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大学都一样,开学的第及件事就是军训了。所谓的军训就是就是遵循着孟爷爷理论:“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心,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半个月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哭爹喊娘的,埋怨个不停。还好只是半个月,返校后又能过回一如既往的校园生活。对于那些不爱读书整天带着读书的名义在学校混日子的学生来说,猫在课堂里睡觉比军训营里起早贪黑,受尽教官苛刻训练要惬意得多。
自从王鸿森给他讲了关于解剖室的离奇事件后,每天晚自习结束后,林浩在经过解剖楼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间的瞟上它一眼,甚至是驻足下来观摩上几分钟。他总是在想,晚自习结束后解剖楼里面会是怎么样的?是人去楼空?还是隐形在解剖楼里的“人”开始活跃了起来,正等待着学生钻进他圈套里?
有好几次林浩都有一种冲动想钻进解剖楼里看个究竟。但总是在踌躇之际被室友叫走了。今天晚自习结束后,他像一如既往,站在黑乎乎的解剖楼面前静静地仰望着它。这时一个声音从他的耳畔响起:“是不是很好奇啊?”
林浩回过了头,说话的人正是跟他同一个宿舍的冷面帅哥。
冷面帅哥是个怪人,他从来都不向林浩他们自我介绍自己,见到也很少跟他们打招呼,要不是他们都是同一个班,林浩根本就不知道他原来叫梁静——个很好听的女孩名字。
林浩笑了笑说:“也没有,只是在这等王鸿森他们。奇怪,他们怎么还没有下来呢?”说着林浩故意将目光瞟向了教学楼的楼梯口。
“呵!”梁静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说:“我劝你还是放下心中的那份好奇心。好奇心往往会将人引向地狱之门,一旦踏进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你能选择理智。”
林浩知道梁静这话是在关心他,但他却不能接受梁静的理论。说:“你这话似乎违背了原理,好奇心是一种促使人们去探索未知的东西的动力。当然我也不否认好奇心能将人引入地狱。但是不去探索何来的发现?何来的真相?难道真相还会自己浮出水面吗?所以说,要想知道真相,就必须得随时准备付出牺牲。”
“如果你觉得我的话在你的心里没有任何的说服力的话,那你就尽管照着你的好奇心走下去。就如你所说的,‘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须得随时准备付出牺牲’,看看牺牲后真相会不会自己跑出来。前已经有先鉴之例,你好自为之吧。”梁静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林浩看着梁静的背影,在心里反复咀嚼着他说下的最后那句话:“前有先鉴之例,前有先鉴只例……难道之前也有好奇的学生在深夜进解剖室去寻找真相?”这时王鸿森等人从教学楼下来了。
王鸿森说:“刚刚我在楼上看到你跟那死人在谈话,情绪有些激动,是不是那个混蛋又找你找茬了。我去揍他。”说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要冲上去,却被林浩抓了下来。
林浩说:“我们俩只是在聊天,并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王鸿森本想再说点说什么却被孙子强打住了:“靠!我说福尔摩斯先生,你是这里的‘土著’人吗?这么不可一世,动不动就要揍人家。”
“是又这么样?老子家还在学校附近呢?”王鸿森牛呼呼地说道。
“那你住在学校宿舍干嘛?”孙子强接着问。
“那是因为我不想整天听我家的老子对我诵经。”
“诵经?你爸信教吗?”
李卫抢过话匣子,说:“子强你整天说我笨得跟猪似的,看来你也好不到那里去。王鸿森他说的‘诵经’是整天被他爸唠叨的意思。”
王鸿森二话没说一句,将还在发愣孙子强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一脚狠狠地踹向了孙子强的屁股。顿时孙子强飞出了好几米远。王鸿森说:“像这样的娃应该早点把他塞进垃圾桶,我只给他一脚算是慈悲了。”这话一下惹得整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