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褚在两人身后说:“他一定会上钩的,就算知道了是个陷阱也一定会来。话说你们怎么选了这么一个理由,把地点远在无魂崖?那里可是天渊阁,这要是打起来毁了,我之后连个度假装逼的地方都没有了。”
奚络向宗褚的身旁一瞟表示问你家樊羽墨,樊羽墨摊摊手说:“谁叫那个特殊的熔岩河就在离无魂崖后山不足百里的地方,想要熔炼那三件宝贝也只有在那里了。我把天渊阁的手下全部转移,现在的无魂崖只是表面上的正常,实际上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樊羽墨牵起宗褚的双手说:“泠,我向你保证,就算无魂崖没了,天渊阁被毁我也会再为你建造一个属于你我的天渊阁。”
宗褚眼角一抽,怎么感觉樊羽墨这个口气好像地震后在说孩子们面包会有的,房子会有的,她打趣到:“我知道了土豪,现在看来叶玄悠不是最有钱的人,你才是分分钟给我买个山头不是问题。”
三个人同时笑笑,大战在即谁的心里也都不平静,宗褚这番话倒是让大家舒心不少,阎靖御终于同意了凤漠离的请求,他身穿冥黄色的龙袍,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先帝的坟冢跪拜并且承诺不敢国号,不改先帝的规矩,轩辕还是轩辕,他一步一步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凤漠离一身淡奚的衣衫似乎回到了从前,他悠闲的将玉玺交给阎靖御,看着他完成祭天大典,他对着阎靖御轻语:“兄弟,轩辕就拜托给你了。”
凤漠离戴上自己的面具飞身离开皇宫,阎靖御处理完自己的继任典礼,一身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寝殿,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低下头终于知道什么叫自古帝王都是孤独的了,他一步一步走近椅子,松垮的坐了下来,这时大殿里突然灯火通明,旋翎雪、宗褚、奚络、叶玄悠、水易寒、樊羽墨出现在阎靖御的面前,宗褚悠悠的说:“恭喜啊,新皇帝,你们家祖坟上终于在你阎靖御这里冒了一次青烟,不错,凤漠离那个家伙就会找清闲,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身上,真是可怜。”
她看看樊羽墨温文如玉的样子,摸摸他的脸说:“幸好我们家樊羽墨没有长成一副帝王的样子,不然……”
旋翎雪白了宗褚一眼说:“老二,说好来祝贺阎靖御的,你怎么老是说风凉话!”
宗褚闭上嘴说:“我没忍住。”
旋翎雪对着阎靖御笑笑说:“阎公子,你是有这个能力的,不用担心,反正我们这么多人都可以帮你啊。”
阎靖御感激的看着眼前的人说:“多谢诸位,御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三生有幸。”
叶玄悠笑笑说:“何止三生啊!”
四个男人提起酒壶说:“今夜,不醉不归!”
樊澄听到阎靖御继位的消息,狠狠的一笑说:“阎靖御,我的位子你就先替我看着,不过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不用再挣扎了。”
夏慕灼赶到皇宫去的时候听说阎靖御已经成了皇帝,他来到寝殿发现地上有好几团不明生物,他上前一步,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低头一看阎靖御躺在自己的脚下,他一惊捂住自己的嘴看了看四周,对着阎靖御眉头一皱低语:“罪过,这新帝登基第一天就被我来了一脚,这要是传出去轩辕我就不用再来了。”
他在众人中寻找宗褚的身影,他蒿起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宗褚,晃晃她的肩膀说:“哎,泠儿,你醒醒。”
宗褚一巴掌拍在夏慕灼的脸上,伸出食指放在嘴边说:“嘘,别吵,我还没醒。”
夏慕灼嘴角一勾,在宗褚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宗褚瞬间睁开眼睛,直直的看向夏慕灼说:“寻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夏慕灼点点头,宗褚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眼睛一眯双手紧握沉声道:“兄弟们,这回有怨的抱怨,有仇的报仇,鱼上钩了!”……
冀洛晴眼眶里有了一些泪水,宗褚抹去她的泪水说:“老三,你不要哭了,我心疼我侄子。”
冀洛晴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说:“我……”
奚络轻轻扶住冀洛晴的肩膀,一股暖流缓缓流进冀洛晴的心头,她对着奚络笑笑,旋翎雪妖娆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说:“三姐,你就好好把我侄子生下来给我玩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水易寒、樊羽墨、楚大哥都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其实三个人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们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的拿回璗殇,能不能敌的过樊澄,几个人各怀心事难以入眠,第二日樊羽墨、水易寒各自牵着一匹马在第一楼等着奚络和宗褚,旋翎雪则是和夏慕灼共乘一骑,樊羽墨向着宗褚伸出一只手,宗褚对着樊羽墨笑笑,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住,水易寒将奚络拽上马背,双手环住她,奚络扣住水易寒的双手,三匹马四个人向着无魂崖奔去,叶玄悠站在第一楼的窗口目送他们离开,冀洛晴紧紧咬住下唇,泪水溢出,叶玄悠温柔的抹去她的眼泪说:“她们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冀洛晴重重的点点头,阎靖御坐在朝堂之上心不在焉,静静的看着大殿外的天空低语:“雪姑娘,你们一定要没事。”
熔岩河四周温度高的离谱,樊羽墨一个人站在熔岩河的边缘,他的脚下一把银月刃,手中拿着冰魄剑和幻音,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樊澄看了看周围,只看到樊羽墨一个人,樊羽墨回过头狠狠的看着樊澄,手紧紧的握拳悠悠的说:“樊澄,你终于来了,见到你还真是不容易呢。”
樊澄眼睛撇过樊羽墨手中的东西沉声道:“这都是你计划的?”
樊羽墨摊摊手说:“没错,是我安排的,包括你来这里,都是我策划的。”
樊澄眼睛一眯说:“这三样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樊羽墨冷冷一笑说:“我娘为了救我和宗褚死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娘根本不会死,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找她?”
樊羽墨嗜血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幻音说:“我还不是为了得到这些东西。”
樊澄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说:“你费尽心思把我引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让我看着你毁了它们吧。”
樊羽墨双眸一沉说:“自然不是,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樊澄微微一笑说:“什么交易?”
樊羽墨略带悲伤的眼神对上樊澄探究的眼神说:“璗殇、凤栖扇在你手里而冰魄剑、幻音、银月刃都在我手里,我只要你启动璗殇,把我爹娘复活。接下来我便不会理会你要用璗殇做什么!怎么样?”
樊澄思付片刻摸摸自己的下巴说:“你爹娘恨我入骨,万一活过来杀了我怎么办?不如这样你我合力,叔侄共分天下。”
樊羽墨冷漠的一笑说:“看来你是不答应喽。”他的脚将银月刃踢向熔岩河的边缘,樊澄神色一紧,樊羽墨疏离的看着樊澄说:“怎么?叔叔你不用在考虑一下吗?如果我向你承诺事成之后我会带着我爹娘离开,不妨碍你一统天下呢?”
樊澄看着几近边缘的银月刃,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樊羽墨笑笑说:“凡儿,既然你想的如此周到,那好我答应你。”
樊羽墨嘴角一勾将银月刃一脚踢给樊澄说:“作为我的诚意,银月刃我就交给你。你也该让我知道璗殇到底在哪里的吧!”
樊澄警惕的看着四周,樊羽墨轻松的一笑说:“怎么?信不过我?可以啊,那你就别想得到冰魄和幻音。”
樊澄确定四周并没有人的气息,心中微微放松,看着樊羽墨从容的样子心想难道樊羽墨真的只是为了复活樊弑风和薛柔,他眼珠一转说:“我当然相信你,你是我的侄儿嘛,我现在就带你去取璗殇。”
樊羽墨眼睛一眯,樊澄冷声到:“我把璗殇就放在你的天渊阁里。”
樊羽墨冷哼一声跟着樊澄回到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天渊阁,樊澄看着空荡的天渊阁沉声道:“你倒是心疼你的手下。”
樊羽墨冷冷的看着樊澄的背影说:“是比叔叔好一些!”
樊澄不怒反笑,带着樊羽墨一路来到天渊阁的一间密室,樊羽墨心头一惊,自从他接手天渊阁以来,从来不知道天渊阁里竟然还有这么一间密室,樊羽墨眉头一皱,樊澄回头笑笑说:“你是不是很吃惊我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天渊阁的构造?”
樊羽墨冷冷的看着樊澄不语,樊澄随手打开一个机关说:“是什么人将天渊阁交给你的呢?是不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樊羽墨心中一顿,狠狠的看着樊澄说:“是又如何?”
樊澄嘴角一勾说:“当年我找到他,好好劝说他,让他把天渊阁交给我,可是他偏偏不听,他从我手中逃脱,还将主印交给了你,至今下落不明,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你是天渊阁的主子,我也是费了很多人力物力才搞清楚天渊阁的内部构造。为了你我可是煞费苦心啊。”
樊羽墨嘴角冷冷一勾说:“那还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