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门外沉闷的房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随后推门而进一位身穿白袍的医生,待见到病床前的老爷子时,热络的走上前尊敬的唤了声:
“尤伯父!”
同时旋转着目光,朝向一旁的禾叔:“禾叔!”
见到来人,会心一笑的老爷子同来人打着招呼:“是颜卿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朝老爷子点点头的花颜卿,尊敬并礼貌回答道:“上周刚回来,您住院时我刚好在国外,没来得及探望您,还请尤伯父见谅!”
对于眼前这位礼貌、博学、又不失文雅的人,老爷子除了欣赏还是欣赏。
“哎!你这小子说着不是见外了嘛!更何况你做的可是为国争光的大事,伯父高兴还来不及。”
老爷子的话使得花颜卿腼腆一笑,不自然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眼睛瞟向了一旁尤正修的身上,小动作的举了举手里的报告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天色很晚了,禾叔带父亲回去吧!”
并没有给花颜卿回应的尤正修,转身朝一旁的禾叔嘱咐道。走上前的禾叔瞧了瞧老爷子的神色,待老爷子自动起身后,遂上前搀扶起。
“那我就先回去了,记得晚丫头醒了告诉我一声,明天我会让小夏过来。”
没有过多交代的老爷子,转身离开时,似有若无的瞧了尤正修一眼。随后朝花颜卿笑了笑,在禾叔的搀扶下走出了尤正修的视线。
医院走廊···
禾叔朝身后招了招手,只见跟随其后的其中一个警卫走上前,在禾叔低语几声后,警卫脱离了队伍,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太色不早了,老爷子我们回去吧!”
“回去吧,家里还有个没吃饭的的臭小子呢!”
听此,禾叔笑了笑:“您还真舍得把臭小子关一晚上。”
禾叔的话愉悦了老爷子,一副了然的口吻哼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臭小子那次受罚,你和小夏半夜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盖的,恐怕饿到、冷到。这哪里是受罚简直就是享福,所以才变得这般有恃无恐,说不定那臭小子巴不得我现在罚他呢!”
被戳穿的禾叔,只是笑笑不说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尤憬怀,只有他想知道和不想知道,没有他不能知道的!
“这份报告单,恐怕瞒不住尤伯父!”
花颜卿示意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单,既然花颜卿都能明白的道理,尤正修又怎能不明白呢。
“我也没打算瞒他!”
话落,只见撤出藏在被子中的手,之前被支起的鼓包落了下去,起身的尤正修由于半蹲的姿势太久的缘故,导致右腿的小腿已接近麻木的状态。
多少对尤正修的做法表示不明白的花颜卿,也不再纠结,把手里的报告单交到了尤正修的手中,顿了顿。
“这份报告单,出乎了我的意料。”
一直在观察着尤正修表情的花颜卿,似乎是组织语言,怎样说才能照顾到病人家属的情绪,这似乎是长久以来形成的职业病。只是他忘了,今天面对的病人家属并非常人。
“她不仅有心肌炎,还是···”
停顿片刻后···
“还是,先天性单肾患者,单左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