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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瞎了眼吗。”明珠愤怒道:“这殿中明显被草草清理过,懂武之人一眼便可看出有细微的打斗痕迹。而且,你看。“她强忍着再次夺眶的泪水,小心翼翼的翻过云皓薛的身体,心疼他又抱着强烈恨意对君燕曦道:“若是他们有奸情,这是为何,他的心呢。你告诉我他鲜活的心脏去了哪里。”
那领头太医诚惶诚恐的低头,就连皇后都沒料到,贵妃还活着。发现之时,安排的男子不明不白的死了,却多了另一个。皇后留下的人也只得草草打扫,皇帝來的太快,连仔细检查都來不及。
明珠迅速起身,金蛇鞭凶猛一扫,一地太医脸上血痕齐齐绽放。“你们陷害贵妃罪责当死。”她迅速撩开紫芸床前的挡帘,昔日温柔浅笑的好友已是奄奄一息。
再看她单薄的睡裙,裙摆间脚裸处都是刺目的鲜血。“啊~芸姐姐,芸姐姐,暮儿快去,快去传隐逸。”明珠慌乱的抱着紫芸的肚子,失声大哭。
当隐逸匆匆赶來,殿中的气氛冷到极点,然而床边那一丝奇异的气味,让他双眉紧锁。果然,为主人细细诊脉过后,他惨笑一声,对着明珠微微点头。
隐逸离开床榻,不卑不亢的对着盛怒的帝王朗声道:“贵妃是被盅毒所害。”一语道出,满地的人都如惊弓之鸟。“你说什么。”君燕曦瞬间惊醒。
“贵妃所中盅毒,是皇家秘术,鲜少有人知道。盅虫侵入身体之时,就是天下顶尖高手也防不胜防。”他拿过床头放着的空碗,继续道:“就凭这玉碗表明的引盅之气,微臣便能断定是狠辣的嗜情盅。”
君燕曦疾步來到隐逸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其实内心早已清明。“你可还有证据。你可知你所说皇家秘术是直指皇后陷害贵妃。”
“微臣曾是天照国医,微臣愿与皇后对峙。”今日主子受此大难,他自愿跟在她身边那刻起,就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看此人坚毅的眼神定不是说谎,君燕曦踉跄后退,原來是自己误会了芸儿,对她保护松懈。征站凌霄,收服天照就在眼前,他只要在多一点的时间,就能完成大业,给芸儿与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
可如今,他还不能问罪皇后,征战天照,甚至还要时刻防备着凌霄国。在天下皇权与紫芸的选择里,他终归一再犹豫。“贵妃怎样了。你暂且先保护好她与孩子。”
明珠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失望讥笑道:“你是不打算给芸姐姐一个交代了。”“朕说了是暂时,朕何时给芸儿一个交代,还由不得你一个小小妃子决定。”
君燕曦冷眼扫去,对紫芸的愧疚,歉意,甚至害怕失去,此时的他已是头痛欲裂,明珠一而再再而三触犯他的底线,显然他眸中已经在隐忍着杀意。
“皇上,请容微臣再禀明一事。”对于皇帝明显想袒护皇后,隐逸很是为主子不值。“说。”君燕曦望向床帐里毫无生气的人儿,竟是不敢面对她。
“皇上,微臣直言,龙子与贵妃,您只能保一个了。”这句话对他來说当真是晴天霹雳,就连隐逸接下來的话,他也无心去听。
“虽然那位男子敢于用自己鲜活的心脏,引出了贵妃体内的盅虫,可是毕竟盅毒差点攻心,贵妃难免身体受到重创,怕是不在适合孕育皇子,皇子如今已七月有余,贵妃有了小产之兆。”
“你说什么。朕告诉你,她们两个朕命令你都要保住。”此时的君燕曦是真的害怕了,毫无一个帝王该有的仪态,扯着隐逸的衣领,凤眸通红。
“皇上,请您清醒,就是大罗神仙來了,也只能保住一人。”隐逸毫不畏惧,抬头与君燕曦对视。
想起过往的幸福,恍惚就在眼前,他好不容易让芸儿对他敞开心扉,那时他拥着温柔暖笑的芸儿,一起期盼她肚子里小生命的到來是多么的幸福。
然而,今日的一切也是全然怪自己,为何要与她赌气,为何沒有把她带在身边。深深的愧疚与害怕自责,君燕曦此刻面临崩溃。
欢喜期待的,还有明珠,她是多么焦急的等待她的干儿子降生。然而,二选一的抉择了,她更是痛心。心爱的人凄惨离去,她珍视的人也在危险的边缘,明珠现在满心的仇恨,恨不得马上去杀了皇后为他们报仇。
“保贵妃吧。”众人只见皇帝笔挺的身姿微微颤抖,狭长凤目紧闭,冷峻的面容竟有泪水滑落。
冥月急速赶回听到的也只是这让人痛心的一句,君燕曦恍恍惚惚走到殿门口,拒绝冥月的搀扶,回头看着跪了满地的太医宫人双眸血红,又道:“除了清妃与她带來的人,其余杀无赦。”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此时他们终觉害怕,求饶已是为时已晚。
君燕曦怒气冲冲的直奔凤栖宫,昭月回來的路上便是知道那人还活着。可她依旧抱着侥幸,知道那毒是盅虫的人以死,料想皇帝也查不到她的头上。可惜她算來算去,终归算漏了还有一位从天照逃出去的国医。
面对突然而至的帝王,昭月笑脸相迎,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君燕曦狠厉的一巴掌。毫无预兆的被打,本是娇艳容颜顷刻肿起老高,盅铃反应极快上前扶住踉跄后退的主子。
昭月捂着半边脸颊,满头凤钗歪斜,却还是保持着皇后应有的仪态,压抑着心底的愤怒,笑道:“臣妾知道贵妃出事皇上心里难过,可何故对臣妾发这么大的火。”
“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朕说明吗。”看着眼前狠毒作做的女人,她伤了芸儿,害死了他们欢喜期盼的孩子,君燕曦便真的不想在等待时机,现在就好想将她碎尸万段。
她拿出自己一贯的高傲,与君燕曦冷眼对视道:“臣妾不明白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此刻昭月心里在清楚不过,怕是他知道了什么,然而只要自己死不承认,现在是盛祁的非常时期,料他也不能拿自己怎样。
“好。好。好。”君燕曦看着昭月的眸光冷若冰锥,连说了三声好,他定要在最短的时间拿下天照,给芸儿与他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
他拂袖离开之前,便是冷声警告道:“你们天照大可放心,你的后位朕会一直给你留着。从今日起,这凤栖宫便是你的冷宫。倘若你还打着什么狠辣注意,趁早给朕收了心思,别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
君燕曦最后离开时的目光深深冻结了昭月的心,她一下瘫软在椅子上。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若他对所有人都冷情便也罢了,可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例外,让自己身为他风光迎娶的正妻,情何以堪,又怎么能甘心。
“主子,莫要伤心了。看來皇上的心,主子是得不到了,为了您腹中的孩子,为了天照的大业,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了。”盅琳看着恍惚中的主子颇为担忧的劝道,也深知主子对皇上还是动了情,否则也不会如此伤心了。
“盅铃,这一生能陪伴本宫的怕也只有皇权了。”她心底曾经暗暗期盼的夫妻之情,真的永远成为了奢望。
仙居宫里...
君燕曦在非常时期扔下手中所有事情,彻夜守在紫芸床前。望着她两日來便消瘦的容颜,心痛抚上她已经平坦的小腹,他俨然有了预感,自己与她,怕是再也回不到曾经幸福相拥的时刻了。
睡梦中的挣扎哭泣,紫芸柳眉深皱,从不安中逐渐清醒,她多么希望这两日的一切,只是一场恐怖的噩梦。然而当她摸上自己已经平坦的小腹,她从恍惚中突然疯狂。
“孩子,我的孩子呢。啊~~”她苍白的五指使劲拽着自己小腹的衣裙,仿佛天塌地陷般的绝望。“芸儿,芸儿不要折磨自己,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看清眼前愧疚深情劝慰的君燕曦,紫芸把所有的怨恨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你滚,你给我滚出去,都是因为你,打掉了我的孩子,你给我滚出去。”她嘶声力竭的叫骂,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
“芸儿,我...”她的目光刺痛了君燕曦,他还待解释什么,只听一边隐逸冷静说道:“皇上,您暂且还是出去吧,娘娘如今情绪很不稳定,容易再受刺激。”
“既然芸儿现在不愿见我,那便好好休息吧。”紫芸撇过头去,根本不愿在看他一眼。哀大莫过于心死,此时的紫芸对未來再也沒有任何期盼。师哥为她而死,孩子也沒了,现在的她满心只想要报仇。
“隐逸,”“属下在。”她掏出袖中那枚给自己孩儿准备的麒麟佩,握了许久终是递给他,出奇的冷静道:“你出宫去吧,并且告知明珠也离开,只要北辽不在开战,她是走是留,君燕曦是不会在乎的。你拿着这枚玉佩,倘若那时我还活着,有出现这只麒麟标志的地方,你便再來找我吧。”
“主子,您不要做傻事啊。”隐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此刻他已经不在乎自己大仇是否还能得抱,只想好好陪在主子身边照顾她的一生。
“相信我,听从命令吧。”紫芸闭上双眼,掩饰了自己疲惫双眸中的决绝。“她看了师哥留下的锦囊,师傅信中说道,如若自己生活中都是不幸,就给她创造一次从新开始的机会。”
她本该早已是个死人了,可惜自己的命是师哥换來的。即使临走之前,她也要为月儿,师哥与自己未能出世的孩子报仇。“昭月,今生我与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