到了,呀呀个呸的!
噌一声我从床上坐起来,显然,他也给吓了一跳,黑暗中一双贼亮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我。虽然不说话,但是,眼中的愤怒也能感受得出来。
不理他,跳下床,嘶,身子都不大好使了,都是这头猪害的。不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几个大步冲到他挂衣服的屏风前,借着窗外的月光,从上到下搜索了一遍,终于在一个口袋里搜到了一叠银票。
一张,两张,三张……
十几张,估摸着君无忌这样的人,带的银票咋也不能下于千两一张对吧?折巴折巴,猫起腰塞进床下的一个小宝箱里。你NND君无忌,想这么做完就算完事了,你脑子是不是与猪有染了?以为睡在一起就前事一笔勾销了,告诉你,没门,没门!
再次爬上床的时候,君无忌的喘气声很重,无视,我无视!
翻过身,给他的背影。
拿你点钱怎么了?人家妓者还有出场费的好不好?咋说我也一个黄花大闺女,让你白吃白拿了不成?这要是正常的情况下,狼情妾意的,我当然不在乎,可是,这次,真的不同,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等等,他下床干嘛去了?我侧着耳朵听。咦?翻我的宝箱?什么意思?我呼地坐起来,看着他将我的箱子打开,把刚刚我放进去的十多张银票取出,数了一下,略作犹豫,抽出其中约半数,塞回箱子里,然后就拿着另一半潇洒地回他自己床上去了。
我靠!
“君无忌……哇……”我不活了我,这什么和什么呀?竟然是嫌我的出场费贵了不是?谁要你来的?谁想你来的?你竟然,嫌我价高,那么说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个廉价的主儿了?在他的眼中,我连一只鸡也不如是吧?睡一只鸡还主动付款不是?合着我这‘合理收费’竟然让他觉得太贵,区区几千银子就让他心疼了,原来我在他心中,还没有银子重要呢。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