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阵型瞬间被闷油瓶和黑瞎子打乱。
对方只是一帮乌合之众,不能说不会开枪,但是准头还不到黑瞎子的40%。一旦被闷油瓶和黑瞎子近了身,肉搏起来他们就更不是对手了。
眼看着对面失了先机,我们这边的人纷纷端着枪冲了过去。胖子和坎肩也下车了,火急火燎地跑到我这俩车来查看我们的情况。
“天真你没事吧!”胖子看到我不像中了枪的样子,才舒了一口气。
“我没事,”我连忙安慰道:“小花在这保护我呢,你们赶紧支援瞎子和小哥吧。”
“现在我知道张哥给我的东西是干吗用的了。这简直就是未卜先知的大神啊。”坎肩朝我wink了一下,把弹珠上都涂上了蛤蟆血。
“你要干吗?”我有些迷惑。
坎肩一边继续涂一边回答说:“老板,你还没看出来啊。为什么要选在这动手,那就是没打算放咱们出去呢。他们不仅要东西,还要命,不用跟他们客气,就是干个你死我活。”
“没错,”小花点点头:“晚上在管理处,或者明天咱们开车出神农架,都可以动手,为什么非要选在这?”
我理了一下思路。他们能进到这来动手,首先说明管理处那边他们也买通了。按理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打点一层不仅要花钱花时间,还会让更多闲杂人等知道这事,百害而无一利。那为什么非要进来截我们?
那就要分析进来和在外面的区别是什么。既然这里是不对游客开放的,必然是人迹罕至,除了工作人员没别人进来。非要找没人的地方,目的就很好猜了,那就是要干一票大的,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妈的,我和小花都在这,想把我们团灭啊,然后吃了我们的生意?我二叔还没死呢,这如意算盘打的是不是太早了点。
想到这我又气又急,抄起枪就打算下车火拼去。结果小花和坎肩四只手把我拦住了。
“老板,你得在这坐镇,可不能随随便便上前线啊。我和胖哥去,你和花爷就看着吧。”
坎肩没给我回答的机会,就和胖子一块冒着枪林弹雨溜了出去。他们俩没有上“正面战场”,而是躲在了车后面。
胖子负责给坎肩掩护,坎肩则拿着他的弹弓在暗处打“黑枪”。
枪如果打的不准的话,一枪过去是死不了人的。但是坎肩手里拿的这些弹珠就不一样了,现在上面都涂了剧毒的蛤蟆血,只要打破了皮肤,一定会中毒而死。
坎肩紧密关注着战场上的情形,尤其是闷油瓶和黑瞎子,不停地发射弹珠帮他们解决掉后面偷袭的人。当然他也不能密集地发射,毕竟这个弹珠无差别攻击,打到自己人也是个死。
我心里着急,虽然目前对方处于下风,但是我们这边的人也有挂彩的。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送命,再这么耽搁下去可就不好说了。
我端着枪就要下车,被小花一把拽住,说:“你开枪那个准头,不是给人添乱吗。回来老实待着。”
这种危急时刻什么事都做不了的感觉真是让人抓心挠肝,但是看小花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我也只好揪着一颗心回到车上。
张海盐和张千军万马还在后面的车上,没见他们下车,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现在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在车上呆着,张海盐保护着张千军万马,他嘴里有刀片,手里有枪,应该没问题。
他们交战的地方离我这辆车有一定距离,我不能把每个细节都看的分明。尽管如此,我还是注意到,除了坎肩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暗中帮忙。比如两个在远处向闷油瓶开枪的人,一个人被打中了脖子,与此同时另一个手上突然鲜血淋漓,顿时把枪掉在了地上。
我心里一笑,张刀片性格是讨厌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能发挥作用的。
对方的人数在急剧减少,虽然我们这边也有受伤倒地的,但是前边有以一抵十的闷油瓶和黑瞎子,后面有百发百中的张海盐、坎肩和胖子。很快对方就被全数剿灭。
受了轻伤的截胡跑了过来,向我汇报了一下情况:“小三爷,只留了两个活口。咱们这边有3个兄弟重伤,其他兄弟多多少少也都有轻伤。”
我已经跑下了车,大喊到:“快抢救伤员!”
所有车的后备箱里都备着医药箱,队伍里有一个人以前干过军医,我、小花、闷油瓶也加入救治伤员的队伍中。
我先查看了3个重伤员,虽然身中多枪,还好没有打到要害部位,主要集中在肩膀和腿上。我们简单地给所有伤员消毒、取弹、止血、包扎之后,我让截胡把伤员先送医院。
截胡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说:“小三爷,这是枪伤,去医院怕是要闹大。”
“那怎么办。”我一时没了主意。
“只能先到管理处去休息,明天一早拉回长沙。盘口附近有二爷的私人医院。”
要耽误一晚上,明天又得开600多公里的路到长沙,伤情会不会被耽误了呢。我不禁忧心忡忡。
这时候闷油瓶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张海客的私立医院离这不远,送过去治疗吧。”
“真的?!”我大喜过望,差点就要搂着闷油瓶狠狠地亲两口。
我让截胡把车辆和司机调配一下,重伤员一辆车载一个,这样伤员可以躺下,轻伤的根据情况一车两个或者三个。我和闷油瓶坐在第一辆车上带路,现在就出发去医院。
截胡立马把车辆和人员调配好,然后问我:“小三爷,那尸体和两个活的怎么处理。”
我没有犹豫,回答说:“毁尸灭迹。那两个活的随车押到管理处去。但你还是和二叔说一声,他可能有别的安排。”
截胡连连点头,架设起了卫星电话,和二叔说了事情的经过。二叔在电话中没有多说,只说一切按照我的意思办。
放下电话之后,我觉得不能再耽搁了,嘱咐小花带着黑瞎子他们几个先开车去管理处,我们把伤员送到医院之后马上就回去和他们会合。
“万分小心,”我捏了捏小花的手:“管理处现在已经不安全了,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这一层小花不会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我们这边你放心。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点点头,打开车门和闷油瓶一起上了车。
我们现在开的防弹越野吉普经过特殊的改造,不仅能在多种复杂路况上行驶,稳定性还特别的好,不会把人颠簸的想吐。
因为人手不足,打头这一俩直接由我来开,闷油瓶坐在副驾,伤员躺在后面。
看后面的车都跟上了,我把油门轰到底,车子风驰电掣地向出口驶去。
路上我忍不住问闷油瓶说:“你们张家势力也太大了吧,连医院都是遍布全国各地的?”
“只有在需要的地方才有。”闷油瓶回答。
“什么意思,什么叫需要的地方?神农架也是需要的地方?”
见我这么好奇,闷油瓶简单解释了一下。张家在海外发展的很好,但这并不是说在内地就分文不剩了。虽然没有发展壮大,但是必需的东西都还是会安排好的。
其实张海客和闷油瓶从来没有断过联系,这次去神农架的事张海客也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知道闷油瓶要进神农架之后,他就着手在神农架外面开了这家私人医院,当然不是为了赚钱。对外营业只是幌子,终极目的是如果我们从神农架里出来,一个个都身负重伤,就可以马上送进去救治。一来这家私立医院比任何一家公立医院离神农架都近,二来可以避免去公立医院带来的各种麻烦。
听完这番话我半天没合拢嘴巴:牛逼啊,敢情这医院是为了我们这趟行程专门开的。族长去哪医院就开到哪,这vvvvip的待遇真是想都不敢想。
这医院是真心近,出了神农架景区大门,拐几个弯就到了。
表面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毫不起眼,有点乡镇卫生院的意思,等闷油瓶进去找了一个负责人,亮了身份之后,我们就被带到一个富丽堂皇的急诊室。
医院里立马派出了急救人员,用担架接下了我们车里的伤员,然后送进急诊室重新处理伤口。
因为出了神农架,手机已经有了信号,这期间闷油瓶给张海客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张海客说没有问题,这些伤员就留在这,等伤势没大碍了之后,会有人联系我们。
我向张海客道了谢,带着闷油瓶和不需要住院的人往神农架管理处赶。
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问闷油瓶:“小哥,你说管理处现在是没事呢,还是已经埋伏上人了呢?”
闷油瓶居然没有理我,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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