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子虽然句句在说自家的错,可话里话外,分明就是袒护韩修杰,将最大的过错推到了元菲儿身上。
这自然是要元菲儿承担主要责任咽下苦果了。
而元妈妈却偏偏被他的套路绕了进去,也觉得这件事自己女儿的错更大。
见元妈妈露出羞愧的神情来,韩老爷子才说,既然双方都有过错,那就各自退让一步。
然后,韩老爷子才提了补偿条件,在三十万的基础上,再加七十万,总共给元菲儿一百万的补偿。
资助元菲儿上大学和进大企业的事依旧算数。
而且,韩修杰还会当面给元菲儿道歉。
有了刚刚的三十万做对比,这一百万一下就让元菲儿心动了。
原本她就对这件事妥协了。
没想到自己母亲一闹,还多闹出了七十万,她也忍不住暗自高兴起来。
元妈妈却反复的摆着自己的手,说:“我不要钱,也不要你们的道歉,我女儿都成这样了,要钱有什么用?要道歉有什么用?”
韩因因又冷不丁的嘲讽,“你不要钱,也不要道歉,那你要什么?难道还真想嫁给我爸不成?呵呵,元菲儿,不要脸也要个限度,破坏了我父母的婚姻,还从我们家骗了那么多好处都不能喂饱你?还真是贪得无厌。”
元菲儿大声的反驳,“我没有!”
谁稀罕破坏她爸妈的婚姻!
她爸都那么老了,哪里能和韩鑫宇相提并论?
韩老爷子见韩因因又出来捣乱,沉着脸呵斥她。
“滚回自己的房间去!”
韩因因本来就有些怕韩老爷子,被韩老爷子一呵斥,浑身哆嗦了一下,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了。
韩老爷子又和颜悦色地对元妈妈说:“元女士,木已成舟,我们要再追着这件事不放,对双方都没有好处,还不如你们拿了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这件事就烂在咱们肚子里,你女儿依旧可以有一个大好的前程。”
try{mad1('gad2');}catch(ex){}最后不等元妈妈反应,韩老爷子就把韩修杰叫了出来,让他给元菲儿道歉。
韩修杰一大把年纪,却要给一个小姑娘鞠躬道歉,别提心里有多憋屈了。
而元菲儿看见韩修杰,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有些瑟缩的躲到了元妈妈的身后。
韩修杰道完歉,韩老爷子又将一张面额一百万的支票递给了元妈妈,带着几分商人的强势。
“这是一百万,你拿着,大家都安心。”
黄可颐在自己的房间里,透过门缝往外看,感叹金钱和权势的厉害。
想当年,韩老爷子一贫如洗,不过也是个被人拿钱打发叫花子似的存在。
短短几十年,他倒是成为了那个拿钱打发别人的人了。
也难怪韩家人巴着这纪家不放。
元妈妈看着那张支票,迟迟没有动作。
元菲儿在身后推了推她,小声的说:“妈,我们拿了钱就走吧,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以后还要上大学,还要出人头地,还要好好的孝敬你……”
元妈妈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其实,她也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毁了自己女儿的前途。
最后她终于伸手,将韩老爷子手中的支票接了过来,带着元菲儿离开了纪家。
韩老爷子这才舒了一口气。
韩修杰扯扯嘴角说道:“爸,我就说了,这种人就是嫌钱少故意来闹事的,现在给了一百万他们不是就满意了吗?”
韩老爷子脸色铁青的瞪着韩修杰。
韩修杰缩了缩脖子,顿时不再说什么混账话了。
楼上的纪恩宝对此相当无语。
韩修杰还真是一点教训都不长啊。
元菲儿这件事终于解决,悄无声息的,并没有传出去。
但黄静慈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她把这件事算到了黄可颐头上。
倒不是她认为黄可颐有那胆子算计韩修杰,而是觉得,黄可颐当时应该是准备算计纪恩庭的,结果马失前蹄,连累了自己儿子。
黄静慈气恼黄可颐的愚蠢。
try{mad1('gad2');}catch(ex){}她把黄可颐叫去,直接问了黄可颐这件事。
黄可颐喊冤,“奶奶,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当时菲儿说头晕,我就随便给她安排了一间房间,本来想等宴会散后就去叫醒她,让她离开的,没想到我自己也喝了些酒,睡着了没能起来,我哪里知道二伯父那么晚会回来,而且还走错了房间,奶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算黄静慈已经知道是她,她也不会承认。
黄静慈冷笑一声,开始重新审视黄可颐。
她以前只看到了黄可颐心眼不小,能给纪恩宝带来麻烦。
却没看到黄可颐的心眼同样也能为她带来麻烦。
毕竟一个人一旦有了野心,一旦为了野心不择手段,就相当于是六亲不认了。
而且这个家里,纪恩宝有在乎的人,可以被人牵制.
但黄可颐却没有,所以她做什么都没有后顾之忧。
黄静慈也暗暗想着,是不是该把黄可颐的母亲黄爱凌找回来?
黄可颐亲自送黄静慈回了房间,从黄静慈的房间出来后,她心里还有些打鼓。
正在琢磨黄静慈的心思,就看见了双手插兜从旋转楼梯下走上来的纪恩宝。
纪恩宝看见黄可颐,清俊冷漠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拿笑容让黄可颐顿时毛骨悚然,再次想起了自己上辈子被纪恩庭溺死在鱼缸里的情形。
她浑身都开始发寒,但纪恩庭却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目不斜视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黄可颐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纪恩庭是不是知道了?
她不敢小瞧纪恩庭,一个小小年纪就能在堪比战场的商场肚独自杀出一条血路屹立不倒的男人,她真的不敢小瞧。
她对自己对付纪恩宝很有信心,可是却没有信心自己能在被纪恩庭识破的情况下,把纪恩庭斗倒。
她开始有些恐慌起来,但这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