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虽说是和钦差一起出行的,可她又不是钦差。
最多治他一个大不敬罢了,还能拿他怎么办?
小郡主银子多看不起他这两根百年人参,正儿八经的普通钦差可就不一定了。
“郡主,虽说先前我不知你身份,言语上对郡主是有些不尊敬。”
“可没经过钦差同意,郡主这般贸贸然的抓人不太好吧?”
“好歹本县令也是要朝廷任命的。”
“哼?大不敬?”
“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以为一句大不敬就能打发本郡主了不成。”
“你们听着。”
“你们若是真想换一个县令,治你们这个县令的罪。”
“今晚就将他的罪状一一写下来,交到本郡主的手中。”
“本郡主也不要求你们写上名字。”
“只要将罪状写清楚,能有证据当然最好。”
“本郡主将他们带到京城去,交给皇上好好看看。”
“好!”
接二连三的响应让县令黑了脸,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带头的人。
等他这个身翻过来了,他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一群刁民。
“郡主既然不是钦差,就没有权利关押本县令。”
“郡主若是想要呈威风,就自个儿玩吧,本县令还有要事要忙,就不陪郡主胡闹了。”
“站住!”
“本钦差允许你走了吗?”
南清暖话音一边,扯出挂在腰间的令牌。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现在本钦差可有权利,关押你了?”
“你,你怎么会有钦差的令牌。”
“你到底是谁?”
“自然是南国的郡主啊。”
“也是,要你前程的钦差。”
县老爷一屁股坐在地上,生无可恋。
“带走。”
“记住,明日若是你们的罪状没有送到,那我就没有理由再关注你们的县老爷了。”
师爷暗自焦急,郡主这是一线生机也不给县令留呀!
百姓们的状子写上去了,郡主将人给惩治了。
木已成舟,就算京城收到消息,也没有办法了。
一行人押着县老爷离开。
底下的人才由窃窃私语,逐渐变成高声唾骂起来。
“恶人自有天收。”
“他作恶多端,活该被迅速抓去,我这就回家写状子。”
“定要让他有去无回。”
“对对对,我读过几年书,我也回家写状子去。”
“我别的做不了什么,写个状子还不容易!”
“就是,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
“什么难书,就是形容县老爷这种作恶多端的人。”
“罄竹难书!”
这会儿到也没谁嘲笑他没文化,还想要装个文绉绉了。
等四下的人群都散了,月亮诡异的在天上照着,映衬着地上阴森森的。
那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相视一笑,后怕的跌坐在地上。
还好,他们管住了自己的手脚,没对郡主动手动脚做些什么,否则,恐怕现在手脚都不在自己身上了吧。
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看见南清暖和欧阳初进场时,对两人评头论足的那两个。
劫后余生的喜悦,那种忐忑的刺激感,吓得两人直喘粗气。
“下次我再也不干这种事儿了,你要干,自个儿一个人去,可别再拉着我了。”
“好兄弟,我也不干了。”
谁能想到,不过是一个镇上,竟然还能冒出郡主这等尊贵的人来,不仅是郡主,还是钦差。
这要真是得罪了,他就算是猫,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
“还是老老实实赚银子,娶个小媳妇儿回家吧。”
成天在外晃悠,祸害别人的小媳妇儿,这种日子,他们也过腻了。
什么时候要是娶个婆娘,回家就有热炕头该多好。
就是这个时候,树上的灯笼,突然掉下来了,多不少,恰好掉了两个。
直直的落在两人的头顶上。
“啊!来呀,着火了呀,快来救救火。”
“救命呀!”
灯笼落下来,火星子全部溅到衣服头发上。
一瞬间,两人就成了火人儿。
偏生两人跑来跑去,身上的火烧的更旺了。
“你们这两个傻蛋,赶紧跳水里去呀。”
对面酒楼的二楼,也不知道是谁在喊。
两人被灯笼罩着脑袋,被火熏的睁不开眼了,哪儿还能知道哪儿有水。
乱窜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水坑。
扑通两声就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