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别听他瞎说,这都是假象。”
“为了凑齐这一次百鬼节的鸡鸭鱼肉。”
“他放干了,咱们镇上所有池子的水。”
“俺老家老娘养的母鸡也都被他们全都给捉了,家里一头养崽的老母猪,他们都没有放过。”
“这些都是假象呀。”
“郡主若是不信,不妨到我家去看看。”
“我家原本在镇上有一个铺子,做些胭脂水粉声音,生意虽然不红火,但勉强也能养家糊口。”
“我娘子人也勤快聪明,那日睛铺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还做些点心给那些顾客吃。”
“大家都愿意来我们铺子里。”
“就在前不久,高风镇上的土匪,抢劫了咱们家。”
“我娘子躲在放胭脂的暗格里,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土匪,抢走了咱们铺子里所有的银子。”
“他们能砸的砸,能打得打。”
“没有丝毫放过。”
“我娘子偷偷摸摸从后门跑出去报官,却不曾想,看见这群土匪,扛着这些赃物,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进了府衙。”
“娘子回来与我说时,我还心有余悸。”
“这群人不光,抢银子,抢粮食,还抢女人。”
“要不是我娘子机灵,恐怕……”男人说不下去了,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郡主,要说这群土匪跟他们没勾结,我愿意一头撞死在这墙上。”
“当真是从后门进的?”
南清暖,追问了一句。
“我敢保证,他们就是从后门进去的,我娘子说,后门还贴了一幅小红对联儿。”
“你,你胡说八道。”
“我的府衙哪儿有什么后门,他们明明是从西门进的。”
“贴对联儿的分明就是西门,咱们衙门的人都知道。”
县老爷还不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回过头来询问师爷。
师爷生无可恋地垂下了头,这小郡主分明就是在套县令的话,县令竟然也傻傻的往里钻。
县老爷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就随口一说,也没说错呀。
贴红对联儿的分明就是西门。
他们那日也确实是从西门给他带了些好东西。
等等……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们明明是从西门进的。”
县老爷脸上一阵阵发白,险些当场晕过去。
他这张嘴秃噜了个什么,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外说呀?
“大家可听见了,这可不是本郡主冤枉他,而是他自个儿承认的。”
“小的一时胡说八道,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
“本郡主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这么多的老百姓却已经记在了脑子里。”
“郡主,咱们好说嘛,非要闹得这么僵做什么。”
县老爷一边指示人,赶紧将百姓轰出去,一边点头哈腰,希望南清暖手下留情。
“郡主,你说你大老远跑这一趟,小的也没有什么可孝敬的,府上还有两只五百年的人参,献给郡主养身体,正合适。”
县令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两只五百年的人参,可是他留着救命用的,现在就这么送给别人,他还真是不甘心呢。
不过,这跟用来救命也差不多了。
小郡主要是一发威,写封折子递到皇上面前,别说乌纱帽没了,恐怕项上人头都很难保住。
南清暖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行贿给气笑了。
像京城那样,一拳舞过去都能砸到好几个官老爷的地方,尚且不敢如此猖狂。
一个芝麻大的小官儿,就是这样的风气和作息。
看来,越是小官儿,越是管不到的地方,就越是猖狂。
底下的百姓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郡主会因为两根人参,就不再管他们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钦差来过,可他们老百姓别说找钦差告状了,就是看也没有看过钦差长什么样子。
没想到这一次运气这么好,竟然能见着郡主。
真希望,郡主能给他们换个县令。
这个县令,分明就是一只吸血鬼,疯狂的吸他们百姓的血,再这样下去,高风镇恐怕要成为一座荒城了。
“将人带去青枫客栈。”
“是!”
眼看着暗卫,就要上来抓人,县老爷立马忍不住了。
他做官这么多年了,也不是没遇见钦差过,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一言不合,就要将他抓走的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