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快抬头啊!
沐妧正沉浸在吃蘑菇鸡肉馅薄皮的包子的美味中,不愿意抬头,大吉接着忽悠:抬头一看,被欺瞒的感觉便会轰散,你一点也不···
大吉的神识还未传完,沐妧突然抬起头,四人根本没有想到正在专心用膳的沐妧会抬头,且抬头极时,若晚点就好了!
啪···咚···
四人的功力突然散去,红烧肉、鸡腿、青菜、鱼肉、汤皆各自落下,关键是落在桌子上还罢了,落的太不是地方了。
多油鲜美的汤汁已经到了那三人的面前,只差一步便飞到嘴中,此时失去了功力,骤然撤去,一下四散炸裂,喷了那三人一脸,滴滴答答的落在衣襟上,很是狼狈。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榕树也没好到哪去,脸上被鸡腿等美味轮番打中,也没有运力抵抗其他人的功力,立时皮青脸肿。
沐妧嘴里还含着半个包子,不可思议的瞪着,嘴里的包子,啪嗒一声掉在碟子中。
大吉看看这个,又看看这个,笑不自禁,只是必须要压制,否则那四人定会找自己算账,鸡冠子都在颤动。
丰钧最先反应过来,缓慢僵硬的从袖口中取出一条帕子,擦了擦脸上与脖子上的汤汁,道:“我们相互关心,体谅对方距离与有些膳食较远,便根据个人的口味挑拣一番,谁知弄巧成拙,让长公主见笑了!”
其他三人暗道一声老狐狸,居然能将四人的暗中较量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佩服,就是不知能否消除沐妧的疑心?
沐妧半天才开口:“这桌子也不是很大,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站起来挑拣便是,用这种方法太过危险了!”
四人齐齐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若是沐妧不猛然抬头,也会有这次狼狈,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榕树捂着脸惨兮兮的看着沐妧:“阿妧,将你的金疮药拿过来一用,这伙兄弟们太过热情,快承受不住了!”
大吉实在忍不住咯咯笑了几声,榕树一瞪,大吉的笑声停止,眼神中流露出几丝心虚,榕树岂会看不明白!
今晚我们回一趟晶空间,好好切磋一番,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咯咯···不去!老子没空,今晚要帮沐妧完成一项十分重要的事情,等有时间再说吧!
榕树:算你狠,世道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咯咯···若说有报应,那么苍天之上的报应早该来临了!
沐妧从袖口取出一个白瓷瓶递到榕树面前:“一天两次,明天便会消肿了!忌辣油腻,你多注意些!”
榕树点头:“好,我记住了!谢谢阿妧!”
“长公主,还有金疮药吗?这汤有点烫,好像要破皮了!”夏侯宵可怜兮兮道。
沐妧仔细看了一眼,夏侯宵毫不难为情,睁着眼睛说瞎话,只红了一点,连块皮都没破。
“你这点小伤用不到金疮药,回去用蜂蜜涂抹一下便好!”
夏侯宵立时脸垮:“长公主,厚此薄彼真的好吗?”
沐妧接着取出一个白瓷瓶:“不过可以送给你一瓶!”
夏侯宵高兴的接过白瓷:“谢谢长公主!”
庞煜祁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他虽羡慕夏侯宵能一时得到沐妧的另眼相看,却做不出如此幼稚的举动来。
京都城中的御书房内,沐战封看着一封折子,拿着折子的手发白,申犳花等人呼吸一滞,这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如今已经很少有能令皇上动容的大事了!
“岂有此理,南云弹丸之地,居然也敢想蚍蜉撼树!岂有此理!”
申犳花一惊:“皇上所说的南云可是大游西南方向的南云国?”
沐战封点头:“正是南云国,其国师竟率两南云国的精锐攻打青州府,若非阿妧他们警觉,青州府怕是早已易主,成为南云国之地!”
申犳花与那几个小太监小宫女心惊肉跳,此事算机密吗?皇上是否会事后算账,将他们赶离或者灭口啊?
申犳花心惊肉跳,长公主到底是走了什么运,远离京都城还会遇到这种大事,想必也是费了一番挣扎吧?
“不知长公主他们的身份可曾暴露了吗?”
沐战封眼底闪动着异样的光彩:“这次是瞒也瞒不住了,若非阿妧亮出身份,凭青州府那帮庸才,青州府早已沦陷,波及四周!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阿妧那边,朕自会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谁也阻拦不得!”
次日早朝,一封关于青州府受到南云国攻打的折子一经出现,便引起轩然大波。
朝臣各个面色大变,义愤填膺,武将更是连连出列情战,文官唾沫星子横飞。
当另一封有关于长公主率领青州府众人,打败南云国攻势的折子出现,更是如冷水入滚油,噼里啪啦炸锅,不止!
承恩侯昏花的老眼绽放出光华,委实没想到长公主一介女子有这般魄力,感慨连连,若长公主是男子就好了!
沐赫心头如遭雷劈,为何出事的是青州府,为何解决青州府祸事的人又是远在五缘山为大游祈福的沐妧?
这一连串的暴击,这些一连串的消息,他一点也未曾得到过,更是无从准备,所以连面色都无法维持正常。
御史钱文清双腿发颤的出列道:“皇上,此事是否有异?长公主正在五缘山为大游祈福,如何会在与五缘山背道而驰的青州府呢?”
一时,大殿中人人噤若寒蝉,恭敬的低着头,耳朵打起十分的精神聆听。
一般没人敢拿两国之战的折子玩笑,十有八九这两封折子都是真的,长公主根本未去五缘山,那么擅改路线,违背旨意,是为抗旨之罪!
此次长公主解决了青州府之祸,皇上或许会从轻发落!
也许为了减消抗旨之罪,有人故意谎报军功!
要慎重站队了!
沐战封的声音在众人的期待中响起:“怎么连朕的旨意,你也敢质疑?”
众人耳边如炸雷,炸得脑袋一片空白,不会思考,他们想了几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一种。
皇上明让长公主去五缘山为大游祈福,却暗度陈仓,难道是早已发现南云国的不轨动机?
钱文清颤颤巍巍跪下:“臣不敢质疑,请皇上明察!”
沐战封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回去将自己的名字改了吧,朕听着膈应!”
钱文清战战栗栗,他因与文圣贤皇后同名而进的内殿,今日却因此而惹得皇上厌恶,他很想问自己的名字何错之有?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亦然,如何改得?
皇上此举有意杀鸡儆猴,令一众怀疑长公主战功的人不敢再出言论,他为何要当这个出头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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