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馨笑道:“有劳鸡姥姥动问,我们兄妹的武功皆得自家传,只是略懂皮毛,却是无门无派,到是让鸡姥姥和狗妹妹见笑了。”
苟香茗没想到在这荒山之中会碰上秦馨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大意之下被秦馨一招逼退,要强的她顿感脸面无光,怒火与妒火同时升腾,娇叱一声,双手幻化成一片掌影,带起一股厉啸,狠狠地向秦馨当头罩去。
姬姬姥及时阻止道:“香茗回来!”
苟香茗去势本急,但听得姥姥的呼喝,居然能及时停止身形,终止对秦馨的攻击,点尘不惊地返回原处,再一次显露出她不凡的武功修为。
姬姥姥接着问杜奇道:“姚公子会武功?”
杜奇闻言暗叹一声正要答话,秦馨却抢先道:“我哥的武功不知比我高强多少倍,往日在家经常打得我满山乱跑,连爹妈都阻止不了,所以,请鸡姥姥不要再费心机了。”
姬姥姥见杜奇和秦馨虽是一身污渍,但身上的衣服却是用料名贵,手工精细,显是出于名门,略一寻思,忽然色变,问道:“你们与姚氏双雄有何关系?”
秦馨嘻嘻笑道:“毫无关系!如果说有的话,也是姥姥自己的猜想,与我们两人无关。”
姬姥姥居然笑道:“既如此,姥姥就不多问了,我们走吧!”她最后一句似是向苟香茗所说,但她的话未落音,精神便似一张无所不能的巨网,遥遥地罩着杜奇,她的人更似一溜青烟般飘向杜奇立身之处,幻起一片爪影,带起一股阴寒的狂飙,猛地抓向杜奇,原来她仍欲将杜奇带回方才甘心。
杜奇本不想与人争斗,因而在她们到来之前神气内敛,扮着不会武功的模样,只望能相安无事,但现在见姬姥姥不由分说,更以偷袭的方式来抓自己,不由心中微怒,受她精神的感应,意念一动,精神也牢牢地锁定姬姥姥,猛然跨前一步,把秦馨护在身后,运起先天纯阳之气,展开“遮天手”,双手十指变幻不定,毫无畏惧地迎向姬姥姥的双爪。
姬姥姥见杜奇竟敢出手相拒,不由冷哼一声,冷哂道:“不自量力!”猛地又增加了两成力道,志在一招就把杜奇拿下,眼见得手,却被杜奇险险地躲了开去,她正欲原式不变地跟踪擒拿,却遭到杜奇的无情反击,她不得不变招以对,只瞬间,两人就交换了三招。
姬姥姥此时不由大为惊异,无论她如何变招换式,杜奇都好似十分熟悉她的招式般,每每抢先封死她的出手路线,她不得不频频变招以对,深感束手束脚根本发挥不出所用擒拿手的威力,更让她惊骇的是,杜奇的内功似是她所习内功的克星,她运起全力,仍抵挡不住杜奇那令她难以抗拒的炙热之气。
杜奇自练功以来,从未与人正大光明地交手比拚,如今面对一个象姬姥姥这样的高手,杜奇的心中着实无底,皆因武林高手对阵相搏,并非功高者必胜,其战斗的经验、智慧的运用、招式的纯疏乃至个人的心理、耐力、身体状况和当时所处环境等种种客观因素往往都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特别是战斗经验,有时甚至可起决定性的作用,在这一方面,杜奇显然处于绝对的劣势,更何况就本身功力而论,杜奇自认并不比姬姥姥强。
无奈之下硬着头皮接下姬姥姥的攻击,杜奇确无信心必胜,好在秦馨似乎要比那苟妹妹强一点,再加上自己的轻功别具一格,尚有逃命的本钱,于是他才没有绝望。他见姬姥姥所用的乃是阴寒之气,于是运起先天纯阳真元,不管姬姥姥的招式是何等玄奥,也不管姬姥姥从何方攻来,只是将“遮天手”一招一式地施展开来,并且每一招式皆全力施为,但他仍感到束手缚脚,难以尽展所学,更要命的是姬姥姥的阴寒之气好象正是他所用纯阳真元的克星,他明知这样下去不妥,但又不敢冒然改用纯阴真元与姬姥姥相斗。
思念间,杜奇在惊惶和憋闷中已不知不觉地与姬姥姥拚斗了三十余招,眼见姬姥姥好象越战越勇,他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处境也越来越危险,如果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十招,杜奇自认便会败在姬姥姥的手下,到时可能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他已存下了带着秦馨逃走的心思。
激战中,杜奇瞅准时机奋起余勇,右手化掌,硬挡住姬姥姥的攻击,左手全力一拳向姬姥姥砸去,但姬姥姥接下他这一拳后并未如他之意后退分毫,使他不敢冒然抽身而退,唯有放弃这次机会另觅良机。
杜奇早已用尽全力,此时在姬姥姥的狂猛攻击下险象环生,浑身更是酸软无力,但一颗心却不由自主地蹦跳得十分欢畅,要命的是体内的真元似有不继之象,杜奇不由暗暗焦急,正欲不顾一切地叫秦馨独自逃走时,忽觉身上的压力一轻,忙乱中觑见姬姥姥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看来她的境况似乎并不比自己好,杜奇不由大喜,连忙静下心来,竟似平空又生出许多力气,一招一式犹如狂风暴雨般向姬姥姥攻去。
苟香茗见姥姥忽然向杜奇出手,已明姥姥之心意,在她意想中,只要姥姥一出手,必定即刻擒人而归,谁知那自称叫姚理岁的小子武功却高深莫测,竟与姥姥针锋相对狂猛抢攻,只一愣神间便交手了数十招。
苟香茗见姥姥居然这么多招还收拾不下杜奇,不由暗惊,绕过正在亡命相搏的两人,猛然向秦馨扑去,似要找回刚才丢失的颜面。
杜奇这一发力,竟迫得姬姥姥只有招架之功,少有还手之力,但他却并不急于取胜,反把对手作为练功的对象,展开身形,忽掌忽爪,把姬姥姥对他的攻击拦阻在身周尺余之外,偶尔还击一招半式,往往累得姬姥姥手忙脚乱好半天才能回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