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国公生怕吓着了娇弱小人儿,温声细语道:“以后这整个府邸乃至凉国公府的中馈都由你主持,现在就该学起来才是。(m首发)”
“老大说得对,多听听对你也有好处。”姜老太君和气地笑道。
“那老太君和国公爷商量罢,当媳妇不存在便好。”宁芳夏低眉顺眼道,端起茶盏饮茶,尾指秀气地翘起,似在勾人的心。
真是老实得令人心怜,凉国公温柔地笑了笑。
姜老太君眸中冷光一闪,掩了掩帕子,沉声说道:“宝珠和霍公子……”
话刚起个头,凉国公脸色飞快地一变,窘迫地记起这是一桩天大的丑闻,怎么可以让娇弱的妻子听见,吓着了妻子可怎么好?
忙拦了姜老太君的话道:“老太君,儿子记起,早起宁氏便有些咳嗽,正想为她请个大夫来瞧瞧呢。”
宁芳夏疑惑地抬眸,似在问,她什么时候咳嗽了?随即似想起了什么,羞红了脸道:“不过咳了一声,又不是大事,何须兴师动众请大夫,妾身悄悄使个丫鬟煮些冰糖雪梨吃了也就是了。”
“那可不行,你的身子最要紧。”凉国公说道。
“是啊,还是多歇歇罢,今儿请大夫的确不吉利,这两天先吃着冰糖雪梨,多喝水,少吃咸辣。”姜老太君慈祥地看了过去。
宁芳夏盛情难却,站起身福礼道:“那儿媳却之不恭了,先回房去歇息,老太君和夫君也要多歇息。儿媳告辞。”
言毕,甩着帕子,娉婷袅娜地出去了。
姜老太君瞧她这风情的样子越发看不上眼,心道,庶女就是庶女,一辈子改不了庶女的做派!原指望能娶个能管家的媳妇,谁知道是个庶务不通,论起勾搭男人的手段,比王姨娘那贱婢还不遑多让。
姜老太君在心中衡量一番,朝郝嬷嬷使个眼色。
郝嬷嬷略点头,放下手中的匣子便去了内室。
凉国公贪恋的目光送走娇妻的背影,回头看见姜老太君的脸色,有些不好意思:“她性子怯懦,老太君多担待些。”
“哼,她撑不起场面,主持不起中馈,这也罢了,有老嬷嬷提点也就是了,可是,如海,若她以不洁之身嫁给你呢?”姜老太君脸黑如锅底。
凉国公的脸则绿得像杏花后头的杏叶:“老太君,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您这话是逼死宁氏啊!”
“你自己看!”姜老太君把桌子上匣子扔到他面前。
凉国公捡起匣子,疑惑地打开,入目的是元帕,元帕上沾着点点血迹,还有白色粘液干在上面的痕迹,足可看出洞房之夜被困数月的猛虎出笼的激烈。
他的脸蓦地变红了,支支吾吾道:“老太君……这是……给儿子看这个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姜老太君气呼呼道,“你自己好好看看,你杀过那么多人,人血和鸡血你总分得清罢?”
凉国公脸色一白,急忙摊开细看,顿时面如土色,那元帕上的果然不是人血!
“老太君,这,这,这怎么可能?她是不是处,儿子还能不知道?”凉国公难以置信道。
“她能弄来鸡血,难道还弄不来一层膜骗你?说不准是猪肠子还是鸭肠子!这个妖精,竟敢在我面前弄鬼,若非顾全你的脸面,我早把这帕子扔到她脸上去了!宁家欺人太甚,竟敢送个破鞋给我们姜家,当我们姜家是软柿子好拿捏!”姜老太君快气疯了。
她平生第一件奇耻大辱是把远方亲戚的千金小姐养成了勾搭儿子的妖娆小妾,还为此逼死了贤惠端庄的儿媳妇,宁芳夏以不洁之身娶进来,是她这辈子的第二件奇耻大辱!
凉国公双手剧烈颤抖,想到自己的液体和鸡血混在一起做成洞房花烛后的痕迹,他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他猛地把匣子掷出去,腾地起身,气骂道:“这个贱人!老太君,儿子去找承恩侯要个说法,这顶绿帽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戴的。”
“哼,你想让天下人看你的笑话么?”姜老太君冷嘲道,“你丢得起这个脸,我还丢不起!”
凉国公也反应过来,沉着脸问:“那老太君认为儿子该怎么办?”
“宁氏敢这么糊弄你,说明她知道自己破-身了,她一个闺阁女儿弄不来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又长在宁老夫人眼皮子底下,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她的眼去。如海啊,看来整个承恩侯府都把你当傻子耍呢,糊弄过你最好,糊弄不过你,他们算准了你为了名声不敢声张,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那儿子就什么都不能做么?”
“你能做什么?承恩侯跟太子是一家的,你针对承恩侯,太子第一个不饶你!”姜老太君深觉讽刺,凉国公一心攀上太子和宁贵妃,到头来呢,偏偏是宁家从背后捅了他一刀。
也算是给他的汲汲钻营一个教训。
凉国公捏紧拳头:“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让我戴了绿帽子,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凉国公跑出去,怒火没处发,气得砍倒一大片竹林。
宁芳夏闻讯匆匆赶来,惊问:“国公爷怎么了?”
凉国公闭了闭眼,太子很看重宁家,在婚礼上处处维护宁芳夏的脸面,所以他必须忍下这口怒气,做出宠溺宁芳夏的样子来。
“是芳夏啊。听说今儿早朝有人为昨天的事弹劾我和太子,我太过愤怒罢了。过来。”他朝宁芳夏伸出手。
宁芳夏温顺地把手递给他,柔情蜜意地笑道:“国公爷怎么发泄都可以,妾身只求国公爷别气着了身子。”
怎么发泄都可以?
凉国公一把将她推在地上,撕碎她的衣服,那白嫩嫩的身子在阳光下像是沾了水的白桃诱-人品尝,他只撩开袍摆,略退了些裤子便进入女子。
宁芳夏的背压在断裂的竹子上,那毛糙的竹筒扎得她的嫩肤生疼,她不断求饶,可男人兴致上来了,哪里肯听她的话,反而她哭得越惨,他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