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爷爷说起过,昆仑山一带就是一聚宝盆,相传南方一支四人武装敢死队进入腹地,历经生死寻得一天然石矿,雇佣百人,动用众多机械挖的一巨型奇玉,曾有人出一亿购买未果。
能冒死到这雪域神秘之门来的,目的几乎没差,就像我们一伙五人,为这深埋山中的千古绝墓里埋藏的秘密,不一样的一点就是,我是来保护古物不被流落国外。诸多缘由,这才让我们一起去靠近它,探索它,感受它。
要不说人倒霉啥都不灵,我们紧赶慢赶,一路上还是没有看到一户人家,就连一只活着的动物都没碰着,眼看天暗了下来,大伙也是精疲力竭,索性就找了个可以挡避冷风的山脚安顿了下来,各自吃了些自带的干粮啥的就呼呼着了都。
就如六爷所说,这藏区昼夜温差太大,天才微微放亮,我就被冷了起来,睡意全无,而再放我醒来时,周围却空无一人。就在我左顾右盼不知所措时,九叔他们跑了回来,唯独没有凌梦琪。
“发生什么事了九叔”,我忙问九叔,九叔还没来的及回我,一旁的六爷就破口大骂:“还睡个犊子,东西都他娘的被偷走了!”我一脸茫然,随后九叔才说,他们一早醒来凌梦琪就不见了,两只青铜轴还有那些图纸都不翼而飞了。没猜错的话就是那个凌梦琪偷走了。
“我说小九子,你就不该带那丫头来,一路就觉得那兔崽子有些鬼祟。真他妈的耻辱,四个大老爷们,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耍了”,六爷心情久久没能平静,唾沫星子直飞。
九叔眼珠一转:“会不会一开始就是个骗局,那老外和这丫头也是一伙的,跟着我们一起伺机下手,然后抢独食?”,九叔的话六爷没有否认,一声不吭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也气急败坏的跟着骂了一句:“小丫头片子,别让小爷再逮着你”。
萧炎干咳了一声:“六爷,想必她已走在了我们的前头,当务之急我们应该今早赶上去,别到时候就剩空土坑咯”。他的话提醒了六爷,只见六爷猛的起身:“工具都他娘带好,走了”。
九叔说了,虽说没有图纸,但脑子里的印象还是有的,陵墓所在地有一特征,东南几里方位有一山峰,因高耸入云,故取名:云顶峰,也就是说我们四人只要找到云顶峰,寻找昆仑陵自然不会很难。
越往后走,越是寸步难行,路面坡度增加不算,刚入秋竟刮起了白毛风,冻结成冰的雪花拍打在脸上那叫一个难忍。九叔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用匕首划成四块,说是蒙在头上还能感受一些,而我脑袋上的眉毛胡须早已结冰成了白色,两排牙齿也不听使唤地打了起来。
“叔,我好渴”
我将身体每一角落的力气都拿了出来,但腿脚还是不争气,慢慢软了起来,更让我难忍的是口渴嗓子难受,嘴唇也裂了皮。我问九叔水喝,九叔把怀里的水壶抱的更紧了:“大侄子,不是叔舍不得给你,这天儿喝不得水,别到时候渴没解,把嘴巴给冻粘住咯”。
一旁的六爷更是体力不支,好在旁边有萧炎扶持,不然一身的老骨头也就此散了架了,他点了点头同意九叔的说法,然后有微弱的骂了一句:“凌家小娘们,害苦了老夫,要是有图纸在,我们也不知道找不着正道啊”。
说也奇怪,我们三人都多少有些不适,无论是刺骨的寒冷,还是高海拔稀薄的氧气都会让我和两个老家伙各种难忍,可萧炎却不然,放眼瞧上去,他似乎感觉不到一定的不适,而行走起来的劲也似乎使不完。
“兄弟,怎么样”?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扭头冲着我说了一句:“坚持住,晚上请你吃烧肉”。我一脸的无奈,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能联想到烤肉?他的思维和平常人差别那么大吗?有时候真该好好看清楚一下,他是不是凡人。
九叔说,遇到白毛风就对了,云顶峰是藏区有名的雪域山峰,山峰一带常年大雪覆盖,积雪更是无法消融。看着这现在的天儿,说明我们的方向大概是没有错的。
微微颤颤,几乎要累趴到雪地的时候,突然,从前面飞来一只不明生物,掠过头顶,消失在了后方。我也没太注意,嘴上嘀咕了一句:“就这鬼地方,你也省省力气,别飞了”。这话刚从嘴里跑出去,前方竟又飞过来几只,和之前那只看上去没有差别,头顶经过时发出声音一种怪响,像是婴儿的哭泣。
没走几步,只听“噗嗒”的一声,脚前竟掉下来一只,我们四人这才把这只不明生物瞧了个仔仔细细:活生生一长耳朵红色老鼠,其耳朵犹如翅膀,雪地里不停地拍打。
我出于好奇,准备伸手去碰,六爷一声吼制止了我:“你这娃,胆子肥了点吧”。我的手停在了距离未知生物上方不足十厘米,突然手心感受到了一阵阵的灼热,再看那只生物的周围,雪已经融化了不少。
九叔双眼瞪大,连忙蹲下,想近距离看一看这是种什么生物,体内竟有如此高的热量。但无论怎么瞧,还是没有瞧出个子丑寅卯来。
六爷说了话:“这,这东西姑且先不说它是啥,就刚才这热量来看,要是撞到我们的身体上,不死也得烫成重伤”。说着说着,脚底的那只竟然凭空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摊雪融化之后的水,水温奇高,腾起团团热气。
见状,我不由得握紧了背后的刀,九叔呵呵一笑:“大侄子长大咯”,说完话也把手里的步枪上了膛,并嘱咐了大家一句:“我说一句,尽量背贴背,相互有个照应,别给那东西咬了屁股”。
原本精疲力竭,被这东西一惊,大伙又提起来了十分的精神,像九叔说的那样,背贴着背,慢慢的移动着。
我天生耳朵就好使,能比常人听力好三倍,你能听见一百米以外的动静,我就能听三百米,断断续续四人又走了不足百米,忽然听到了一种哗哗哗的声响,我听下脚步想听的更加仔细,六爷忙问我何事,我说前面有动静。
他们仨一听,也连忙停了脚,四个人团团靠紧,一人一个方向的寻找,看有什么东西过来。停脚没多久,好家伙,血红血红的一片贴着地面从前方白米处袭来。只听萧炎一声大喊:“十二点钟方向”!
顺着萧炎枪口,数以千计,血红一片。当机立断,我把军刀收了起来,九叔也分了一把步枪给我,印象里那是我第二次摸枪,也没顾虑会不会操作,能不能打中,忙手忙脚学着他们仨,快速上膛,架在了肩膀上拼命瞄准。
“等靠近了再打,别浪费了铁蛋子”,九叔说罢,那东西就距离我们不足二十米,只听六爷一声令下,四支枪杆子冲着头顶就是一梭子,当时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只听两只耳朵嗡嗡直叫,直到打空了弹夹才停了手。
事实上我们四人并没有打中几只,看着脚底,零零落落也就十来只,我想绝大多数也是被这枪响吓跑的。原本以为就此消停了,没曾想九叔一身惨叫,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小腿一处灼烧出了一个大窟窿,流血的同时还冒着白烟。
萧炎没有多想,连忙跪在脚前用手揽了一雪球,按在了九叔的腿部,这一碰,九叔虽然没有吭声,脑袋上的汗珠却如同雨水一下流下,面部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