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勉倒挂着不动,对他露出一个笑脸,“再练会儿。”
雷铁直接动手抱下来,“回去沐浴,然后吃早饭。多吃才能长高。”
“好吧,好吧。”秦勉一时忘了二楼和三楼的人能看到这里,趴在雷铁肩膀上,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如果我不能长得比你高,我就每天这么压你把你压矮为止。”
雷铁不满足于他的浅尝辄止,抱住他深吻。
两人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功夫衫,贴在一起时,双倍的体温烫热了对方的血液。
雷铁呼吸滚烫,贴著秦勉的唇低语,嗓音暗哑,“媳妇,我想”
“大少爷、小少爷,早饭准备好了。”喜乐冒冒失失地跑过来。
雷铁松开秦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喜乐一惊,偷瞄小少爷,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秦勉忍着笑,不说话。
“喜乐,如果你太闲,今天和明天都留在这里。”雷铁说完,示意秦勉一起离开。
喜乐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刮子,哭丧着脸跟在他们后面,在心里骂自己: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位主子感情好偏要来打扰两位主子独处,活该你被留在酒楼里,说不定就要错过摘樱桃地美事。
如秦勉所料,开业的第四天,双飨楼的净收益额比头三天下降百分之三十。
秦勉对这个结果并不失望,能预测到大约十天半月后,等到数首佳诗和画作被传颂出去双飨楼的生意将会步入新的。
孙掌柜巳上手,秦勉和雷铁带着喜乐回到青山村。
进门就被花香和果香包围,喜乐无声地乐起来。他喜欢悠然田居,两位少爷人好,果园也好,每天都能在果香中入睡,似乎连梦都是甜的。
秦勉跳下马,急匆匆地往樱桃林走,“阿铁,我们好几天都没回家,剩下的樱桃估计都熟过头了。”
福叔说道:“小少爷放心,除了少许掉落了,大半都还不打紧。”
雷铁吩咐道:“去找上次那几个人过来。”
“是。”福叔领命而去。
“大少爷、小少爷,我去搬梯子。”喜乐快速跑远。
经过木拱桥时,秦勉顺便观察了一下水蜜桃树。满树翠绿而修长地桃叶里缀满近乎圆滚的果实,在树叶里半遮面,几乎每个都有半斤重,青白地颜色隐约泛出几丝粉红,散发出淡淡的桃肉香味。
“水蜜桃也快熟了。”雷铁搂住秦勉的肩,“明日我就去青天府。”
秦勉犹豫地道:“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现在果园里少不了人,而且万一双飨楼里有什么突发状况,也需要分量够足的人出面。
“嗯,你留在家。”雷铁也没打算带秦勉去,要忙的事太多,就算去青天府,也没有时间带媳妇玩。他去了也要尽快赶回来的。
摘樱桃的帮手都到了后,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因为有上次的经验,这次动作更娴熟。
秦勉依旧将大部分樱桃做成樱桃汁、樱桃酒和樱枇酱。
第二天一早,雷铁骑马出发,前往青天府。
秦勉送他到村口后就回到家里,带着人继绥处理樱枇。
“喜乐,你来。”
喜乐放下手中摘樱桃核的筷子,甩了甩手上的水跑过去,“小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秦勉将一大两小三个篮子装满樱桃,把喜乐叫到一旁,“这个大篮子,大约有二十斤,你送到青云书院交给霍院长。这个小篮子,送到邓家村给外公外婆,别忘了和他们说,最近家里事多,雷铁又出了远门,就不请他们过来玩了。记住,把话说得好听些。”
第92章媳妇说了
秦勉没提另外一篮子是送给谁的。
“小的明白,小少爷放心。”喜乐在盆里洗了手,拎起两个篮子快步离开。
太阳快落山时,所有的樱桃都处理完。秦勉给工人们结算了工钱,等他们离开后,拎起剩下的那篮子樱桃,指着特意留出来的三四斤樱桃,对福婶说道:“福婶,这些你和福叔、喜乐都尝尝。”
“多谢小少爷。”福婶已习惯小少爷的宽厚,对秦勉的恭敬一如既往。
秦勉摆摆手,提着篮子出门。走出院门,他往远处的山林瞄了一眼,一点白还没有回来。
初夏的傍晚,村民们都从家里走出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乘凉、聊天,一边等家里的晚饭熟。
看见器皿啊,他们都友好地和他打招呼。
“雷铁家的,这么晚了,这是去哪儿”
秦勉笑着答道:“去给爹娘送些樱桃。”
“这么多啊。”村民们笑呵呵地道,“你和你们家雷铁对父母可真孝顺”
“呵呵。”秦勉只笑。
“听说你们家的樱桃不止大,还甜,只可惜不卖,不然的话我们也想买些尝尝呢。呵呵,我们家小子前几天天天念叨。”一位大婶遗憾地说道。
秦勉歉然地道:“我和阿铁是第一次种果树,没想到,那些果树侥幸比别人家的长得好。所以我们才想着都运到酒楼里卖,也能多赚些钱。不过,明年就不这样了,明年我们只留一部分做樱桃汁和樱桃酱,其余的都卖掉。大婶和几位叔伯想吃的话可以去买。”
几个村民都很高兴。
“好,那可这么说定了。”
赵氏正在院子里收衣服,看见秦勉提着一揽子樱桃进来,衣服也顾不上收,脸上堆笑,抢步迎上来,语气亲切极了,“大嫂,你来了。挺沉的吧我来提。”
这一篮子樱桃至少有斤重,确实不轻。秦勉由着她把篮子抢过去。
“爹、娘,大嫂来了”
赵氏朝屋里喊了一句,一把抓起三四颗樱桃一起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叫道:“大宝、小宝死哪儿去了”
秦勉摇摇头,走进堂屋。
雷大强和杜氏看到赵氏手里的篮子,对秦勉露了个笑脸。
雷大强道:“老大家的,进来坐。”
“大嫂。”雷向义、雷向礼和雷春桃陆续出现。
雷向仁跑到赵氏身边,在杜氏把篮子抢过去之前抓了一大把樱桃,和秦勉打招呼,“大嫂。”
秦勉点头不语。
“爹,我要吃”雷大宝踮起脚尖从雷向仁手里抢樱桃,鼻涕流到嘴上了都不知道。
秦勉赶紧移开目光,似乎印象中雷大宝总是一副鼻涕虫的模样。
“娘,娘,我也要吃。”雷二宝年纪小,够不着雷向仁的手,拽住赵氏的衣裙。
卫氏对秦勉露出一个得体的浅笑,“老大家的,多谢你记挂我们。”
“应该的。”秦勉客气地说道。
“可真甜。”雷大强边吃边点头,不一会儿就吐出好几个果核。
杜氏先抓出一些装在盘子里。众人都知道,这是她要留给雷向智的。
“这些,咱们一大家子,每人也分不到多少。老大家的,一会儿我跟你去多摘些。”杜氏一边吃,一边说道。
秦勉道:“娘,树上的樱桃都摘完了,所有的樱桃都做成了樱桃汁和樱桃酱送去酒楼卖。”
雷大强皱起眉,“你”
秦勉站起身,“爹、娘,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做饭,这就走了。”
杜氏轻哼一声,看在樱桃的份上没说什么。
没见到钱氏和雷欣欣的影子,她嗤笑一声,冷淡地瞥一眼雷向义,“既然老三媳妇不舒服,就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大家都过来吃,这东西也不能久放。”
雷向仁嘴里咬着樱桃,幸灾乐祸地看着雷向义。
雷向义板着脸,一言不发。自从上次提出分家,杜氏和雷大强对他的态度就冷了很多,对钱氏就更看不顺眼。但他并不后悔。这个价,是一定要分的。
秦勉走到半路才猛然间想起来今天没有看到钱氏和雷欣欣,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多想,匆匆向家里赶。不知雷铁现在到哪儿了。自从他们正式在一起之后,这还是他和雷铁第一次分开。虽然知道以雷铁的本事不会出什么事,还是会担心。
已在几百里之外的雷铁此时经过一片树林,树林边缘靠路边的位置有一栋四角古亭,不远处还有一个堰塘。
四角亭四面围着长木椅,正中是一张破旧的石桌和四只石凳。亭子颇有年头,石桌裂开一条一指长的裂痕,一条长木椅一头还缺了一角。
因为想早去早回,雷铁一直在赶路,并不在乎会错过投宿。抬头望向布满晚霞的西边天空,他停马落地,先牵马去喝水后,将马系在树上,走进古亭。
瞥见身上的新衣服,他不禁伸手摸了摸。这是媳妇用手动缝纫机给他做的。上身是一件白色斜襟中长衫,长度将将挡住臀部,衣袖宽松不紧绷,凉快又舒适;下面搭配的是同色的小脚长裤,将他的身形衬得更加修长。衣服的布料只是普通的棉布,脚上的黑色浅口靴也是布靴,但很合脚。媳妇说了,出门在玩不能穿太好,以免被劫匪和小偷盯上。虽然他不会怵了宵小之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还是他一次穿白色的外衣,本以为会不习惯,但心中很是喜欢。
他的手又伸到脖颈处,脖子上挂着一根黑色的绳子,绳子上挂着一只羊脂白玉的玉观音。这也是媳妇卖给他的。
肚子有些饿,雷铁走向悠闲吃草的黑马,取下马背上的褡裢。大连里面有一只接近小腿粗的竹筒杯,两只相对略小略矮的竹筒杯,一只水囊,一个装着六个水蜜桃的小网兜,一个酒葫芦,都摆在石椅上。
他坐在石椅上,打开大竹筒杯,从里面倒出一个和手掌差不多厚实的圆形饼子,咬一口,能清晰地看见饼子里夹着的几层香喷喷的肉糜。他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吃完一个饼子后,打开其中一个小号的竹筒杯,品味般地抿了一口浓汤,脑海中浮起秦勉为他收拾行囊时的一幕。
媳妇这时会不会在空间里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在远处响起。三匹快马载着鼓囊囊的褡裢,越驶越近。
打头的马上一位二十出头、身穿短打衫的年轻人对另外两匹马上的人喊道:“大哥、二哥,我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四角亭,今晚就在那儿过夜吧”
紧跟在他后面的糙脸大汉是个大嗓门,一甩马鞭,一声脆响,“行驾”
最后面那人也很年轻,约莫二十五六,头发极长,只用一根发带绑在正中间的位置,眯眼看向前往,“那儿似乎有人了。”
“有人怕什么”年轻人满不在乎的说着,驱马往前跑,“拿亭子又不是他家的。”
不一会儿,三匹马就跑到四角亭前。
“吁”
雷铁正在吃第二块饼,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看雷铁冷淡陈默的样子似乎不好交流,三人一时没有立即进去。
糙脸大汉看见长椅上摆放的大红的水蜜桃,小竹筒杯里漂浮着葱花的汤,还有被白衣人咬一口就露出肉糜的饼子,不禁吞了吞口水,低声对长发男子说道:“老二,同样是出门在外的人,你看人家的干粮多好。咱们跟他买点儿怎么样”
“拉倒吧。”长发男子很是无奈,压低声音,“大哥,你看看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棉布,但剪裁得体。样式新奇、针线细密;他脖子上的玉观音,羊脂白玉的;他那饼子也特别,咱们走南闯北从来没见过那样的饼子;最后,再看那水蜜桃青天府的桃还没到成熟的时候吧他那桃兴许是从南边运来的,贵得很,一般人能能吃得起吗我看着人非富即贵,少惹为妙。”
最年轻的那位也凑过去和他们交头接耳,一脸怀疑,“非富即贵不会吧真是有钱人还用竹筒做的杯子”
雷铁的视线落在竹筒杯上。竹筒杯确实不值钱,但媳妇说了,竹制器皿具有消渴、清肺化痰、利尿的功效,常用竹筒器皿有益身体健康。
“你小子懂什么”长发男子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竹具有药用效果,常用竹制器皿对身体有好处。人家这叫低调的讲究,懂”
糙脸汉子失望地摸摸肚子,“算了。我肚子也饿了,老三,赶紧把干粮拿出来。”
三人栓了马,走进凉亭里,在雷铁对面的石椅上坐下。
年轻人从褡裢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拿出几个干梆梆的烤饼,一人一个。
三人的目光都有些无法控制地往雷铁手里的肉饼和竹筒汤上飘。太香了
雷铁吃掉最后一口饼,一口将汤喝完。除了没打开的那只小竹筒杯,他其余的东西都收入褡裢内。然后,他从那只小竹筒杯里掏出一张卷起来的豆饼,走到黑吗跟前,喂给它吃。
年轻人嘴角抽了抽,凑到长发男子耳边,“二哥,我算是明白什么叫低调的讲究了人家的马吃得豆饼都比咱们的饼子香。”
长发男子好笑地道:“吃你的吧。出门在外就别计较那么多了,等到了地方让大哥请你吃好吃的。”
糙脸大汉点头,“那必须的。”
雷铁喂完豆饼转身时,三人才发现他的另一边脸颊上的疤痕,有些僵硬地移开目光,暗自庆幸刚才没招惹他。脸上有那么长一条疤痕的人,一定曾有一些危险的经历。
雷铁将手擦干净,绕着亭子走圈。媳妇说了,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三人用眼角看着雷铁绕着亭子走,神经绷得紧紧的。这是要干啥,难道是在考虑从哪个方向对他们动手
等雷铁走第二圈时仍然没有往他们这边看一眼,三人恍然大悟,人家应该只是单纯地散步。
走了约莫两刻后,雷铁回到四角亭里,在他之前坐的那张石椅上躺下,闭目养神。媳妇说了,早睡早起,身体倍棒。
第93章何氏三兄弟
秦勉用虾仁、碎花生米和一把青菜做了两盘鲜香爽口的拌面,插了门,端着面,兴致勃勃地进入空间,失望地发现雷铁并不在。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出现,秦勉只好把两碗面都吃掉,给粉球浇了些水后,离开空间。
几百里外的四角亭里,四个人,两伙,各据一方。雷铁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一动不动。糙脸大汉、长发男子和小年轻生怕吵到他睡觉,沉默地吃着饼子。
四角亭外,四匹马安静地啃食着嫩绿的青草,不时甩一甩尾巴,无比闲适。
太阳落山后,西方天空残留一片昏黄的光芒,带着厚重的阴影。
“哒哒哒哒”
又一阵马蹄声传来,又急又快。
长发男子微微蹙眉,低声提醒糙脸大汉和小年轻,“听声音人数不少,惊醒点。”出门在外,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对他们这些常在外行走的人来说,时刻保持警惕性尤为重要。
小年轻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好奇地往远处看。
“驾,驾”男人催马的声音高亢响亮,数十匹快马不过片刻就驶近。马上个人各个人高马大,除了为首那人,其余的人都要原文是要,挎大刀。
小年轻看清端坐在头马上那人的长相,脸色丕变,猛地将没吃完的烧饼扔到地上,冲向他的马,同时朝糙脸大汉和长发男人吼道:“他娘的是圣药堂的大哥二哥快走”
糙脸大汉和长发男子也变了脸色,毫不犹豫地冲向一旁的马。然而,还没等他们解开缰绳,马上的人也认出了他们,快速将他们包围,嘲弄地哈哈大笑。
头马上的中年男子轻蔑地俯视糙脸大汉和长发男人,眼神瞥向小年轻,冷声道:“都给我拿下”
他的随从得令,一起围攻糙脸大汉和长发男人。
小年轻最先上的马,已经跑出去数丈,另外两个随从骑马追赶。
糙脸大汉和长发男人毫无畏惧地反击,身手并不差,奈何寡不敌众,节节败退。
小年轻看见大哥和二哥受困,怒吼一声,策马回奔,加入战局。
“老三,你傻了跑回来干什么”长发男子气得狠瞪他一眼。
小年轻没来得及说话胸口就挨了一拳,糙脸大汉连忙闪过去帮他。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三兄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爷,那儿还有一个在睡觉呢。”一个小喽啰看见雷铁,汇报道。
糙脸大汉连忙道:“马仁杰,你别乱来那人和我们不是一起的”
雷铁睁开眼,淡淡地看着四角亭拱顶上一只爬行的蜘蛛。
一直没有下马的中年人冷笑一声,不屑地道:“一起揍”
两个小喽罗阴笑着冲向雷铁。
雷铁躺着未动,左腿蓦然抬起横扫。
两个小喽罗惨叫一声,从四角亭里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其中一个骨碌地滚了两圈,正巧停在黑马跟前。
眼前的嫩草被压住,黑马低头看了小喽罗一眼,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抬起左前蹄一踹。
可怜的小喽啰发出凄厉地叫声,再次飞出去,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黑马甩甩尾巴,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草。
小年轻崇拜地看着雷铁。人有个性,马也有个性
马仁杰脸色黑沉,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顿时,大半的小喽罗都冲向雷铁。
雷铁坐起身,屁股却没有离开椅子,双拳出击。四个喽啰被打趴下,叠罗汉似的趴在一起。
两个狡猾的随从悄悄绕到他背后。
雷铁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两只手伸到身后,即使抓住偷袭的两只拳头,随意地一拧。
“啊”
凄惨的叫声令闻者胆颤心惊。
剩下的三个随从摆出攻击的架势,警惕地盯着雷铁,却不敢上前。
马仁杰面沉如水,心知今天是遇到硬茬子了。他不敢以卵击石,只能恨恨地瞪雷铁一眼,咬牙道:“扯”
小喽啰们如蒙大赦,飞快地爬上马,落荒而逃。杂乱的马蹄声很快消失在远处。
糙脸大汉三人松了一口气,交换了一个眼色,走进四角亭,对雷铁作揖。
“这位兄弟,多谢你出手相救”糙脸大汉抱拳道,“在下何三州。”
长发男子亦拱手道:“在下何四海。”
“我叫何五湖。”小年轻很活泼。
糙脸大汉问道:“敢问兄弟高姓大名”
“雷铁。”雷铁道。
“原来是雷兄弟,幸会。”三州郑重地道,“那人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今天不是有雷兄弟在,我们兄弟三人必死无疑。将来若是有机会,我们一定报答雷兄弟的大恩”
四海和五湖齐声道:“请受我们兄弟一拜”
雷铁淡淡道:“不必。只是举手之劳。”
他站起身,走进树林。
“呃这雷兄弟是生气了”三州和五湖一起看向四海。
四海随口道:“方便去了吧。”
三州无语。
五湖拉了拉四海,目光粘在黑马身上移不开,“二哥,二哥,你看那匹马是不是什么名贵品种那马可聪明了,刚才我看见他对付马仁杰的手下。”
四海敷衍地扫一眼黑马,干脆地道:“不是。就是普通的地气马。”
五湖知道,所谓“地气马”就是无论是从毛色、体型、速度还是血统来说都很一般的马,是最普通的一种马。
“不会吧”他不相信,“二哥你再看看。你看它的体型,气质,尤其是毛色,太漂亮了,就跟身上裹着黑绸缎一样,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马”
“我、很、确、定”四海摸着下巴,仔细打量黑马,“只不过,它可能是被主人养得好,所以才看上去像名马。”
三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说你们两,身上不疼要不要上药”
“要。”五湖这才感觉到身上到处疼,忙窜过去抢他手里的药膏。
“二弟,雷兄弟与我们是救命之恩。你看我们想个什么办法报答雷兄弟”三州问。
四海摇头,“得等机会。”
雷铁进了树林,走出很远,悄然进入空间,左右环顾,没有见到秦勉。注意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