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的毒针极为细小,肉眼几乎很难看清,尤其是在夜间更为隐蔽。十几个大汉挥刀攻击,却最终被她的毒针伤到七个,中毒针者当场毙命,吓得余者的大汉都不敢冒然冲上去阻拦红娘子。
身上最后仅剩的三根毒针已经对着男子射出去,红娘子的身体也同时飞扑而上。而男子似乎对红娘子的毒针很是了解,他刚刚看到红娘子的动作,便已经先一步闪身躲开。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红娘子对他的了解,三根毒针并非全部只打向同一个方向,而是分为三个他有可能躲避的方向射出。男子未能料到这些,在他闪身躲避第一根毒针之后,却未能躲过第二根毒针。
男子刚刚站稳身体,便立刻感觉到自己的手臂猛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毫无疑问,这俨然就是中了毒针的征兆。男子倒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不仅对部下狠,对自己也够狠。
他在感知到自己的手臂被毒针射中后,毫不犹豫的挥刀自断手臂。鲜血飞溅中,男子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痛哼声。
而他刚刚做完这些,飞扑而来的红娘子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手中,没有半点迟疑的刺向男子的心口。
“普天之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红娘子面色狞狰,手中的匕首带着厉啸风声,狠狠的刺向男子的心脏。
男子心生不祥的预感,刚一抬头便看到红娘子的匕首直取自己的心脏。毫无疑问,若是这一刀被刺中,男子绝对死翘翘。
不顾自己刚刚自断的手臂还在血流如注,男子手中带着鲜血的匕首直接冲着红娘子甩了出去。
一道银光眨眼间一闪而过,准确的刺进红娘子的心口。一声闷哼自红娘子的嘴里发出,她前冲的身体更是直接顿了下来,手中的匕首刚好抵在男子胸口前一掌之处。
嘴角渐渐有鲜血益出,红娘子痛心疾首,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杀死。红娘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心思,肉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心灵上的创伤来得痛苦。
男子侥幸未被红娘子所杀,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直接飞起一脚把红娘子踹飞出去。那些余下的汉子,紧随而上,近十把钢刀猛然挥下。
红娘子的身体在空中直接就被肢解,凶残的程度犹如野兽抢食,令人不堪目睹。
男子额头冷汗直冒,刚才的凶险只有他自己才体会得到。红娘子的死他没有半点的怜悯或者不舍,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了几口大气,男子才缓过一口气来。那些杀了红娘子的汉子很快便冲了上来,有的扶起男子,有的则为他先行处理断臂的伤口。
男子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他厉声对这些汉子大吼:“立即集合所有人马,随我攻打麒麟海盗团。”
那些汉子轰然应诺,此后号角声响彻整个血煞海盗团的老巢,大批的海盗开始在演武场集合。
不一会,血煞海盗团的所有将领都集合完毕,男子一声令下,三万兵马浩浩荡荡便奔赴河内府城而去。
河内府城此刻已经乱得很,血煞海盗团的先锋兵马已经与吴志大军打得颇为热闹。而在两方交战的较远处,隐藏着钱彪这一百余人。
追踪那些袭击东江军的刺客到此,钱彪便没有再追踪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到正在激烈厮杀的血煞海盗团与吴志大军。
“将军,难道我们不杀上去吗?现在前面正是最为混乱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杀上去定能捞到不少的功劳。”一个亲卫向钱彪请命。
“放狗屁,现在我们这点人冲上去,能够跟人家打什么。老子告诉你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妄为。”钱彪直接对着亲卫就是一顿训骂。
被喝诉的亲卫当即不敢再多言,乖乖的缩回脑袋,退到一边去。钱彪则安静了片刻,对着另外一个亲卫言道:“立刻派两个人前去告知将军,把这里的情况告知他,请求他率军前来支援。”
“是!”亲卫很是干脆,答应一声之后便悄然退下。
河内府城的混乱依旧在持续,另钱通意外的是,血煞海盗团在随后的时间内,越来越多的兵马赶到。在他说话的这话功夫,血煞海盗团已经连续夺回半个府城。而吴志军那边则开始退缩,如果吴志军再没有支援的话,不到天明,必然会大败而逃。
这边两家在激烈的厮杀,本该是府城主人的麒麟海盗团却已经龟缩了起来。他们的表现另钱彪很是意外:“该死的麒麟海盗团,现在倒是晓得韬光养晦,让吴志军与血煞海盗团去争个你死我活。不行,不能让麒麟海盗团隔岸观火,必须让他们也加入混战,这样才够热闹。”
钱彪显然是一个想到就干的主子,他当即喊来十几个心腹亲卫,在他们的耳边好一阵嘀咕。此后十几个亲卫嘿嘿笑着,各带几人分成十几个小组,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摸向府城。
麒麟海盗团人人自危,本来有新野次郎的倭寇武士压制还好一些。但新野次郎的逃离直接导致这里已经人心涣散,无法再进行统一的作战。
残余的势力面对血煞海盗团与吴志军的进攻,他们精明的选择不战而降。无论是血煞海盗团还是吴志大军到来,他们都随波逐流成了墙头草。哪方兵马杀到,他们就倒向哪一边。
十几个免受战乱波及的麒麟海盗团首领,对自己的聪明选择很是得意。至少他们此刻毫发未损,而反看那两方激烈厮杀的血煞海盗团与吴志军,这两方势力已经死伤无数。
然而,这些海盗首领高兴并未持续多久,十几组陆战营将士悄然换上两方势力的衣服,然后前来进攻,直接把这些海盗头领给弄蒙圈了。
陆战营的到来,很快就把麒麟海盗团也拖入混战之中。府城瞬间更乱了,三方势力的厮杀,再加上陆战营的将士在暗中浑水摸鱼,已经乱得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