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翊一惊,本能地后退一步,“臣不敢,臣是皇上的朝臣,效忠的是雪池国江山,太子殿下是未来储君,臣怎么敢对太子殿下不敬。”
“好,很好!”太子咬着牙笑,“那你倒是说,‘魅影’如今在何处?”
凌翊咬牙,暗暗握紧了拳,“臣不知道。”
“你再说一遍你不知道?!”太子眼里的怒火直要燃烧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来,慕容寒枝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惊,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凌翊闭紧了唇,一声不出。
“好!”太子哈哈一笑,眼神狠毒,“奉阳王,你公然忤逆本宫,本宫若不教训于你,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来呀!”
旁边有侍卫立刻轰然响应,“在!”
“奉阳王以下犯上,罪无可恕,罚杖责三十,以示惩戒!”
太子不问青红皂白就要罚人,慕容寒枝又惊又怒,上前一步,神情凛然,“皇兄不可!王爷为国忠心耿耿——”
“阿凤,你知道什么?”太子是打定主意不给凌翊好声气,可每次他要对凌翊动手之时,都是慕容寒枝横挡竖拦,他早已心中有气,现在更是不客气地骂回去,“奉阳王恃宠而骄,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今日本宫若是不教训他,他便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侍卫才要响应,慕容寒枝柳眉一竖,“你们敢?!”她虽是假公主,但一直以来在众人心中是有未卜先知之能的,是转世天女,她这一怒,侍卫还真就怕了,嗫嚅着不敢上前,又不敢不听太子的命令,真是左右为难。
“阿凤!”
太子气极,才要说什么,慕容寒枝已抢着道,“皇兄请三思,奉阳王并无过错,何况你若是责罚王爷,太后面前你如何交代?”太子是不是忘了,奉阳王是听命于谁的,他若动了凌翊,岂非公然跟太后做对,于他有什么好处?
“哼哼!”谁料慕容寒枝不说这话还好,太子一听之下,立刻冷笑,嘲讽之情溢于言表,“太后?阿凤,你是不是糊涂了,太后与‘魅影’勾结在一处,图谋不轨,父皇正为此事震怒,她自顾尚且不暇,还有空向我要交代?”
这话一入耳,凌翊眼神一寒,條地抬头直逼视过去:怪不得太子敢明目张胆来找他的麻烦,原来是吃定这一点!曲云暮,你好卑鄙!
不止凌翊如此想,慕容寒枝更是意外而震惊,更有着强烈的失望,“皇兄,你怎么能……”他怎么能如此无耻,做出这等落井下石之事,还洋洋得意,难道这才是太子的真面目吗?
“没话说了是吗?”见他两个谁都不再言语,太子得意不已,向后一挥手,眼里有狠辣之色闪过,“来呀,给本宫好好招呼奉阳王。”
“是。”侍卫自然不敢轻慢,也没人敢替奉阳王求情,提着刑棍走了过去,“王爷请。”他们自然是要凌翊跪倒受刑,虽然他们也不忍动奉阳王,但太子有命,谁敢不听。
凌翊不动,也不言语,更不去看太子脸上是何表情,如同一尊雕像一般。
“怎么,奉阳王,你是不把本宫的命令看在眼里吗?”早料到他不会乖乖受罚,太子却不急不躁,甚至还微微笑着,事实上,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如果凌翊反抗,那就正好以犯上之名将他拿下,除了这一祸患,如果他不反抗,那就狠狠打他一顿,出一口恶气,反正无论怎么样,太子今日都是赚了。
慕容寒枝咬着嘴唇,一时也无法可想,太子连太后都不再忌惮,谁还能制得了他?
凌翊深吸一口气,“太子殿下要罚臣,所为何事?臣受命于皇上,尽快将‘魅影’捉拿归案,殿下若是责罚于臣,臣恐怕有负圣命。”
拿父皇来压本宫?做梦!太子暗里冷笑,面上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这样吗?那就杖责二十,小惩大戒吧。”
凌翊怒极,霍然抬头,目中有杀气一闪而过。
“王爷!”看出情形不妙,慕容寒枝已猜到太子的险恶用心,突然出声,“身为臣子,自当对为君者惟命是从,自古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何况皇兄只是在惩罚王爷办事不力,王爷难道还不服吗?”
凌翊微一怔,一时未会过意,眼神有刹那的茫然。
两害相权取其轻,今日之事实难善了,与其让太子逮到把柄,而置凌翊于死地,不如受他仗责,也好想办法救许家父子一命。否则若是凌翊被太子抓到牢中,就什么都无可挽回了。
不过转瞬间,凌翊已明白慕容寒枝的意思,为免太子起疑,他还是装做不服样,“公主,臣并无过错,实在是‘魅影’做案数起,狡猾之至,太子殿下不问缘由就要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