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本宫思虑不周了,改日,等先帝丧礼结束,必会让落儿去君丞相墓前,赔礼道歉。”
君九黎浅浅咳嗽了一下,从袖口掏出姜黄色的帕子,捂了捂嘴。
一旁的五皇女,立马避开了,这古代医疗设施可不好,万一是什么传染病,她可不想死。
君九黎眼尾看到五皇女的小动作,只抬眸看了她一眼,黑色的眼睛对上,五皇女直接哆嗦了一下。
有点慎人!
一旁低头的房文山,眼中带着一丝鄙夷,这话,也就骗骗宫门外的三岁孩子。
君后这过河拆桥,可真是快。
不过,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闲散的礼部侍郎。
若不是君九黎答应……,她才不会帮这个忙。
……
出了雍和宫,大皇女深深叹了口气,“九黎,今日倒是我对你不起,我那妹妹……”
没死真是可惜了。
“无碍,殿下的心思,九黎清楚,这不过是有心人的挑拨离间,九黎相信殿下。”
君九黎再次咳嗽了一下,一旁的大皇女神色焦急,“你这,是不是旧疾犯了,来人,把本宫的步撵带过来,送九黎回去。”
君九黎摁住了大皇女的手腕,“殿下,我只是一个庶民,乘坐皇室的步撵,像什么样子,房大人要是不介意,我可否与房大人同行?”
大皇女:“房大人?”
这楚楚可怜的,房文山内心笑了一下,他们这位要登基的女皇,可是有意思呐。
房文山甩了甩袖口,“老身的轿子,可是小得很,君姑娘不嫌简陋就好。”
待到君九黎离开之后,司理还是觉得不舒服。
“殿下,为何君九黎就确定房大人,一定有解决之道?”
“身为子女,却任由欺辱她母亲之人逍遥,此人心思,殿下……!!!”
大皇女看了看袖口,黑色的血渍,对着司理挥了挥手。
“不是房大人有解决之道,而是她给了房大人解决之道。”
毕竟这事牵扯到她母亲,余姚又曾经是君嫣的得力属下,若是由君九黎揭发,只怕会被说成是夹带私怨。
她亲自把余姚贪污的事情捅破,给了父君和她一个在朝中立威的机会。
却对于母亲受辱一事盖过去,只是希望她父君看在她退让的份上,不追究君嫣的罪过。
人已经死了,就这样吧。
不然以她父君对于君嫣的恨,只怕查贪墨舞弊,会把君嫣从棺材里拉出来,鞭尸。
只是今天之事,她那位愚蠢的妹妹破坏了父君的计划,没让父君抢到先机。
且君若玉已经死了,君家只剩君九黎,她又身上带着旧伤,与子嗣无缘。
“司理,这个世界,不是心思多,就一定是坏人,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光鲜,生下来,就是司丞家的大小姐,没有人争家产,舅父还是当朝君后,当个伴读,还是马上要继位的天子。”
若是人生是一条康庄大道,谁都想走。
司理不服,她也是有努力的。
但是今天之事,换她,她会忍吗?
只怕,不会。
……
“倒是如你所愿,余姚死了,你答应老身,可以医治我那郎君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