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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下来了,天气有转晴的迹象,空气清新如洗,远山晨雾弥漫,天际也泛起了朝霞。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寨子里渐渐有早起照料马匹的牧人,牵出了战马,马儿的嘶叫声将整个山寨都惊动了。
“天亮了……快快起来滚回去,你这个混蛋,要让人笑死我吗?”艾兰推搡着依然鼾睡不起的庄毅,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睡完就赶走,你以为你是偷汉子呀……咱这叫两情相悦,怕什么呢?让我再睡会儿,可累死我了!”庄毅没好气地翻过身,继续呼呼大睡。
“你……谁叫你昨晚赖着不走,尽折腾人,再不起来我拿鞭子抽了……告诉你,我今天得走了!”艾兰公主急急地穿着睡袍就起来了,光着一双白晳的小脚,有些狼狈地四处捡着散落在毡毯上的衣物和首饰,一手抱在怀里,连声的催促。
“哟……这么急呀!”庄毅被吵的睡意全无,只得坐了起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这是你的狗皮,披上快滚……”
“他娘的真是无情呢!啧啧……你穿着这身衣服还真是俏丽无双,昨晚的野性遮得无影无踪。”看着艾兰公主身穿宽松的白色丝质睡袍,如瀑黑发直垂腰际,婀娜修长的身形在帐中走来走去,庄毅不由双目一亮,坏坏地笑着。
“少啰嗦!快点!”艾兰忽地想起了什么,站起身说道:“对了……跟你说件事,带我们来你寨中的那五个家伙,我在渔阳遇上的,他们和赵家人似乎关系非浅呢,你可要当心,别被人算计了。”
庄毅胡乱地套上衣服,走上前去,从背后将她轻拥在了怀里,轻轻吻上了她的脖子,恋恋不舍地低声说道:“知道了!这事我自会处理的。你真的不多留几天么?这不是草原上作战的好季节啊!急着回去干什么?”
艾兰转过身来,伸手捧起了他的脸庞,仰着头轻叹了口气说:“阿娘病得很厉害,我得回去照顾她,知道么?我若嫁给一个幽州人,阿娘会很高兴的,就是不知道她的身体,还能不能拖到我出嫁的那一天。”
“这样吧……我很快就要去幽州了,到时就绑位神医,带着他来给你娘看病。”庄毅思索了一会儿,抬头说道,其实他自己就懂医术,只要不是很麻烦的问题,但他现在分身乏力。
“没用的……我娘已经看过很多自称是神医的人了!”
“这个么?你可不要悲观,先设法稳住病情吧!对了!你们部落里的人都信萨满吧,千万别让那些巫师乱用药,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说不定有救。”
“你怎么知道我们信萨满大神?难道你有办法?”艾兰期待地问道。
“办法暂时没有,希望你娘能拖到我去牙帐看你的时候吧!我会骑上那匹大黑马,尽快赶来的……”庄毅轻吻她的额头,轻抚她的后背安慰着说。
艾兰公主点点头,心里有些失望,分别在即,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却又隐去,索性将脸伏在了庄毅的怀里。她是一个坚韧的姑娘,不想把忧伤表露在脸上。
“别着急……昨天下雨了,路上还没干透,要小心点,我待会儿就来送你!”庄毅觉得自己居然有点婆婆妈妈起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
“嗯……那你去吧!”艾兰公主松开双手,挣脱了庄毅的怀抱,转身一溜小跑,去打开了帐帘,向外东张西望,见外面没人这才放心。又跑回来拉着庄毅的手,见他的衣服穿的有点乱,像新婚的妻子一般帮他翻过衣领,系好纽带。又去找来那双已经洗去外面黑泥的靴子,手脚麻利地帮他穿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忽地想以起了什么,她又说道:“我走了你怎么办呢?亏你还自称将军,连个使唤的下人丫鬟都没有一个,要不我就让梅香留下来照顾你吧!”
“这不好吧……就那小丫头,说不定还要我照顾她呢。再说她住的惯我这寨里的破屋子么?到时她想家了,我可不会哄她……”庄毅顿感心里一暖,却是开口回道。
“这倒也是的……你不是过两个月就要来我们牙帐么,我会和她说的……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警告你,她年纪小,不准你欺负她……”艾兰絮絮叨叨地说道。
“得了!就她那小女孩,屁股都还没长圆呢!我欺负她?”
“讨厌……嘴巴干静点!”艾兰白了他一眼,妩媚地一笑,走上前搂住他的脖子,轻轻一吻他的脸,笑道:“好了!快走吧!记得快点来牙帐!还有……不准你再找别的女人!否则我阉了你!”说完一把将庄毅推了出去。
庄毅苦笑一声,有些失神无措地走了出来,回头见艾兰公主还穿着那白色的睡袍站在门外,笑吟吟地朝他挥手。庄毅朝她笑了笑,心里有点不好受,摇摇头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而去。
当天上午,庄毅带着沙固和边武等二十名亲卫,将艾兰公主一行五十余骑送过了马都山以北的山口,小丫头梅香,更是死活要跟艾兰公主回去,不愿意留下来,一直哭哭啼啼,手帕都能拧出眼泪来;而另一名婢女雪莲,却眼露羡慕之色,频频向庄毅示意,可惜庄毅并不理会她。
回程的路上,庄毅倒没什么,反倒是沙固无精打彩,耸拉着脑袋唉声叹气。庄毅连声安慰,让沙固这很少出过远门的三十多岁壮汉,差点跟着梅香一起流下泪来。
回到寨中,庄毅立即书信一封,派出了第二都的副都头元志用领五骑,轻装简行为信使,前往蓟州先行联络赵家人,以便让他们先备好货物。又让张震召集全寨人口集结,将那五个“带路党”领了出来,问都懒得问,直接当众砍了脑袋,这让众人噤若寒蝉,心生畏惧。又让亲卫将人头挂到了寨门前,以警示众人。他不需要那种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听命令,私自外出的家伙。
次日天刚蒙蒙亮,庄毅便命人从仓库里清出货物,用驮马和四轮大车装载了,点了高弘勋带了第二都一百骑,沙固带二十名亲卫随行,启程前往蓟州。
此时,正是夏收刚过的季节,冬小麦应该已经收割了,粮价可能有所下跌,正是大量购进屯集的好时候。
边武想要随行,庄毅没答应,让他留下来随段忠实好好读书。而小丫头梅香,庄毅不想让她去,她执意要跟着,庄毅只得带上她,并让她换上汉家女子的装束,以免太过惹眼。反正有这么个天真得傻傻的小丫头跟着,路上也不会寂寞。
时不我待,庄毅的时间很紧迫,他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准备时间,还差着赵家五百匹战马,蓟州之行,天知道会不会被扣下这次的货物,他已经做好打口水仗的思想准备。反正粮食和武器,他志在必得,实在不行了,抢也要抢一批来。反正抢那些身批精甲利刃,却坏事做尽的藩镇兵痞和军头,他是没有心理负担的。
这一次,他不再前往松亭关,而是沿长城外的卢龙塞西进,从盐城守捉入境。唐代的守捉使,管兵数百到几千不等,主要视防区而定。盐城守捉,驻兵两千人,有马千余匹,也是实行军队屯田,自给自足,其位置在松亭关以西百余里的一处长城隘口。
历经三天半的艰难跋涉,这天午后,离长城隘口已经很近了,哨探在一处山谷中遇上了先行联络后,等待在此的元志用,庄毅便让人找了他来问话。
“我给你的信,你可送到了赵文德的手中?他可有回信给我?还有这个赵五郎为何没来迎接?”庄毅问道。
“卑下已将信送到,赵军使看了信,但是态度很冷淡,让我们直接去盐城守捉,说有些事他不能做主,要你当面和他的族叔谈。”元志用回道。
“嘿!赵文德么?这样也好……你先下去休息,休整半个时辰后,我们再出发。”庄毅说着,心里却是寻思,这次的货物,也算是很贵重的了,他们不可能不感兴趣,尤其是那一盒东珠和一批山参,看样子是想摆摆谱,到时好杀价,但我会让他们得逞么?
未时日央,庄毅领着大队人马到达长城隘口处,城头守军甚是戒备,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高弘勋上前禀明,说是赵家的货物,可守门的都头很是倨傲,仍不肯放行,公然讨要好处。高弘勋只得骂骂咧咧地从马背上取来一贯钱给他,这才让众人过去。
进了关城,街道上行人稀少,店铺也并不多见,市场经济似乎很是萧条,偶尔有牵着马的军士三三两两地走过,看着这么多的骠悍骑士,也只得恼怒地叫骂着让到了路边。
众人直接前往城南,元志用事先订好了这家地处僻静的盐城客栈,掌柜的是一个身材精瘦矮小的中年人,留着发黄的山羊须,带着五名伙计亲自出来迎客。看样子他的生意并不好,店里很冷清,这么多人入住,他的人手不够用,只得亲自上阵,忙的团团转,露着一口发黄的暴牙,嘴巴快笑咧到了耳根。(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