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看来他的确病的很严重。
“据说许侯爷是打算用重金去药王谷请药王出山的,不巧药王出去云游四海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就想贴个榜,能让人口口相传。”
晏七七点点头,这果然是个好方法。
不一会儿,她心中又是一惊!
药王?
对啊,她不知道药王谷在哪里,但是如果药王来了呢?那她就不用再跋山涉水去找他了吧?
既然许丞花了重金天下遍寻他,她何不也借一借东风?
打定主意的晏七七伸出手,一把就将那刚贴上的榜扯了下来,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慢悠悠的走向了许国公府。
北西街的整条闹市的边上有片建造特别华丽的府邸,门口的两个威武的石狮子肃穆的立在大门两侧,“许国公府”四个烫金的大字是先帝御笔亲赐,毕竟许国公府里可是出了位太后娘娘,自然荣宠不衰。
晏七七不需要问路就走到了许国公府的大门口。
大门紧闭,门口竟然站着两个握刀的侍卫。
他们也看到了晏七七,不由分说先拔刀:“什么人!闲杂人等不得在此逗留,速速离去!”
要是平常人,被这两个面露凶狠的侍卫吓都要吓傻了,晏七七却一点也不害怕,她可是高科技人才,毒针在手,秒杀所有。
她举了举手里的榜,“我是来给许世子治病的。”
一听说治病,两个侍卫的神色稍有缓和,走过来用刀柄敲了敲晏七七的身侧,确定他没有带什么危险物品后才冷冰冰的对她说道:“大门不开,你从旁边的小门里进去吧,自然会有人带你过去。”
晏七七看着偏门,心中冷哼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派头还挺大。
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早就翻脸了!
进了偏门,晏七七还没说话,两个仆人模样的男人一看见她手里的榜,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就走。
晏七七跟在他们两人身后,七拐八拐的穿过抄手游廊后花园的荷花池和一大片竹林后才在一栋闲雅别致的小楼前停了下来。
“大夫请,里面有人。”
晏七七在心中苦笑了一声。
许国公府过来家大业大,仆人一波又一波的不说,她花了一炷香的时间走到了这里眼都花了,这些人还这么高冷,得病的又不是她,搞得她好像求着人家一样。
不过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她还是忍住了。
敲了敲门,门打开了。
大厅里的主位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晏七七认识,许国公许丞。
只是现在看起来,许丞倒像是真老了不少,胡子都白了。
“你就是最新揭榜的大夫?”许丞大概是做朝中元老做惯了,派头十足,居高临下用略带审视和怀疑的目光盯着晏七七,像是要把她看出一个窟窿。
晏七七依照记忆,朝许丞拱了拱手,“草民见过侯爷,草民行医数十载,略有所得,今偶然听闻贵府公子有恙特意前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许丞颇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朝他摆摆手,“进去看看吧。”
言语中略微透出些许疲惫,像是见多了龙蛇混杂的士林大夫,言语间都是敷衍。
得到允许的晏七七推开了房门。
外面虽然是晌午,屋内却昏暗无比,窗门紧闭,就连床帘都被遮住了,密不透风。
房间里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女人,一直轻轻的抽泣着,晏七七进来的时候她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垂下眼帘的时候又在掉泪。
晏七七知道,这个坐在许世安床边的女人,大概就是侯爷的正房,也就是许世安的亲娘侯爷夫人了。华丽的服饰和精致的妆容却怎么掩盖不了她脸上的愁容。
看见晏七七来了,她也只是被丫鬟搀扶着坐到了一边,并没有离开房间半步。
晏七七伸手就要揭开床帘探看许世安的病情。
只是床帘还没被掀开就被侯爷夫人拦住大喝一声:“别掀!”
晏七七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侯爷夫人:“为什么不能掀?”
侯爷夫人抽泣的摇摇头,“御医说了,他得的是一种恶性传染病,掀开帘子我们都会被染上,所以不能掀!”
晏七七有点莫名其妙,“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怕被传染?”
一听这话,侯爷夫人哭的更伤心了,“我儿就是我的命根子,他要是去了,我也就不活了……”
晏七七又问:“既然不能掀开,那他们怎么知道令公子的病没法医治?”
“那儿有一根线,大夫们都是这么看的,况且得出的结论都一样。”
晏七七这才看见果然在床边有一根细细的线。
她有点哭笑不得。
都说故人古板迂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听弦诊脉,国医讲究望闻问切四个步骤,就是说看脉,问脉,诊脉,断脉缺一不可,这倒好,一个个的迂腐起来,不把许世安治死也得被拖死。
“夫人,您告诉我,想不想让你儿子快点好起来?”
侯爷夫人一听这话,连哭都忘记了,肿着一双核桃眼点点头:“当然想!”
“那就好,那就听我的话,先把床帘拉开,我先看看令公子的情况。”
从进门到现在,晏七七一直不卑不亢的说着话,就连对待她这个功名加身的侯爷夫人也并没有半点阿谀奉承的样子。
这才是一位医者该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