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举行一次婚礼?”
凯旋回家的接风宴席上,雅莱一言,让所有人瞪大眼睛,美莎都以为听错了,摸摸他的额头:“你没烧吧?再嫁一回,这算是……二婚?”
“是再办一次婚礼,又没要你改嫁!”
雅莱手下加力,恶狠狠搂得更紧,说的却是不折不扣的真心话。??w?w?w?. 8?1 z w?.?c?om
“这是我欠的,是我一直还欠着一个像样的婚礼。想当初成婚,为赶上出征启程的时间,都真是太仓促潦草了,我们的婚礼总不应该是这样。正因是人生大事,一辈子只有这么一回,如果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让它过去了,岂非都要成终身憾事?”
他看着女孩的眼睛吐露心声:“美莎,我不想留下这份遗憾,必要用最盛大最风光的婚礼来迎娶我的新娘。所以,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我要让我的妻子得到所有人的祝福,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嫁给我,嫁进哈尔帕,断断没有嫁错!”
美莎听愣了,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回应,而在身边,大姐纳岚却是立刻亮了一双眼,必须举双手赞成。
“嗯,这个主意好。的确太应该再补一个像样的婚礼了,女孩出嫁正乃人生头等大事,最美的时候,就应该是穿嫁衣的那一天,要是不能在这一天风光尽展,肯定是要抱憾终身的。”
缇妮夫人笑应点头,立刻有了更好的主意:“不错不错,陛下最爱的女儿嫁进哈尔帕,怎么说都应该有个隆重的仪式,在这里都还没摆过像样的喜筵呢,的确应该补上这一回。嗯……我看不如这样好了,再到下个月,不就是美莎18岁的生日了吗?婚礼就定在生日这一天好不好?到时候,庆生、婚嫁,再加上军团凯旋的庆功,三喜合一,一定能热闹翻天。”
大姐眼睛更亮,连连点头:“对对对,这个主意太好了,从前就听阿丽娜念叨过,据说在后世呀,都是以18岁为成年的标准呢,过了18岁才真敢叫做大姑娘,如此三喜合一,阿丽娜天际在望,都一定会给女儿送上一份祝福,这个寓意彩头太吉祥了,不愁不热闹。”
美莎咬着嘴唇,面颊上不知不觉浮现红晕,18岁庆生?再嫁一回?听起来……似乎……应该会很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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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休甘尼
还在料理亚述方面善后事宜的凯瑟王,当忽然收到这封来自哈尔帕的‘请柬’,不由倍感惊讶:“再办一次婚礼?这是雅莱的主意?”
被派来送请柬的正是狄雅歌,点头笑说:“是啊,回来当天就大张旗鼓的宣告出来,现在哈尔帕上下都已经为此忙碌开了,日期就定在美莎18岁生日这一天,婚礼、庆生,还有军团庆功三喜合一,信誓旦旦一定要办得最盛大最风光,长公主的婚礼,定是要那种让所有人都眼热羡慕的才行。”
凯瑟王满意一哼:“这还差不多,嘁,算这小子够聪明。原本还想狠狠收拾一下,这样的话……倒是可以酌情减量。啊不对,婚礼嘛,正是恶整新郎的好时机,不愁整不到位,嗯,好好好,这个主意实在好,再收拾起那臭小子都名正言顺了。”
家长越说越乐,狄雅歌却明知故问:“可是,亚述方面的事情还没料理干净呢,陛下走得开吗?我是说如果没时间出席……”
“废话!美莎的婚礼+庆生,能不去吗?”
凯瑟王没好气的瞪眼:“亚述?亚述算个屁!什么事还能比这个更大?不仅是我要去,该去的都得去!赶快,立刻派人回哈图萨斯传话,让阿尔这个第一大祭司还有梅蒂都去哈尔帕,美莎的婚礼,三大主神少了哪个祝福都不行,到时候主持仪式,最高大神官必须凑齐了。还有齐丹亚是个最爱热闹的,一块叫过来,长姐的婚礼,作为弟弟们的代表,也总该出席。对,还有撤回来的国王军,都别急着回哈图萨斯,怎么都该凑趣助个兴,喝一杯喜筵酒才行。再有所有跟哈尔帕做邻居的,阿林娜提、伊兹密尔、涅萨、马拉提亚的领主,还有埃勃拉总督和新上任的伊苏瓦总督,统统请过来。排场不怕大,就怕不够大,人越多越好,就痛痛快快好好热闹他一回。”
说完又接着补充:“记着告诉雅莱那臭小子,别怕花钱啊,只要办得足够好,能衬得上长公主该有的婚礼阵仗,就算花光了家底也有地方给他补。”
狄雅歌满眼风凉:“陛下,知道么,你现在的样子,像足了土财主、暴户。”
凯瑟王指着鼻子立刻算计回去:“知道都是从什么地方补吗?谁说婚礼就全是亏本的?这种常识总该有吧,既然要出席长公主最盛大最风光的婚礼,作为宾客该拿出手的贺礼,也就必须是要能衬得上这份排场风光才行。所以呀,听清楚了没?包括你们那一份,谁都别想少,我看你们谁敢不诚心诚意的掏腰包。”
狄雅歌:“……”
真心想问一句:如果因此花光了家底,他能有地方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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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帕城堡中,天黑入夜,到了该要安寝的时间,当美莎洗过一个香喷喷的玫瑰浴从浴池转出来,入目忽见雅莱竟在侍从服侍下宽衣解带,不由‘啊’的一声惊叫,百分百吓了一大跳。
“你……要睡这里?”
男人乐得坏:“我不该睡在这里吗?”
是了,直到这个时候,美莎仿佛才想起来,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寝殿。
“不不……不是不应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好了一等我回来就……嗯?对吧?”
一贯伶牙俐齿的女孩,舌头即时打结,一颗小心脏‘砰砰砰’的错落节奏。虽然吧,是这么回事,她也没想赖帐,但……但是这么长的时间,又是查凶手,又是镇后防,正事都忙不过来了,她还根本没顾上思及这档子事,还没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呀。
临阵磨枪,再想做点心理建设都根本没时间没余地了,身高腿长的男人好像只跨了一步就到了眼前,一抄手已将她整个人抱起来。雅莱深吸一口气,满是陶醉的享受之情:“真香。香喷喷美人出浴,大概说的就是这样吧?嘿嘿,怎么就能这样香呢?”
脸上升腾烧的温度,美莎头皮快炸了,拜托,还有满屋子人都看着呢,他能不要这么露骨吗?
大姐一声干咳,挥挥手,连同约克这一边的仆从,统统以最快度撤干净,约克忍着坏笑贼兮兮的蹑手蹑脚关大门,临走还不忘体贴的放下一道道纱帘。
对于旁人,雅莱根本无心理会,抱着属于他的女孩径直走向床榻,霸道吻上红唇。再也不是离家前那种紧张青涩的蜻蜓点水,撬开贝齿,唇舌纠缠,隐忍日久的思念和热情都在一瞬间爆。
青涩少女吓得快要窒息,在这一刻清晰意识到男女悬殊的体力差别,热情似火,铁臂如钳,她努力想挣脱都根本挣不开。
“痛……你弄痛我了,快……快起来,喘不上气……”
听到呼痛的声音,雅莱才支起身子。美莎差点被压死,揉着被勒痛的胳膊,狠狠喘回几口气:“你干嘛?不知道自己有多沉,想谋杀啊?本公主这副小身板能禁得住你这份量?会出人命的好吧!”
气恨的拳头槌上色/男胸膛,可惜……哇呀呀,这是胸脯吗?怎么这么硬?
槌了半天反倒槌得自己手疼,郁闷少女甩着手腕,只能瞪眼威胁:“你……你再敢欺负我,当心让姐姐咬你!”
雅莱笑看这份嗔恼,哎,这威胁从小听到大,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实在没啥威慑力。
“手疼了?让我看看。”
抓过小嫩手,翻开掌心,正有当初在黄金壁画涂抹血迹时留下的一道浅浅伤痕,而在伤痕的中央,更有一个被二次刺破的痕迹,根本瞒不过眼。他看着,送到嘴边亲吻,贴在脸上摩挲,喃喃吐露心声:“美莎,我想你。从来没有这样思念过一个人,每一天,每一夜,闭上眼睛是你,睁开眼睛还是你,就好像是长在了心里,没有一天……能停止思念。”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气恨女孩一下子没了气焰,咬着嘴唇,脸上火烧火燎的温度在烧,竟是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你想我吗?”
“呃……这个……还好吧?”
喂,什么叫还好啊?
他坚决不接受这种敷衍,不甘心的追问:“说啊,你也在想我对不对?要不然……干嘛要为我做这么多,甚至不惜把美赛都送去前线,不是因为担心我还能是为什么?”
美莎笑得难看:“这个……主要是……怕你回不来了,我会挨骂。”
偶尔坦诚一下,她这个人吧,其实级沽名钓誉的,只想被人夸,不想被人骂。
雅莱头顶冒青烟,真心恳求:“能拜托你,不要这么诚实吗?”
美莎满眼无辜:“诚实是美德呀。”
他拍着心口连连点头:“是是是,本人!从小都是在你这份‘美德’熏陶下被熏大的,所以才练就了一般人比不了的强抗受力,抗打击、抗摧残,真是太他妈荣幸了。”
厚脸皮丫头欣然点头:“嗯,我也觉得。”
雅莱:“……”
看他一副受伤的表情,说实话,还是有点心虚的。坏丫头伸手在眼前晃一晃,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咬着嘴唇,难得良心现的弱弱小声问一句:“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你……那个……从小……难不成……我真是欺负你欺负得有点狠了?”
雅莱笑得夸张:“客气,真不是有点。”
美莎更心虚:“那……你恨我吗?”
泰然享受这份心虚,他眨眨眼反问:“想听实话吗?其实吧,好多好多时候,真心恨不得掐死你,因为你犯起坏来绝对够阴险,可是呢,唉,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坏女人一定都是美女,而且这个段位等级都是成正比的,越坏的越美,越美的越坏,就是那个**的样子最折磨人,恨到牙痒吧,一转脸给你甩个甜笑,就死也舍不得下手了,要是再偶然对你好一点呢,露个小温柔小体贴,或者给个小夸奖的,就真是爱恨交织足够纠结死谁,都说不清究竟是该狠狠的咬一口呢,还是该狠狠的亲一口,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恶魔呀?”
美莎:“……”
总算听懂了一件事,那就是基本逃不出手掌心喽。‘噗哧’一声破笑,仔细品一品,实在蛮得意。
俏丽恶魔笑得羞赧,眨着一双剪水大眼就必要展现足够纠结死谁的本色。
灯火映照眼前风景,脱掉了衣服,他此刻赤膊的胸膛,清晰露出这场征战的印记。右肩和右臂的重伤血窟窿,虽然痊愈,但也留下了实在不小的疤痕,美莎怔怔摸上去,忆及乌尔斯的描述,这都是为了替美赛挡飞矛,才会弄出来的对吗?
“干嘛这么傻?不是都告诉你了,要以人为重。”
手指划在皮肤,划得心中痒痒,到了这种时候,大概再软的怂包都必须充好汉,大男人立刻露出英雄豪气,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那当然了,谁让我是一家之主呢。美赛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哪能让别人伤了去?对吧美赛?”
十足邀功的嘴脸看向狮子,可惜了,自从使命完成,血盟造就的心意相通就彻底成了过去时,狮子美赛甩甩尾巴,根本连眼睛都懒得睁,完全不鸟他这个一家之主。
美莎心中滋味复杂,只要看这伤痕的尺寸,就足可想象受伤当时会有多严重。
“彻底好了吗?现在还会不会痛?”
果然啊,恶魔一关怀,命定逃不出手掌心的某男立刻就上道,肩膀凑过来耍赖:“痛得要死呢,你帮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一整排乌鸦头顶过,喂,请问他知道自己多大了吗?前一刻还在充一家之主,后一刻就变成了赖皮孩子,还要玩嘘嘘?
赖皮孩子连声催促:“吹吹呀,不然疼死我怎么办?”
也不知是短路了哪根神经,小表姐居然真的开始动摇起来,难不成……这样真能管用?对着伤疤,试探吹口气,再吹一口,唔……忽然赖皮孩子的肩膀就挤过来,直接贴上了软糯红唇。
犯坏得逞,雅莱阵阵乱笑止不住,看到了吧,这才是最好的外伤药,可比那熏死人的河马汗受用多了。
“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所以才会心疼对不对?”
美莎捂着嘴唇气恨瞪眼:“可恶!这些不入流的伎俩都是跟谁学的啊?难不成……”
转着眼珠,她忽然露出贼兮兮的坏笑:“哦——,我知道了,听乌尔斯说过的,为了围捕胡姆班,你还出卖了一把色/相,这个……呵呵……该不会……也是之前特训的内容之一?”
啥?
雅莱立刻被踩到尾巴,一副倍受泼污的冤屈表情激动大叫:“我是清白的!”
似乎觉得力度不够,还必须申明义务和责任:“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必须为我负责!我我我……我看你敢不负责!”
坏女孩捂嘴乱笑止不住,格外大度连连摆手:“放心放心,保证不嫌弃你还不行吗?看,现在你也有秘密需要我给你保守了对吧,所以记住了小孩,以后乖一点……”
级习惯的又胡撸上脑袋,胡撸得怨夫磨牙切齿,真想狠狠咬她一口:“谁是小孩?我是你男人!停停停,不准再摸头了,摸别处!”
坏丫头眨着一双冒足了坏水的眼睛,笑嘻嘻说:“你激动什么呀,我就是有点好奇,男的和男的,要怎么做那个事呀?”
体谅一下这个年代还太纯真,没有四处传播的海量种子资源可供观摩学习,娇贵公主任凭再精明,在某些方面却还是百分百的一张白纸,严重欠缺想象力。
对着一头一心急于吃大餐的雄性动物问出这种话,简直就是不请自来的肥羊送上门,色/男舔着嘴唇立刻被勾引,凑到耳边喷吐热气:“好奇呀,简单呐,那就……让我们身体力行的来探讨……呃……钻研一下,只要好好的钻过了,该会的全会了。”
嘎——!
忽然意识到玩了火,坏丫头激灵灵立刻偃旗息鼓:“我不问了,我不想知道。”
晚了!已经点着了火,那就只能让它烧到底。
侵占红唇,皮肤间的摩擦透出滚烫的温度,这一次,他再也不准备放开。
玩火丫头吓得心惊肉跳,清晰感觉到某个硬硬的东西抵在大腿上,抵得生疼,当躁动男人不安分的手摸向睡裙下,略显粗糙的触感立时让全身的皮肤都绷紧了,那是一种生于本能中的紧张,她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连声喊停。
“等等等……等一下,我我我……我还有话要说……”
“明天再说。”
“不不不……不行,是必须现在说的话,你你……让我说完了好不?”
连声急切恳求,只差作揖,雄性动物才喘着粗气级不情愿的暂停袭击:“想说什么?”
压制紊乱心跳,美莎急声说:“我我……还没做好准备,还是有点害怕,既然你说要再办一次婚礼,那……能不能等到婚礼之后再……”
啥?
急/色/男立刻瞪眼:“有这个必要吗?”
“有,有,当然有,非常有。你看,婚礼的意义在哪里?就是要以隆重的仪式去宣告一份新生活的开始对吧?就是为了要人做好准备,才需要举行仪式,仪式感的重点不就在这里吗?是为了宣告、提醒,成为具有某种标志意义的界限,与之前的生活做个了结,同时对今后的生活竖立向往和崇敬感——对婚姻的崇敬,没错吧。不管什么事,第一次都肯定是最有纪念意义的,会印象最深刻,直接影响今后形成的感观,所所所……所以才断断不能将就马虎呀。就像女孩最怕的那个强/暴,明明都是同一件事,为什么被侵犯的女孩会很受伤很难过,甚至都从此留下阴影,可是两情相悦结合的夫妻却都会觉得很美好,这就是区别对不对。所以,就放到婚礼之后好不好,今天太突然了,我我我……真的还没准备好,你也肯定还没准备好对不对?”
急于求生,一口气说完绝不打磕,听得某男头顶冒青烟:“我不用准备!”
“可是我用啊。”
美莎露出可怜兮兮的小猫样,一双眼睛哀婉得足够汪出水来,小声央磨:“求你了,正因为第一次很重要,你总不希望吓到我,再留下什么阴影吧?”
雅莱:“……”
真心很想问一句,她见过这么体贴客气的强/奸/犯吗?
“求你了,就放到婚礼之后好不好?这样新婚之夜才会特别值得期待呀。”
可怜小猫拿出十成十的功力,装起弱小呆萌绝不含糊,不住口的撒娇央求,表情+眼神+软绵绵的语气,都足够把人的心给求化了。某男一个头两个大,这种模样要是再坚持下手,好像都变得十恶不赦。恶魔!咬牙切齿再次肯定,这果然是足够纠结死谁的恶魔,好久好久才级违心的认败投降:“那……好吧。”
小猫立刻笑得灿烂如花:“好雅莱,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可他不想做好人呀!
啊啊啊——!满心泣血,欲哭无泪,小猫却充耳不闻,一朝得逞就开始连连瞟向大门,看看那一边,再看看眼前的好人,皮笑肉不笑别提多僵硬:“呃……时间不早了,那……晚安?”
雅莱瞪圆眼珠,喂,啥意思?还要他去偏殿睡呀?没门!为了颜面也断断不可能再妥协了。一把擒住恶魔,完全没商量的一块倒头躺下,咬牙切齿绝不撒手:“有你这样的吗?自己男人往外赶?只是答应那个事放在婚礼后,我可没再答应别的!这本来就是我睡觉的地方,凭啥还要挪地方?再动?再乱动别怪我立刻毁约啊。”
致命威胁一出,怂孩子立刻老实了,可……可是……这个样子要怎么睡啊?饿狼在侧,全身都绷得紧紧的,神经都快绷断了,根本连放松都放松不下来。于是,满打满算绷了一分钟,从没给人充当过抱枕的公主就打死绷不住了,必须起身下床。
“干嘛去?”
“呃……我……忘了刷牙。”
不等回应,一溜烟跑走,狮子美赛立刻屁颠屁颠尾随而去,再等回来时,美莎明显放松了许多,重新回到床榻那一刻,狮子美赛竟也跟着一同窜上来,几百斤的大身子硬生生挤开某男,就趴在了两人中间,看架势,赫然是要同床共寝。
喂,什么状况?雅莱错愕瞪眼,美莎则抱着狮子奉送大笑脸:“从小养成的习惯,没有姐姐,我睡不踏实,你不会有意见吧?”
谁说的?他有意见!很有意见!
坏表姐根本不容开口,一连气的抢着说:“嗯嗯,我就知道你比我还喜欢美赛,这下就没问题啦,谁让从美吉多开始,姐姐就已经被你赢走了嘛,放在我身边都只能算寄养,不让你分享实在说不过去,所以看,我多体贴,对吧?”
晚安sayagain,倒头蒙被子,这下终于可以安心睡觉,只留下狮子另一侧的某男,隔着这座高山,嘴角抽筋,眼皮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