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风气开放,女子格斗在宋代民间很是流行,尤其是宋仁宗年间,一个上元节,仁宗皇帝走出大内,在宣德门外广场看女子格斗,女格斗选手穿得性感,打起来香艳,仁宗皇帝瞧得高兴了,那会还没有双击666,就非常实在的打赏了很多银、绢。这件事儿让以“砸缸”名扬天下的司马光知道了,司马光先生让为女子格斗有伤风化,就上了道《论上元妇人相扑状》,批评仁宗皇帝看女子格斗,而且还刷礼物,并建议有关部门,取缔这项运动。仁宗皇帝无可奈何,只有听从司马光先生的的意见,从那以后,汴梁城街面上的女子格斗,就相对少了很多。
徽宗皇帝也喜欢格斗,见婉扬慷慨应允,自然更加高兴。
徽宗皇帝随口叫出了一个大内侍卫,一个精瘦的青年侍卫应声出列;婉扬和青年侍卫各自叉手为礼,青年侍卫摆出一个摔跤的架子,眯缝着小眼,心想着:官家还真是照顾自己,让自己和如此俏丽的美娇娘对打,一定要多打缠斗,趁机占一番便宜。婉扬也不管那青年侍卫想啥,打了个哈欠,懒懒的摆了个散打的拳架。
那青年侍卫见婉扬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猛扑而来,想要抓住婉扬衣襟,来个拌摔,婉扬斜闪一步躲开,然后出了个前手虚拳,只一晃那青年侍卫,侧身一个没有半点防水高踹,直接打到青年侍卫的头部。
电光石火间,青年侍卫就这样被ko倒地。
徽宗皇帝虽然叫好,但显然没看够,梁师成知道皇帝的心思,给一个中年侍卫使了眼色。
青年侍卫被抬下去,一个膀大腰圆,面如李逵的中年侍卫像徽宗皇帝请命,希望和婉扬切磋一番。
这个中年侍卫是宫中最出类拔萃的摔跤手,曾经和辽国力士搏斗,直接将辽国力士摔死。
看到中年侍卫请命,徽宗皇帝微微蹙眉,问婉扬道:“姑娘可愿意再比一番?”婉扬答道:再请一试,徽宗皇帝又郑重的开口,对中年侍卫说道:“点到即止则可,不要伤了潘姑娘。”
中年侍卫应诺,走向婉扬,婉扬端端正正的抱了个拳架,虽说婉扬的格斗技术肯定是超过宋代的格斗技术的,但对手一看就是大内佼佼者,体重几乎是自己的两倍了,婉扬这次也打起了精神;两人身高体重两人没有一开始就激烈的拳来脚往,而是抱着架子,绕了几圈,寻找彼此的破绽。
婉扬抱的拳架是前手置前,步伐快速移动中,不断虚晃前手,或者打出刺拳、鞭拳,干扰对手的节奏,伺机打出重拳。中年侍卫脸上挨了几拳,找到一个时机,一把抓住婉扬的前臂,拧腰甩跨,跤步一拌,就把婉扬腾空甩了出去。
而就在徽宗皇帝觉得,这一把摔出去,绝对就摔破相了,不忍直视之时,婉扬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
这个反转让徽宗皇帝又瞪大了眼睛仔细去看,中年侍卫也没想到婉扬居然没被摔个七荤八素的,当下趁婉扬重心不稳又猛扑而来,婉扬伏身打出一个扫堂腿,倒让那中年侍卫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些动作打得精彩漂亮,徽宗皇帝竟站起来击掌喝彩,婉扬躬身向徽宗皇帝施礼,中年侍卫也向徽宗皇帝施过一礼后,满脸惭愧的退到一边去了。
徽宗皇帝朗声说道:“想不到我大宋还有如此奇女子,赏金十锭,青唐骏马一匹。”
婉扬叩头道谢,心想:“我擦,这是要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吗?“
没成想徽宗皇帝还没看够,又问婉扬:“听闻潘姑娘不仅武艺过人,弹琴唱曲,也极有造诣,能否献唱一曲?”
婉扬听到后一脸无奈,小声嘟囔道:“还有完没完了,刚打完架又要我唱歌?我唱什么?难道唱有何不可?”
婉扬在嘟囔有何不可的时候声音有点大,让徽宗皇帝听见了,徽宗皇帝以为是婉扬答应了下来,说道:“潘姑娘果然爽快,来人,去拿一把古琴、一张几案、一个玫瑰椅来。”
婉扬只好硬着头皮叩谢徽宗皇帝,然后起身思索弹唱什么好。
桌椅古琴搬来,婉扬已然想好了,唱的是“临川四才子”之一谢溪堂的词作,《江城子杏花村馆酒旗风》。溪堂先生的这首词,据说是在驿馆创作的,古人喜欢在墙壁上题诗词,溪堂先生就把自己的原创词作,写在了驿馆墙上。自此之后,在驿馆住宿的客人,看见溪堂先生的词作赞不绝口,就会找驿馆的工作人员,借纸笔把这首词抄写下来,次数多了,驿馆的工作人员不堪其扰,就用黄泥把墙上的溪堂先生的词作抹掉了。
这首词在神宗年间很流行,到了徽宗年间,这首词已经算是怀旧金曲了。这首词是婉扬在任店跟花魁姐姐学来的,唱的中规中矩,徽宗皇帝只是轻轻点头。
婉扬唱完,徽宗皇帝显然不太满意,又说:“声音听着倒也清丽。姑娘可有自己的词作?”
这一下把婉扬问懵了,婉扬脑筋急转,下意识的想到了,徐沐尘学长作词,苏州大学的一个学姐作曲的《西湖泪》。
“徐学长,你丫害我穿越的,我就用下你填词的作品吧。“婉扬心中暗想,开口说道:“民女也有首叫做《西湖泪》的拙作,就在官家面前献丑了。不过在唱之前,须说下关于这首词的故事。这个故事是我在任店,听一位杭州的商旅讲述,说是唐朝长庆年间,有条在青城山修炼成精的美女蛇妖,姓白,名曰素贞,旅行路过杭州断桥,忽然落雨,一位叫许仙的青年男子,将折伞递给了白素贞,从此两两一见钟情,相恋了一段时日后,便结为夫妻,布衣蔬食,生活得倒也美满。怎料金山寺的法师,知晓了白素贞是蛇精,将夫妻拆散,把白素贞关押在金山寺的雷锋塔中,据说直到西湖水干、雷锋塔倒,白素贞才能与许仙相见。当然,这个故事不过是怪力乱神的民间传说罢了,但是听后,倒也感慨,便写了这首《西湖泪》。”
婉扬说罢,缓缓一扫琴弦,开口唱道:
“白素纱,裙衣舞,当年断桥雨注,滴滴点点入西湖,相逢心相顾。
衣渐宽,人面老,怨塔何时消无,尘埃落定尽西湖,相逢泪已枯。”
婉扬唱着,二十一世的朝夕就在她眼前浮现,逆流千年,家中的爸妈弟弟、同窗好友,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见到?
忧伤的氛围,就这样弥漫开来,那是四月,风吹柳花如雪,沾染在她的发丝上。
徽宗一时间都听醉了,看着憔悴的婉扬,间竟有了想把她纳入自己的后宫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