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你打人就是不对”老太太这个时候却没偏袒穆念秋,一脸严肃地道,“传出去伤了穆家的脸面,理应受罚!”
屋子里有人咳嗽了两声,王善保家的说道,“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姑娘们玩闹过了些,一个院子里有几个不生事的。只是大少奶奶当时在跟前,就该劝住了两人,也不会搅了局面。”
这事好像轻易就带过去了,将责任牵扯到大奶奶身上。只恨王善保家的是个有脸面的人,在老太太屋里站得住脚,王氏虽管理整个园子,却是个小辈,当着老太太的面也不敢顶撞,只得承认错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怪孙媳妇没有处理好。”
“知道就好,你是做嫂子的人,哥儿们用不着你管,只带着姑娘们做些女红、背背书德,这才是要紧不过的。园子里的事多还是交给你婆婆管理。”
“回老太太的话,园中的大小事务我都说给大太太听了,但凡要拿主意的事都由太太做主,我不过跑跑腿儿。”王氏惊得一声冷汗,生怕老太太将她管理园子的权利夺走了。
“行了,都下去吧。我也乏了。”老太太打发了众人,由穆二老爷扶着回房休息。
穆念雪转危为安,虽没有被罚,气势上却输了一截。心里恨得牙根咬紧,手指头不住绞着帕子。穆念秋打人伤人,最后却一点责备都没受!若是她犯了错,恐怕要拉去跪祠堂了。
“栖月,真是委屈你了。”穆念雪摸着栖月红通通的脸,昨日若不是她将计就计,只怕她们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这不能怪姑娘......”栖月还要往下说,巧燕打起帘子禀报,“姑娘,老爷来了。”
话音刚落,穆二老爷的靴子已经踏进了门槛。穆念雪忙要跪下,“爹,女儿犯了错还请爹爹责罚。”
穆二老爷早将女儿拉了起来,“今日委屈你了,膝盖还疼吗?”
“女儿不委屈,反倒让爹难堪了。”穆念雪摇摇头,扶着父亲在小几旁坐下。
栖月命人捧来鲜茶,穆二老爷就问道,“你母亲给你擦伤的是什么药膏?”
穆念雪让人拿了碧痕松花膏来,一边解释给父亲听,“药是好的,只是这是治筋骨、跌伤的,磨破了皮就不行,也是我疏忽了。”
穆二老爷一阵深思,药膏拿错并不排除是柳氏故意为之,刚才的景象他也看见了,女儿的境况的确很危险,若不是他护佑着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穆念雪见父亲想着心事,也就达成了目的。在她走出穆府之前,要让爹护她周全。
“自从娘过世以后,除了爹和弟弟,我就举目无亲了。”
“不,你还有你外曾祖父。”穆二老爷突然道。
“爹,你是说太爷爷吗?”穆念雪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恍惚地问。
“嗯,不过他辞官远在扬州,说起来你母亲的嫁妆田产、商铺还在那边呢。”穆二老爷如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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