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咽口吐沫说:
“在日本鬼子的武馆里,已经安排人盯着了。”
白驹沉声道:
“去,把车开过来。”
那副象棋,师兄弟们都学会了开车。吴可很就将车开了过来,白驹一跃跳上了车的顶棚,两腿一分,将叩鸣刀往前一拄,喝道:
“走。”
容琪领着白驹的女人们,站成一排,拦住了大门,白驹对吴可喊道:
“她们胆敢拦着,就压过去。”
盛怒下的白驹是吓人的,几个女人知道无论如何是拦不住了,只好乖乖的闪在了一边。
车子开的不算很,但足以让他的长发飘动起来。
白驹腰间两把驳壳枪,手上拄这叩鸣刀,双眼通红,面容冰冷,就这么杀气腾腾的站在车棚上,高高的站在车棚上。
市民们在一声声长发大侠来了的叫喊声中,迅速的闪出了车道,一点也没有影响车的速度。车后面是受过负重拉练过的,荷枪实弹的土匪三连。
白驹高喊:
“俺要报仇,请让路,神挡杀神,鬼挡杀鬼。”
他的三连齐声高喊:
“神挡杀神,鬼挡杀鬼。”
喊杀声震人心魄。
市民让道。
学生让道。
工人让道。
最后,连维持秩序的士兵也让出道来。他们的武器可没有白驹的队伍的武器精良,他们冲上来,可能也就一梭子就解决掉了。
轿车离着日本鬼子武馆还有五十米左右,已经升为警察署署长的赵富国已经迎了上来,用哀求的声调说道:
“兄弟唻,听哥句劝,咱回去中不,这事,哥哥给你做主了,一定将凶手捉拿归案,给兄弟一个交代,给元宝经理一个交代。”
白驹冷冷的说:
“赵大哥,你拿俺当兄弟,就赶紧闪开,让你的手下也闪开,俺不想误伤了你们。”
白驹高声喊道:
“弟兄们,给我围起来,谁挡着就杀谁。”
警察欺负老百姓很有本事,很威风,可在冲锋枪的冰冷的枪口下,魂早就不知飘到了那里,唯恐躲的慢了,丢了性命,再也不能欺负老百姓了,再也不能作威作福了,再也不能勒索些钱财,寻欢作乐了。
赵富国不停的作揖,说道:
“兄弟唻,咱别冲动好不好,咱们不是还得开金矿吗?咱们不是还有财产吗?你再有本事,你能对抗得了国家吗?不得面对国法的制裁吗?”
白驹冷笑道:
“赵大哥,俺就问一句,假如,你媳妇让日本鬼子侮辱致死,你咋解释?”
赵富国沉默了一会,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没脸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胡搅蛮缠:
“兄弟,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咱们可以帮元宝经理再找个更好的。”
白驹仰天长叹道:
“江山之白蚁,社稷之蛆”
用右手抽出驳壳枪,抬手就是一枪,掀飞了赵富国的大盖帽,倍感恶心的骂道:
“你对不起人字的那一撇一捺,滚。”
赵富国一屁股坐在了大街上,紧接着转身爬着走了几步,恐怕想起自己是个有身份的人,是代表民国的人,赶紧又站了起来,跑出去老远,掏出自己的枪来,朝白驹举着。白驹根本就没看他,看他嫌呼脏了自己的眼睛。
日本鬼子武馆的院门紧闭,白驹对吴可说:
“用手雷给俺把门炸开。”
一声巨响,院门木屑乱飞,门口硝烟灰尘满天。
白驹脚下用力,左手宝刀,右手驳壳枪,腾空而起,向前飞跃,中途,找了个警察的脑袋又是借力一跃,从院门的右侧飞进了院子里。人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发现有个日本鬼子武士,趴在几个麻袋后面,麻袋上驾着歪把子机枪,正瞄准着大门口,抬手一枪,正中眉心。
白驹落地后,一个箭步冲到一个精瘦,脸上布满皱纹的老日本鬼子面前,用驳壳枪顶住他的眉心说道:
“告诉你的人,放下武器,交出凶手。”
白驹说话的同时,吴可率领着他的土匪三连从破碎的大门冲了进来,用冲锋枪指着这些日本鬼子武士。
日本鬼子武士,看到自己武馆的头被枪顶住了脑袋,他们顿时不敢反抗了,这可是他们所谓大日本帝国的某个武术流派的头头,命很金贵,他们只好放下了武器。
白驹冷笑道:
“不说话是吧,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话。”
说完,用枪朝他的左膝盖开了一枪;老日本鬼子一个趔趄,用右腿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头上开始疼的冒出了汗珠子。
哪三个日本鬼子畜生还算光棍,从屋里跑了出来,高个子阴森的说道:
“放了我们师傅,我们跟你们走。”
这个家伙还以为他们有领事裁判权,中国人不至于将自己杀了。
白驹抬脚踹飞了老日本鬼子,抬手开了三枪,那三个畜生睁着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中国人敢杀了他们。
其余的日本鬼子武士,嚎叫着要拿起地上的武器,吴可他们早已用枪顶住了他们的胸膛。
白驹狰狞的说道:
“吴可,将这三个畜生搧(割掉生育用的工具)了,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祭奠嫂子。”
早有几个没有目标的师兄跑上前来,将这三个畜生剁掉了脑袋,变成了太监。
白驹走到老日本鬼子躺着的身体前,用宝刀刀鞘拍着他的脸说:
“回去告诉你们的天皇老子,敢欺负中国人,掂掂自己的份量。”
说完,哈哈狂笑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院子。
吴可领着土匪三连交替掩护,也退了出来,顺手将几把三八大盖,还有那把歪把子机枪也捡了回来。
日本鬼子武士还要拿起弯刀作无谓的反扑,老日本鬼子说道:
“都死了四个了,还嫌死的不够多吗?咎由自取。”
白驹领着人马正要杀向日本鬼子的领事馆,等在半路上的白驹的女人们闪了出来,拦住去路,容琪先说了话:
“白先生,这三个日本鬼子武士罪有应得,但是不能再去冲击他们的领事馆了,恐怕会引起当局的镇压。”
白驹不管不顾的说:
“老子不管他是谁,敢拦着俺宰了他。”
容琪只能耐心的劝说:
“光头的想法你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现在是青岛市民的精神领袖,你自乱阵脚,只能让局面更加扑朔迷离,届时,冲突升级,可能会伤及无辜的市民。”
白驹愤愤的感叹道:
“妈的,啥时候咱们也骑天皇那孙子的脖子上拉泡屎玩玩,咱也告诉他,老子有领事裁判权。”
金钰想缓解下紧张的气氛,说到:
“这么恶心的事情,你自己玩去吧,我们可是圣洁的,别让那恶心的天皇的脖子脏了我们的屎尿。”
这么好笑的笑话,楞是没有人笑。白驹问道:
“就这么便宜了那些日本鬼子?”
容琪也叹口气说:
“本来我们还站在正义的立场上,可以把这三个日本鬼子的罪行昭告天下,让那些被‘大东亚共荣’蒙蔽的百姓清醒过来,可以让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来支持我们,现在,没有办法了,按照国际惯例和国家法律,你该受到审判。”
白驹失去了理智,彻底愤怒了,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