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天降一道惊雷劈在先皇的寝殿外,凤漠离朝堂之上请来钦天鉴,凤漠离的眼神扫过他的脸,他嘴角一勾低下头说:“启禀皇上,我观测星象,天降祥瑞,皇上可亲临天雷处为轩辕祈福。”
凤漠离有深意的看了阎靖御一眼。满意的笑笑说:“好,那么众大臣就随朕一起去为轩辕祈福好了。”
阎靖御对上凤漠离的眼神,眼中充满了疑惑,凤漠离笑笑,在众大臣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先皇的寝殿门口,他对着墙上劈开的一道口子闭上眼睛,突然天上飞来一道黄色的东西,在阎靖御的周身饶了几圈,随后又飞到凤漠离的身前,紧接着数百只大雁从阎靖御的头顶飞过,墙内飞出字条金色的龙的虚影,直直的向阎靖御袭来,他闪身躲开,龙影化为无形,大臣们惊异的看着这些奇怪的现象,不知道夏慕灼在墙里面忙的不可开交,凤漠离低下头嘴角一勾打开黄色的丝绸,故意手一抖落在地上,几位大臣眼尖的看到上面若隐若现的字,一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天谕,是天谕!”
其他的人都纷纷跪下,对着天磕头,钦天鉴看了凤漠离一眼说:“既然是天谕就要由天子来宣读,皇上请吧!”
凤漠离拿起地上的丝绸眉头一皱说:“我看不到上面的字。”
钦天鉴眉头一皱说:“难道皇上不是天子!”
凤漠离假意愤怒道:“满口胡言!”
钦天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皇上恕罪,臣的意思是皇上您是人间的天子,可是天谕却要由天上的天子来宣读,刚刚龙影进入了阎靖御的体内……”
阎靖御一惊看着凤漠离,凤漠离对着他笑笑说:“阎爱卿,你来试试。”
阎靖御摆摆手说:“皇上……”
凤漠离打断了他的话说:“试试又如何?”
阎靖御走上前,拿起丝绸上面竟然真的现出了字迹,凤漠离不着痕迹的笑笑,阎靖御大惊看向凤漠离,凤漠离沉声道:“读!”
阎靖御眼睛扫过字迹,眉头一皱并没有出声,凤漠离继续道:“阎爱卿,你没有听见朕的话吗?”
阎靖御缓缓的开口:“天子将轩辕,新帝让位,否则轩辕亡!”
下面的大臣听得心惊胆战,凤漠离确实一脸笑意,阎靖御明白了凤漠离的用意,他刚要开口,凤漠离先他一步说:“天命不可违,诸位大臣你们说呢。”
大臣们想到刚刚阎靖御身上的奇观心中一颤,齐齐叩拜凤漠离说:“皇上英明。”
凤漠离沉声道:“好,既然是这样,朕择日退位,恭迎天子登基!”
阎靖御开口:“皇上,万万不可,轩辕是先皇创下的百年基业,怎了轻易让位与我?”
凤漠离挥挥手中的丝绸说:“阎爱卿,朕说了天命不可违,朕都愿意为了轩辕的百姓让位与你,你不必再说!”
阎靖御跪在凤漠离的身前说:“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凤漠离眼睛一眯沉声道:“朕心意已决。”
散朝后阎靖御挡住凤漠离的去路沉声道:“离,你为什么这么做?”
凤漠离拍拍阎靖御的肩膀说:“御,你是我的兄弟,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可能一辈子坐在这个位置上,等老等死,我适合做明君,但是你可以,你有帝王之风,老头也知道我无心皇位,所以多次有意将皇位禅让与你,如今他的愿望我也算是替他完成了,你比我合适。”
阎靖御低下头说:“离,我……”
凤漠离笑笑说:“兄弟,只要轩辕不亡,谁做这个皇帝又有什么不同?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我也是替轩辕选择了最合适的人。你好好想想吧!”
冀洛晴手中拿着白学明寄来的书信,她的肚子已经逐渐变大,没有办法参加行动,只能在第一楼里躺着等着孩子生下来,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看着自己的肚子目光变的柔软,她轻轻抚摸着肚子说:“孩子,娘一定在你懂事之前做回原来的自己。”
叶玄悠在门外听到冀洛晴说的这番话,想到冀洛晴不定时的会收到白学明的书信,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他透过门缝看着有些颓废的冀洛晴,心中一痛,他靠在墙上苦涩的一笑低语:“晴儿,对不起为了把你留在我身边,忽略了你的感受。”
叶玄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住,缓缓推开门走近冀洛晴,对着她笑笑说:“今天,孩子乖不乖?”
冀洛晴微微一笑说:“很乖。”
叶玄悠支起冀洛晴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身上,为她按摩着太阳穴轻语:“休息一下吧。”
冀洛晴舒服的哼了一声,沉沉的睡了过去,叶玄悠手轻轻抚摸冀洛晴的腹部,看着她的睡颜笑笑低语:“孩子,在你懂事之前,爹也要变回原来的爹!”……
宗褚转身离开,刚刚恶狠狠的样子吓的小宫女心里一直在颤抖,凤漠离走到自己的寝殿门口,嘴角一勾像是闻到宗褚的味儿一样说:“等很久了?”
宗褚从凳子上爬起来,惺忪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凤漠离突然就变得亮晶晶的,她走近凤漠离一挑眉说:“我这没睡醒就来找你就是为了拿到第一手资料,为什么要让位给阎靖御?”
凤漠离坐下喝了一口茶,笑笑说:“我在早朝上说了一早上,口干舌燥,你让我缓一缓再说。”
宗褚笑笑,倒了一杯水递给凤漠离说:“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您请!”
凤漠离悠闲的接过茶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宗褚没骨头一般趴在桌子上看着凤漠离的样子一拍桌子说:“你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别一会儿说自己尿急,上完厕所还要洗个澡才告诉我!”
凤漠离放下茶杯静静的说:“我知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凤漠离将自己寝殿中的暗格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份圣旨,看着很有年头了,宗褚疑惑的接过,打开上面的内容让宗褚一惊,她不解的看着凤漠离说:“你们的先皇还真是有意思,别的皇帝都是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子孙,你们先皇倒好想方设法的传给别人。”
凤漠离笑笑说:“先皇并不想做皇帝,只是情事所逼,不得不为之,阎家自古相才,更是有帝王之风,这才有了这么一道圣旨。”
宗褚看着凤漠离说:“这不是给了你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不当皇帝!”
凤漠离悠悠的半躺在椅子上,双手搭在头后面懒洋洋的说:“你觉的我是那种想每天早起去跟一群老头儿商量国家大事的人吗?”
宗褚豪爽的摇摇头肯定不能再肯定的语气说:“不是!”
凤漠离认真的看着宗褚笑笑说:“宗褚,我答应了你的事就不会反悔,你大可安心跟你的樊羽墨双宿双飞,天底下哪一个兄长不想看着自己的妹妹幸福呢。”
宗褚的心中有一丝暖流通过,她笑笑看着凤漠离哼了一声说:“是是是,兄长大人,你说什么都对!”宗褚的心里想着凤漠离啊,我也希望你能够幸福。
与此同时,奚络派祭灵的人到了樊弑风的墓穴外,两个人悄悄的躲在墓室的门口,整整呆了三天,第三天的早上两个相视一笑嘴角一勾,埋怨的说到:“阿三,你说主子也真是的,非要我们来这里蹲点等什么樊澄出现,现在好了三天过去了樊澄还是没有来,这不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嘛!”
阿三人悄悄的说:“你懂什么,这是主子的策略,我们就是要十五之前找到掌握樊澄的动向,然后打他个出其不意。”
阿远点点头,贼嘻嘻的看了看周围说:“你跟主子好,主子还说什么了?”
阿三人信心满满的样子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主子说既然樊澄想要得到主子手中的武器启动璗殇,那么最安全的方式就是毁了它们。”
阿远一脸吃惊的说:“什么?毁掉?那些可都是远古时候就有的东西,炼不化的啊。”
阿三挠挠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还要看主子们定夺。”
两个人看了看周围,阿远低声道:“阿三,就我们两个就算蹲到樊澄了也拿他没有办法,我们又打不过他,等着主子来说不定我们已经死了,这都已经三天了,我看樊澄是不会出现了,咱们还是离开吧,昂,回去就随便找个理由。”
阿远考虑了一下说:“好吧,咱们快走,保命要紧。”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离开了樊弑风的墓穴,樊澄从两个人的后面露出一个脑袋,眼神中都是狠绝低语:“你们竟然要毁了它们,哼我不会让你们得逞,我要用璗殇做这个天下共主。”
阿远和阿三骑着马离开樊弑风的墓穴,阿远拿起藏在胸口中的小镜子说:“这个镜子还真是顶用,主子果然聪明,这样一下子就看到了樊澄那个老东西。”
阿三笑笑说:“我刚刚表演的还可以吧。总不能白费了主子精心编排的这出戏啊。”
奚络收到两个人的书信,微微一笑,水易寒拿过书信掠过上面的字迹说:“接下来,就要看樊澄对于璗殇的执着到底有多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