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予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开口道。
应美娇立刻回头,泪眼朦胧:“儿子,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赶我走的……”
“妈,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出手打人,上去和她道个歉吧。”霍斯予道。
应美娇本以为霍斯予叫住她是想要让她留下来,可谁会想到,他会为了一个不在乎的女人让她主动道歉?!
他不是对那个白夭夭没有感觉吗?!
应美娇眼底闪烁着震惊、不甘、嫉妒、愤恨,但是她佯装的很好,在霍斯予看过来的那一刻,她又迅速恢复了之前弱不禁风的模样。
她手抚着心口的位置,虚弱的喘息着:“斯予,你得对,妈妈刚才……刚才确实做得不对,夭夭那孩子一定是吓坏了,我这就去……”
应美娇话还没完,两眼一闭,身体顷刻朝着霍斯予的方向倒下去。
“妈——”
霍斯予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面色焦急的喊着。
“来人,备车,去医院!”
霍斯予打横将应美娇抱了起来,火急火燎的往门外冲,此时楼上的白夭夭和孟贤听到楼下叫喊声,快速的跑了下来。
“霍哥,伯母这是怎么了?你别着急,我先给看看……”
孟贤道。
霍斯予情急之下,倒是将家里的孟贤给忘记了,孟贤的医术可比医院的那些医生好多了。
“她刚才晕过去了。”
霍斯予道。
白夭夭站在一旁,两只眼睛紧张的望着应美娇,她很想过去帮忙呢。
她锁魂铃中有一颗东海龙王进贡上来的福緑珠,别是普通的昏厥,就算是死人也能给救活了,那可是能令人起死回生的东西。
不过,她现在这个身份,如果冒然将东西拿出来,那相公那儿她就不好圆谎了。
她正犹豫,孟贤已经给应美娇初步检查完:“霍哥,伯母只是太累了,急火攻心导致的晕迷,一会儿就好了,别担心。”
霍斯予对孟贤的医术还是很肯定的,既然孟贤这样,他总算是安心下来。
“知道了,你们去休息吧。”
霍斯予抱着应美娇便上了楼,全程没有看白夭夭一眼。
白夭夭耷拉着脑袋,靠在楼梯口,委屈的吐了吐粉嫩的舌头。
“伤心了吧?”
孟贤靠过来,试图想要安抚白夭夭的情绪。
白夭夭却很嫌弃的抬头瞥了他一眼:“要你管!”
“嘿,大仙,我可是好心来安慰你啊,要我你也别伤心,那毕竟是霍哥的妈,你虽然喜欢他,可是他承认你了吗?没有吧,所以你还有的熬呢!”
孟贤一语戳中白夭夭的伤心处,白夭夭本来耷拉着的脑袋更加低垂,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孟贤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生怜惜,这丫头还是个孩子呢,这寄人篱下过日子,也怪可怜的。
他漆黑的眸子滴溜一转,将心里的妄想吐了出来:“你看你在这里也不受待见,照我,你还是跟我一起回我家去吧,我肯定好好招待你,让你吃香喝辣,怎么样?!”
白夭夭闻言,抬头,两只眼睛如铜铃般死死的盯着孟贤,阴森森的开口道:“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孟贤:“……”这丫头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啊?!
。
白夭夭上楼去找霍斯予,却被李管家拦在卧室门口并叮嘱她:“夫人,刚才大少让你早点睡觉,不要再捣乱!”
白夭夭撅着嘴巴很不以为然,她根本没有捣乱,她是想帮忙,可是相公不相信她!
白夭夭气呼呼的跑回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伤心。
她自从生下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可是今却被应美娇给打了,而且她还不能还回去。
本来心情就不好,霍斯予又嫌弃她,她也受伤了,脸现在又红又肿,也不见他来照顾一下她。
白夭夭醋海翻,嘴里嘀嘀咕咕着,一边安慰自己那女人不是外人,是婆婆,相公照顾很应该,一边又叨叨相公怎么也该来看看她才对。
不知不觉,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睡梦中,白夭夭感觉被打的那一侧脸颊冰冰凉凉的,很舒爽,仿佛疼痛感也消失了。
她迷迷糊糊,仿佛看到了相公,以为一定是睡前叨叨相公不来看他,所以梦里才会做这种梦境。
她委屈的撅着嘴巴,朝着他伸出了胳膊,撒娇喊道:“相公,疼,要抱~”
她以为梦境中,相公肯定不会回应她,谁知道下一刻,上半身真的被抱在了温暖的怀里。
鼻翼间是独属于霍斯予身上的气息,白夭夭将脑袋埋进去,深深的吸了几口,这味道仿佛如泉水般不停的滋养她整个身心,畅快淋漓。
“啊,好舒服啊……”
白夭夭美美的叹了口气。
“不疼了?!”
上方传出一声性感低沉的声音,白夭夭愣了一下,脑袋忽然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张着嘴巴诧异的看着那张俊美如斯的脸,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相公,你怎么……怎么在这里啊?!”
“你以为是谁?!”
霍斯予听了她的话,神情有了一瞬间的冷凝,目光毫无温度的扫视在她脸上:“孟贤吗?!”
啥?!
白夭夭着急的拉着霍斯予的手,她被他的突然出现震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霍斯予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全当耳旁风任由大风刮过,眼睛里满满全是霍斯予这个人。
她傻乎乎的笑着,脸颊因为笑露出了两颗浅浅梨涡,妩媚又动人。
霍斯予对于她的反应还算满意,也没有追究刚才她的“过失”,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睡吧。”
“相公,你担心我,所以才来看我的吗!?”白夭夭却抓着他的手,怎么都舍不得松开。
霍斯予双目与她对视,扬起漆黑的剑眉,盯着白夭夭那双情意绵绵的眼睛,他很难出拒绝的话。
只是,他也绝对不能任由自己沉溺其中,他和她年纪不对,他对待感情的处理方式也与别人不同。
在他的生命中,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做。
感情只是附庸品,可有可无。
他做不到理所当然的去消费一个女孩最完美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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