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彪时刻注意着河内府城的情况,每一次亲卫送来的情报都让他很是欣喜。血煞海盗团,吴志军,麒麟海盗团三方势力已经完全开打。
陆战营早已悄然撤离,现在就在暗中观察着整个战场的情况。钱彪很是安逸,他现在只需等待阿斗的到来,等着阿斗最后的命令,打还是不打其实已经不重要。这个时候,等待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陷入混战的南宫贤明很是气愤,他完全没有想到,血煞海盗团会在同一时间杀过来。现在麒麟海盗团也加入混战,南宫贤明这方本来已经很是垂危,被血煞海盗团的猛烈进攻搞得手忙脚乱。
麒麟海盗团的加入无疑对他来说就是雪上加霜,吴志军已然告急,再没有支援必败无疑。
“李二虎,为什么吴志还未到来?”南宫贤明疯子一样的怒吼。
“大帅,属下也不知道……”李二虎手中的钢刀挥个不停,边打边回应着。
“该死的,再不来,我们必败无疑。”南宫贤明再次发出怒吼,却没有人再给他回应。
一把钢刀不知从何处劈来,直取南宫贤明的脑袋。心生警兆的南宫贤明身手也不赖,手中的钢刀直接横扫出去,带着一阵厉啸声,劈向袭来钢刀的方向。
南宫贤明的钢刀后发先至,准确的砍断持刀者的手臂,他怒气未消,反手又是一刀,把袭击者的脑袋给劈了下来。
鲜血的刺激让南宫贤明顿时赤红了双眼,他发出一声怒吼,竟然少有的主动进攻那些冲过来的血煞海盗团的海盗。
混战越发激烈,三方人马都已经完全杀红了眼,不死不休。激烈的战况也导致三方的人马在锐减,这让一直躲藏在暗中观察的钱彪越发的激动起来。
“杀杀杀,最好你们都死光了,省得老子还要去动手处理你们这些垃圾。”钱彪意气风发,呵呵笑着嘀咕而言。
凌晨时分,阿斗终于带着全部人手赶来,但战场上的激烈厮杀依旧未曾有停息的兆头。他果断的下令,继续观战,不许任何的陆战营将士参战。
此时,吴志军方面已经是强攻之末,南宫贤明若不是一直有李二虎这员猛将护着。估计他早就被砍死在乱军之中。但就算如此,南宫贤明此刻依旧身上有不下十处刀伤,虽都不是致命的伤口,却也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大帅,我们走吧,再这样打下去不值得啊!”李二虎已经快要不支,但却未见南宫贤明有退意,情急之下,只好自己先行开口。
“不许退,老子好不容易才有这次东山再起的机会,都不许退。杀,继续杀,只要再坚持一会,吴志肯定能够带着大军前来支援。”南宫贤明面目狞狰,发出一阵野兽般的低吼声。
李二虎看着完全散失理智的南宫贤明,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想要再开口劝说,却深知说再多也没用,最后很有可能只会惹恼南宫贤明而已。
干脆不再多言,李二虎猛吸一口气,然后提起精神专心杀敌。
血煞海盗团最后三千兵马抵达府城,已经独臂的血煞海盗团首领也一同到来。此刻他站立在东城门之上,遥望着杀声最大的主街。
有一个心腹将领正在向他汇报前方的战况:“首领,现在我们已经完全占据优势,如果能够集结兵力与那麒麟海盗团一同包围攻击吴志军,必然可以快速的歼灭他们。”
血煞海盗团的首领,余沭阳白净的脸上满是阴沉的表情,他闻声后狞狰而言:“不必了,麒麟海盗团已然也是强攻之末,这个时候与他们联合于我们而言吃了大亏。”
顿了一下,余沐阳直接阴声下令:“传令下去,无论是麒麟海盗团还是吴志军,统统都要杀。顺便喊出口号,降者不杀,不降者事后牵连九族。”
心腹将领不敢怠慢,当即拱手领命离去。余沐阳依旧站立在城楼之上,冷漠的看着城内混乱的战场。
“呜呜呜……”
血煞海盗团总攻的号角声开始在府城内四处回荡,大批的血煞海盗团成员喊着整齐的口号,开始挥起钢刀进行大屠杀。
当下,麒麟海盗团与南宫贤明两边人马顿时便倍感压力。两方人马开始有意识的联合起来抵挡血煞海盗团的冲击。
可惜现在才联合起来,为时已晚,血煞海盗团的三万人马的总攻让余者两方人马死伤开始大量的出现。
情况很是紧急,李二虎已经额头直冒冷汗,他们身边只剩不到一百人依旧在死撑下去。如果再不撤离,灭亡或许只是顷刻间而已。
“大帅,你先撤走,属下在此给你断后。”李二虎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出言劝说南宫贤明。
这次南宫贤明却也没有倔强下去,而是很爽快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而后与十几个前将领的亲卫一同先后撤离。
看着南宫贤明撤了,李二虎终于松了口气,只要南宫贤明一走。现场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拦他的离开,没有任何的迟疑,李二虎独自挥刀杀出一条血路,悄然的隐入黑暗之中,趁机逃脱。
府城的男门依旧处于吴志军的控制之中,南宫贤明等人也选择从这里撤走。当他们刚刚撤离到南门之时,外面猛然响起阵阵低沉的号角声。接着南城门突然打开,大队的士兵冲杀进来。
看到冲进来的兵卒穿着,南宫贤明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发现来的并非别人,正是他期待已久的吴志军援兵到来。
吴志此刻也骑着高头大马而来,他处于中军之中,在几百亲卫的团团保护下。气势十足的快速穿过城门。
南宫贤明发出一声高呼,然后靠向吴志而去,却在半路就被吴志的亲卫给拦下。还好,借着微弱的火把光线,吴志一眼就认出狼狈不已的南宫贤明。
得以靠近之后,南宫贤明当即向吴志言道:“吴老弟,可把你给盼来了。”
南宫贤明此刻心中那口气一泄,整个人立刻就委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