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大学的主要组成部分是女友和室友,不管这话对不对,我敢肯定说这话的是个男性,而且没上过大学。不过,室友的确是大学生活重要的一环,这决定了你以后该和谁熬夜打游戏,也决定了你打得是撸啊撸还是高冷2。
好吧,玩笑到此为止。楚轲从地铁站取出行李后,前往他的宿舍。一区宿舍是由四栋五层小楼以走廊连接而成的回字形建筑,一层四个独立的公寓式房间,四室一厅,有厕所有浴室,甚至还有厨房,一百二十平的面积。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充分了解到投资建设的邵氏集团是何等的财大气粗。楚轲一路来到楼下,遇上了德国朋友安德烈。
“哟,真巧,你也住这楼啊?”
安德烈是个老实的不善言辞的人,只点点头,说:“嗯。”
“几号房?”
“D-404。”
D是宿舍楼的编码,这样的建筑在校园内共有十座,“4”是楼层,“04”则是房门号。
就是死死死的意思吧……
楚轲一听,叫了一声:“哎呀,真巧,咱俩是一个房儿。”
安德烈抬眉望了他一眼,似乎是嫌他这惊喜所含的演技成分太重,连一个字儿也不再往外蹦,但眼色还算和蔼。两人上楼,廊道里铺着大理石,墙上贴满了瓷砖。找到房间,楚轲拿出钥匙插进去一拧,感觉不对,手就僵在那儿。
安德烈怪道:“怎么了?”
“好像,”楚轲扭头说,“门没锁?”
“那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先有人到了呢。”
楚轲一边推门一边说:“我怕撞见什么……”接着一齐往室内望去——恭喜楚轲获得传世秘技“言灵”的第一式“乌鸦嘴”——哥俩的视线穿过玄关,直进客厅,却见一男一女抱在一块儿,都是二十岁的模样。男的一头深色褐发,蓝瞳高鼻,削肩窄腰,虽然一半脸都被女的遮住,但一望而知是个美男子;女的也是金发碧眼,皮肤白皙,身段窈窕,虽然一半脸都被男的遮住,但一望而知是个可人儿。一个穿着白色浴袍,一个穿着粉色睡裙,正靠在客厅的墙壁上调情,准确的说,做前戏。
“我说新生很快就到了,你就是不听……啊~”
“没事儿的甜心,让他们等一会儿,我们先办正事儿……”
——“对不起!”
“咚”的一声楚轲大力地把门摔回了门框,同时身形交错已然退回走廊。他与安德烈背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仿佛是劫后余生。楚轲一伸脑袋往上细瞧门牌,不对呀,是404,不是Lovehotel呀。于是又壮着胆子开门进去。
“他们真不懂情趣,是吗?亲爱的……啊~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啊~”
“希望他们以后不会被人打扰。”
楚轲说:“我从刚刚就想问,他们说什么?”
安德烈皱眉道:“好像是法语。”
男人且把脸从女人的胸襟里抬起来,看着呆若木鸡的二人,轻松地说:“你们就是新生了?欢迎,不过你们看到了,我现在……哦!亲爱的别挑逗我,待会儿释放你的热情才好呢——我很忙,你们可以把行李放下,喏,那儿就好。然后去学校里转上一个小时再回来,餐厅啊图书馆啊随你们,去吧。”这次用的是英语,如果你法语学得很好,就会发现他的英语说得更加正宗。
楚轲立刻双手打出一对“OK”,用脚把行李踢了进去,接着,刚才差点脊椎断裂的门板这次被轻轻地合上。
“我们去餐厅看看吧。”楚轲捂着额头说,“我需要喝杯什么东西来冷静一下。”
安德烈信服地点点头,说:“完全赞同。”
“我们邵氏学院的宿舍分配制度与普通大学截然不同,细致而言连分配宿舍的制度也是一样。”邵雪领着伊丽莎白公主与她的仆从们在学院内的花园中前进。四处是花红柳绿、莺莺燕燕,不过在原始森林中种植绿化带也是够神经病的。她脚步轻快,侃侃而谈。
“别的大学只是把同年级生分在一块儿,但我们将新生和二年级生混在一起,希望通过这种老带新的方式使新生尽快适应校园。同时,为了提供足够舒适的食宿环境,我们不仅在宿舍上下了血本,也通过招标承包的方式,建立了无论是卫生条件还是饭菜口味都超一流的餐厅……”
公主很有风度地说:“我期待新的室友和这里的菜肴。”
“恕我直言,”邵雪突然止步,回身道,“据我所知,您可从来没和其他人同住一间屋子过。皇室也要求由随行的厨师团队专门管理您的膳食。我正期待一只剪去翅膀的金丝雀能如何鸣唱。”接着,转身继续走。伊丽莎白公主感到尴尬,甚至是一丝屈辱,邵雪的脾气就是这样,她并不是不懂得谦恭,只是仅仅对着她认为值得尊敬的对象。
“我们的分科制度想必您也了解了。总的分为研究科和战斗科,接下去的分属就和通用的一样,必修的是元素系、精神系、机械系,但学院也鼓励各位有所侧重,我们注重总分,如果你在元素系得了成千上万的分数,那么其它两门不学也没什么关系……”
“抱歉,成千上万分?”她们在用英语交谈,伊丽莎白很怀疑这个中国人是不是在滥用“millionsof”。
这次邵雪没有回头:“是的,我们不会对您进行专门的考试,但是我们会从您日常一点一滴中进行考核,记录绩点,直观地说,一篇论文卖三个绩点,要是您一年写三千篇,足够成千上万了。”
“疯狂。”公主小声嘟囔着,但被邵雪听见了。
“我这还是举研究科的例子,战斗科的学生可以凭自己的意愿外出实习,驱鬼啦除魔啦甚至是临时入役打仗啦,只要不怕死,可能干完一票就能赚够四年所需的分数。所以,战斗科的优秀生往往游手好闲,女生还好些,男生嘛……啧啧。”
伊丽莎白想到了什么,稍带焦急地问询:“那,不会有意外出伤亡吗?”
邵雪小嘴一撇,道:“那是当然,这也是战斗科毕业率比研究科要低上五个百分点的原因。学院对此非常头痛,这可不是为了付给牺牲学生家人的抚恤金。”
“真可怕,”伊丽莎白头次感觉出这地方是这么冰冷,哪怕阳光如此和煦,“他们都只是平均年龄二十岁的孩子。”
“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志向,爱民如子的公主殿下。”邵雪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伊丽莎白足够宽容了,她并不在意言语的侵犯,只是质问道:“你们难道就放任他们去执行危险的任务吗?”
“怎么可能。首先,尽管学生有选择任务的权利,但在那之前通常要上交一份书面的申请书,经过至少三个任课教授的审核后才决定是否将任务交给该学生。同时,我们会调拨一些实习生或毕业生到目标地点周围进行预备,以防不测。近来,我们也在调整战斗科的学分制度,以此降低学生对外勤任务的积极性,更进一步降低战斗科学生的……”邵雪耸耸肩,最终还是把那个词说了出来,“……死亡率。”
伊丽莎白轻掩前额,颇有西施抚胸的风情万种,道:“我累了,让我去餐厅坐坐吧……”
邵雪不满地撅起了嘴:“我希望能先把您带到为您准备的住处。”
伊丽莎白挥挥手,示意仆从散去:“带他们去吧,我一个人最好了。”
“看,德式土豆泥。”楚轲和安德烈站在餐厅柜台前,望着那镶在头顶一溜儿的发光字牌,不住说着什么。
“那儿还有一道菜也叫土豆泥,”安德烈不禁郁闷起来,“你们不能这样,我们德国人的确以马铃薯为主餐,但土豆泥的做法不都差不多么。”
楚轲指着菜单的另一条,说:“别灰心,这里还写着一个中式大米饭,咱是个国际菜馆!”
学院的餐厅特别大,不仅是为了容纳在校生和研究院的员工,也是为了足够承包商们大展手脚,因此设计上的极限容纳是两千人,正常来说是一千五百人。现在是下午两点,有不少人喝着奶茶咖啡,在靠近落地窗的座儿上品尝甜点。两人各点了一杯热饮,便坐在稍内的地方闲聊。楚轲侧脸枕在手臂上,斜眼窥伺着窗边的男男女女。
安德烈也朝那侧看了一圈,挪揄道:“怎么,在看美女吗?不像你。”
楚轲轻笑一声,道:“在看看我妹妹能不能夺下校花的头衔。”
安德烈也是一笑,他可不会不认得光彩夺目的楚怜,道:“哼哼,倒是个好哥哥。不过,这次恐怕没戏。”
楚轲瞄了他一眼,试探着说:“你不喜欢黄种人?”
安德烈立刻慌忙否认,这个时代,可容不下对种族的歧见,道:“别误会,但你难道真没看出来,有个大家伙在前头呢。”
楚轲不禁一瞪眼,随即明白了,释然道:“唉,那种人是女神啦,女神,和我妹妹不一样。”
安德烈忽然扭过头去,嘴角向另一侧努了努,道:“说曹操,曹操到。”
“中文学得不错。”楚轲朝那方看去,且不说看见了谁,只是又道一声,犹如喃喃,“中文学得不错。”
在楚轲仅有的印象里,似乎每一次她的身影映入眼帘,都伴随着光影刻意的调和,仿佛地球围绕太阳的公转与自转都为之改变。她匆匆推门而入的一刹那,光华散落,犹如洒下星屑,缀她一身白袍的璀璨夺目,细看才发现那席长袍上竟真嵌有一枚枚闪耀的钻石,真似银河一般闪耀,令人不得不叹服皇室的奢华。伊丽莎白缓缓落座,挑的也是个靠里的座位,木然地望着窗外,此刻,万般辉光都被一道无形的墙壁隔开,那一头是红男绿女,这一头的,则是瞧着落寞伤神的尊贵王女,纵使星辰在身,依然是遮不住的孤独,那哀伤的气息,好像随时会蔓延开来。宛如一幅以对比为特色的油画。
安德烈用指节轻叩桌角,道:“她看起来心情不好,在她下令处死我们之前,走吧。”
“我更愿意请她一杯咖啡,不过还是给她来点甜的吧。”楚轲起身朝柜台走去,接着又悄然来到伊丽莎白身边。安德烈静静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从伊丽莎白的身后递上一杯奶茶,说:“想尝尝平民的饮料吗,同学?”
“谢谢。”伊丽莎白接过它,喝了一口,“很甜。”
楚轲在她对面坐下,两只手放在桌上,手指交错着。
“您看起来心情不好,奸臣当道吗?”
作为公主,伊丽莎白的外语学得不错,何况这是一个汉语成为国际通用语言的时代,她莞尔一笑,道:“不,仅仅是走得累了。”接着秀眉微蹩,若有所思,“我们是不是见过?”
“有幸吃您几个馒头。”
“哦!我记起来了,令尊是楚逍遥卿!”
楚轲心下怪道:别人认牙,你认爹。嘴上可不能这样,道:“家父一定会感到骄傲,他居然能被堂堂公主牢记,顺带还能恩泽他卑微的儿子。”话出口就后悔,楚逍遥何等人物,你楚轲又何等人物,如鸿鹄比之燕雀,你还妄想人家记你一只小小小小鸟?
“不不不,”公主连忙解释道,“我这是习惯了,我知道,楚……楚轲你也是很值得敬佩的。”
楚轲脸色微变,问:“我,我有什么可值得您青睐的?”
伊丽莎白微笑着,仿佛那也是她值得敬佩的因素,说:“当年可是一桩大新闻呢,楚轲你当时才七岁,却获得了紫阶的资格,很多人都说是条假新闻。可我知道,这是真真切切的事情。”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安德烈当即昂起了脖子,圆眼瞪着楚轲。楚轲没有发现,或者说没有在意他的目光,他微微颔首,瞳孔稍稍上移,盯着伊丽莎白的脸,原本交叉的双手握起了拳头,分在两边。
“怎么说呢,”伊丽莎白继续说,“就算是楚逍遥的儿子,也不至于如此天才吧?哎,你母亲也是个闻名遐迩的大法师呢。是血缘?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是容我一言吧——”
倏忽一人闯将来,一掌拍在楚轲的肩上,道:“中国小子,让我好找。”
抬头一看,不得了,方才宿舍里那个荒淫男子,此刻换上一身油亮的黑色西装小礼服,头上还戴了一顶礼帽,黑色的礼帽系了一条嫣红的绸带。再看这人身材样貌,嚯,当真是仪表堂堂的一个英伦绅士。
但是此人在大学宿舍中上演的激情一幕依然在楚轲和安德烈的脑中挥之不去,楚轲好不容易把这人的事儿搁在一边,这一下又给想了起来。
“你……”楚轲看了伊丽莎白一眼,凑上去与男人耳语,“正事办完了?”
“哦,运气不好,给风纪委员抓住了,我这是逃出来的。”
语气轻描淡写得令人诧异,逃……逃出来你还换了这一身好衣裳?男人瞧出来楚轲眼中饱含的难以置信,笑道:“这身儿除了背心裤衩还有鞋都是魔力编制的,你若不信,我给你脱一个?”
楚轲也不跟他客气,用魔力制衣?吹牛吧!一指伊丽莎白,叫道:“行,当着当朝公主的面,脱一个。”
男人好似才看见光彩照人的伊丽莎白,夸张地做了个下跪的动作,表达了意思但没真跪下去,一出口便是惊人一语:“别来无恙,简妮特。”
伊丽莎白早已红唇发颤,此时更是颤巍巍地站起来,用发抖的声音说:“真是多年不见了,托尼。”
“说错了。”托尼掩着嘴角的笑意,眉头已是一挑,看得出十二分的欣喜。
伊丽莎白也是低头一笑,嫣然道:“是,罗切斯特先生。”
托尼这才摘下礼帽,遮着心口,鞠躬行礼。两人间充满了和睦的气氛。楚轲与安德烈见状都是微微眯眼,看来,这两个英国人是旧识啊。唉,咱这大学的室友,恐怕不是常人。安德烈上前,问:“两位……嗯?”
伊丽莎白跟托尼交换一下眼神,托尼开口答道:“那年我父亲是宫廷里一个受宠的魔术师,常常为皇室众人表演魔术。我打小也学了几样戏法,我与公主一般年岁,国王便把我安排到公主身边。简妮特不是个自恃位高的人,于是我俩成了朋友。啧,自我上了初中就没再见过你,也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
“简小姐不会忘了罗切斯特先生,不是吗?”公主微笑道。
“那你是否如书中一般热爱我?”
伊丽莎白脸一红,随即平复:“你可没瞎啊。”
安德烈又说:“抱歉,您俩这称谓是?”
“呵呵,”托尼压了压帽子,“正式自我介绍,战斗科元素系三年级生托尼·罗切斯特,你们的室友。瞧,她姓爱我姓罗切斯特,这不和《简·爱》一书如出一辙吗?”
楚轲悄悄对安德烈说:“他们七八岁的时候就在读《简·爱》了,厉不厉害。”
安德烈瞥了他一眼,道:“其实我五岁就看完《约翰·克里斯朵夫》了,厉害吧。”
楚轲听出其中吹牛的意味,不禁无奈地提醒说:“那是法国人写的。”
安德烈一惊,诧异道:“我靠,那他怎么写德国人的故事。”
楚轲不理这个半文盲,问托尼:“你刚才你是魔术师?这年头还时兴这个?”
的确,在魔法大行其道的时代,魔术这种骗人眼球的把戏处境艰难,已经很少有人把它当做一项神秘的技艺了。
托尼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右手在上衣内袋里摸索着什么:“魔法是魔法,魔术是魔术。这可是一门眼拙手笨的人一辈子都学不来的技艺。”接着亮出一张卡牌,“什么图案?”
楚轲看都不看,瞎说一个:“老K。”
托尼头顶垂下三道黑线,用手指弹了弹卡片的背面,说:“老弟,我这是塔罗牌。”
“我没说错啊,我又不认得上面画得什么,反正和扑克里的老K差不多就是了。”
“跟你们这些缺乏阅历的年轻人真没话好讲。”托尼这才看卡片的正面,轻松地说,“哎哟,倒吊人,不祥之兆。”然后手指闪动,再亮牌时已换了花样,“我给你换了个国王,不错吧。”
安德烈、伊丽莎白都是眉头一挑,这手是够快,明明就举在面前,换牌时的一闪而过连眼珠子都跟不上。然而楚轲却一手捉去,食指与中指以疾电般的速度伸进托尼的衣袖,接着抽出一张卡片。托尼一看大事不妙,知道这牌若是被看清便是魔术败露。急急将手中的国王卡向上一抛,紧接着左脚朝前一步跨出,踩住楚轲的脚尖,随之欺身而进,右手刺向楚轲持卡的手腕。楚轲左拳从下而上击向托尼腹部,却击在一只手心,未等那手掌合拢握住他的拳头,他已手势变化,顺着手中脉纹飞速滑行,如蛇缠上他的手腕。托尼左臂下坠,错开楚轲的左手。同时右臂挥出,其势生风,虎虎击向楚轲的左耳,楚轲连忙全身都向右侧退去,托尼一击脱离,右手掠过楚轲手中的卡片。短短不足两秒的交锋,最终以托尼的胜利结束。国王卡如落叶飞旋而下,托尼将它收回衣袖,只留倒吊人夹在指间。身边二人这才来得及面露惊讶,这一手也让餐厅里的旁人微微侧目。
且说这托尼是谁?那是战斗科里赫赫有名的学生,当时才入学两个月,就开始承接外勤任务,紧接着是疯狂地执行一个又一个的战斗任务,不到一年,已经凑够了四年所需的学分。从此……额,从此在校园内过上泡妞打炮的荒淫生活,乃是风纪委员办公室的常客。据说曾一连五天都被抓到与女友私会,而且每次抓着的都是不同的女生,堪称采花大盗田扒光……咳咳,人生就是要懂得享受。
“听说有个中国人在森林里杀了十多只影狼,是你吧?”
楚轲一抱拳,低眉道:“承让。”
托尼神色凝重地端详卡片中画着的倒吊人,忽而一记飞牌向楚轲,道“送你了,早回宿舍来。”接着转身离去。
伊丽莎白摇摇头,道:“他还是这么喜欢率性而为,你们别介意。”
这么说着,之间托尼在餐厅门口停了下来,目光停在一张桌前,一个长发女生坐在那儿,两人对视片刻,托尼诡秘一笑,引得女生双颊发红,他这才满意地大步离开。
总觉得,咱们的室友有点不靠谱啊……
目瞪口呆的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下了这样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