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们来吧,老子倒要看看,光头咋个审判俺。”
其实容琪也很愤怒,她是女人,自己的姐妹受到了侮辱,最应该感到愤怒的是这些女人们,可她不能失去理智,她要把错综复杂的局面正确的掌控,要尽快的化解眼前的危机。
容琪悲愤的喊道:
“你讲义气,为自己的兄长报仇,为你那没过门的嫂子伸冤,我们就不想吗?你嫂子不也是我们的姐妹吗?何况你已经杀了这三个罪魁祸首,嫂子泉下有知,应该知足了,你还想搭上你自己的命吗?还想搭上你身后这些兄弟的命吗?你这会去了,面对的不是日本鬼子了,是**,是军队,你忍心中国人自己自相残杀吗?”
白驹拔枪从天就是一梭子,悲愤的喊道:
“天老爷啊,俺这个中国人咋当的这么委屈啊!俺憋屈啊!”
白驹流泪了,这是委屈的泪水,这是不甘心的泪水,这是无奈的泪水……
容琪又说道:
“白先生,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出去躲一阵,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白驹拗劲又上来了,说到:
“俺不走,俺不当缩头乌龟。”
王雨虹上前一步说道:
“老爷,你不想你的孩子没出生就没爹吧。”
白驹一愣,问道:
“啥。”
王雨虹扭捏的说道:
“你要当爹了。”
白驹一下子抱住了王雨虹,破涕为笑,兴奋的大叫道:
“真的,哈哈,老子有儿子喽。”
金钰不忿的说道:
“切,你轻点,你再给颠答掉了,还得费劲不是。”
容琪赶紧说道:
“就是,都要当爹了,还那么鲁莽,就别赌气了,赶紧领着弟兄们上山吧,家里有我们几个张罗着,你不用担心的。”
白驹说:
“好吧,俺这就走。”
回头冲着吴可说:
“把那三个畜生的头,挂日本鬼子领事馆的大门上去,让这帮强盗长长记性。回头去撵俺们去吧。”
这种事情,吴可是最愿意干的了,拎着三个血淋淋的头,很快跑到日本鬼子的领事馆前,当兵的还待阻拦,无可说:
“这是哪三个祸害人的畜生,特意送过来祭奠我们大嫂的,我们也不惹事,就想把头挂在那个大门上,让日本鬼子记住了,中国人不是好惹的。”
阻拦的士兵也很愤怒,可迫于军令如山,无奈前来,这会都默默的闪开了路,吴可将三个畜生头,整齐的挂在了大门上,是倒着挂的,让这三个畜生到阴曹地府也必须忏悔自己的罪过,也必须磕头认错。
无用的谴责、声讨有个屁用,还是要用枪,用炮来解决一切的问题。
白驹走了,容琪还得留下来解决问题。
容琪领着白驹的女人们来到了元宝的面前,说道:
“元宝大哥,白先生已经帮嫂子把仇报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入土为安吧。”
元宝已经哭干泪水,机械的点着头。金钰赶紧招呼店铺的伙计接过尸体,扶起元宝。
所有的报纸扑天盖地的声讨日本鬼子的罪行。
各国驻青岛的使节也纷纷的发出了谴责的声音。
爱破车的教会,所有的教会也都告诉他们的信徒,上帝很生气,很愤怒。非常厌恶这些罪恶的日本鬼子。
学生在游行。
工人在游行。
商人在罢市。
市民全涌上了街头。
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致的吼声:“打到日本帝国主义。”
一切都在哀怨、凄凉的唢呐声中归于沉寂,那个棺材店的老板这次良心发现,平生第一次没要钱,忙前跑后的帮着组织了葬礼,用自己的正义给自己的生意做了个广告。
市民们夹道给这个贞洁烈女送行,送她走完最后的一程。
所有的工商界人士都赶过来,陪伴元宝,说了些节哀顺便之类的话。
很多政要也露了下脸,表示了他们的正义和愤慨。
各大武馆的馆主们也都抢着抬会棺材,间接的告诉长发大侠,我们来过了。
…….
连市长也都来到棺材跟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深表了一下不满和遗憾。
迫于那个狗屎岛国的施压,光头政府又给青岛施压,青岛驻军出动军队来到了小珠山下,那个候团长说:
“马巴拉兹的,人家拿的是德国的冲锋枪,老子拿的是啥,是他娘的汉阳造,这仗怎么打。抓长发大侠,回头,老百姓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老子,猪八戒照镜子,她妈.的里外不是人。”
旁边的参谋出主意:
“候团长,咱们可以学以前剿灭北边人的时候用的办法,朝天放枪,到时候天知地知,你知长发大侠知,各行方便。到时候,将战果随便编一个,找几个士兵当两天伤病员,再报些阵亡,回头安家抚恤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各方都皆大欢喜。”
候团长说:
“那日本鬼子要尸体咋办?”
参谋说:
“上次日本鬼子纱厂的那几个人是怎么被弄回国的,咱们也照葫芦画瓢,弄个头发长的乞丐,或者死刑犯,毁了容,换身衣服,用枪再打上几个窟窿,不就完了,他们就是发现了,还敢说咋的,有上回的车,就有这回的辙,都是为了堵住老百姓的嘴,心照不宣得了。”
“嗯,你小子下了地狱,阎王爷都得给你弄到十八层去,要不阎王爷怕你把他糊弄死了。”
“嗨…….被逼的,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去,喊话,老子要见见白驹,老子要看看到底是那路神仙,竟给老子惹麻烦。”
这个候团长倒是胆子很大,一个人晃荡着就上山来了。
白驹早在半山腰等候多时了,见到候团长上来,背着手,装岁数大的,不吭声。候团长牛皮的说道:
“让长发大侠来见俺,俺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屡次作乱。“
白驹笑着说:
“真让你老人家失望了,在下就是长发大侠,三头六臂没有,不过胳膊腿不缺,不是屡次作乱,而是伸张正义。”
“我靠,不是吧,不说身高丈二,虎背熊腰吗?瞧你这个样子不足二十岁吧?”
“嘿…..说书人谬赞,做不得真的,俺是年轻,可不耽误俺行侠仗义吧,别的都有假,俺这一头的长发没有假吧。”
候团长马上就换了个口气说话:
“久仰、久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白驹也双手抱拳说:
“夸奖了,惭愧、惭愧,不知您是——”
“嗷,俺是驻军的团长,俺姓侯。”
“哈…..候团长,真是久仰大名啊,还得多谢你为纱厂女工们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