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人何必着急,这治病救人,总要望闻问切,大人确定只要药方?”
房文山看着君九黎嘴角淡定自若的笑容,这丫头,不一般呢。
“难不成你还是个郎中不成?”
“早年身体不适,倒是的确学了两年医术。”
房文山眼神打量了一番,内心犹豫再三,“倒是不必,我只要药方。”
她怕跟着丫头,再继续下去,会掺和进这趟继位之争。
她还想安安生生与郎君度过百年。
“几年前听母亲提及房大人,说是房大人主持会试,格外出色。”
以前的礼部的确负责学子琢考,只是后来被君嫣给拆分出来,交给了她的下属,礼部便成了一个养老的闲职。
房文山眉毛跟着抖了一下,“不过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如何是陈年旧事,倒是母亲觉得房大人有大才,只是过于中正,不得人心。”
“你这丫头,莫要拍我马屁,君嫣说不出这等话来,余姚一事,我虽然开口,那也是的确衡量再三,非你一句之功。”
毕竟,鹬蚌相争,余姚本就是贪官,下台自然是好事,且大殿下也无过错,相对于扶持三皇女上台,还有外戚干政的困扰,自然,还是大皇女更合适。
毕竟,司丞并不是一个多大的官职,动摇不了国本。
“大人,到了。”
“丫头,下去吧。”
“今日之事,谢谢房大人。”
君九黎把药方放了下来,房文山那夫君,早年也不知是怎么生了病,如今,一如了冬季,便四肢,疼痛难忍。
房文山所有的俸禄,都花在冬天买银霜碳上了,要不然他一个礼部侍郎,实在不至于穷的连个仆人扫雪都没。
君九黎给的,便是这治疗的方子,房文山也不是没有带郎君去看过,多是开一些昂贵的药材,她哪里买得起。
加之她夫君也不愿她为五斗米折腰,一来二去,年轻时还好,这人到中年,羽朝冬季大雪纷飞,哪里受的住。
虽然不想跟君九黎打交道,但是她说的那方子,倒是真吸引她,且也不算坏事。
……
君九黎回了君府,格外的冷清,本来她身边和君嫣身边,伺候的人就少。
君若玉一死,这大半的下人基本都处置了。
整个院子,直接风雪交织的声音。
翠屏刚去厨房看完,一抬头,就看见君九黎站在院门口。
“家主,回来了?”
“冷不冷,灶上煨了蒸蛋和火腿,要不要吃些?”
“管家呢,怎么也不跟在家主身边。”
翠屏叨叨个没完,犹如一只叽叽喳喳的云雀,永远活力满满。
君九黎嘴角勾了一丝笑,这大抵就是她为何捡了翠屏回来的愿意。
她呀,没有这股子活力。
“先不用,去准备热水,我好好洗洗。”
“好。”
还不等到热水,管家就回来了,一身的雪,不知道的,当在哪里滚了雪仗。
“家主?”
“恩。”
君九黎撑开眼皮,“怎么了?”
管家倒是看的,有些心疼,这些日子,大小姐一个囫囵觉也没有好好睡。
如今,还是糟糕的消息,是他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