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国公府。
恒国公夫人一早就起来了,换了不知多少身衣裳,这女儿一走数年,就算当时怒火中烧,现在也早忘记了。
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能半点不疼。
“去,看看怎么还没有回来?”
嬷嬷走进来,贴着恒国公夫人的耳边低语,“大少爷回来了,去了世子那里。”
恒国公夫人脸色一下不是太好,“扶我过去,说什么,我总要听听。”
书房。
恒国公世子叹了口气,“王爷果真如此说?”
楼文轩点头,“只是我看那孩童与妹妹真有两分相似。”
恒国公世子皱眉,平南王这是什么意思。
“轩儿的意思是,平南王把你姑姑的孩子据为己有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傅玉霖说完,就赶他下了马车,他也没来得及问那孩子。
“那孩子只有五岁?!”
“恩。”
恒国公世子思忖了一下,“既然如此,就当没了吧,我去禀告母亲。”
楼文轩皱眉。
怎么能这样,若是姑姑的孩子,怎么能,而且,他都没有说,那马车摇晃之事。
“父亲,这……”
话还没有说完,门被推开了,恒国公夫人脸色铁青站门外。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你自己,连妹妹都可以牺牲,怎么,现在连你妹妹的孩子都不放过?”
恒国公夫人早年那可是一身红衣鲜衣怒马,如今老了,也是老当益壮。
拿着龙头拐杖,就朝自己儿子砸去。
“你自己没能耐,就知道想这些歪门邪道,打死你,省的以后家里这些孩子都被你霍霍干净。”
恒国公世子:“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当年,他也没有一定要妹妹出嫁,只是妹妹性子急,直接跑了。
现在,那傅玉霖一口咬死,他有什么办法。
他也抢不过呀。
老夫人听完,头发都白了两根,“我得见见那孩子,只是以后,家里这些孩子的婚事,你一个不准插手,不然,我死给你看,逼死母亲,我看你有没有脸活。”
恒国公世子嗫嗫往旁边一趄,低着头,装怂。
夫人怎么还不来解救他。
“是,母亲。”
……
平南王府。
傅玉霖是平南王府唯一的主子,他父亲早年征战沙场,早就没了,至于母亲,勉强陪了他几年,也在傅玉霖十岁的时候撒手人寰。
刚刚进了门,管家就来报,恒国公夫人到了。
傅玉霖看向君九黎,“想见见吗?”
余氏在家中少有提及旧事,但是每到中秋,和阴雨天总是格位心情不好。
还曾无意间提及,自己母亲因为年少时从马上摔下,伤了腿,每逢阴雨,必会疼痛,需热敷。
“见。”
傅玉霖抿了一下唇,没说话。
花厅里,头发花白的老夫人,一转头,瞧见黎清,眼泪一下子下来了。
想上前,又忌讳着不敢。
“你和你母亲长的一模一样。”
黎清没说话,只朝老夫人走了两步,伸了伸手。
老妇人直接抱住黎清,哭地上去不接下气,那后面跟着的嬷嬷都心惊胆战,生怕老太太一下撅过去。
见黎清一直不说话,恒国公夫人也不傻,“你,可愿跟外祖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