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本就是潇洒的男人,但因为这次被打,反而变得有些狼狈。
应禾走的时候还专门询问当天开会的事项,等完全确认后他才转身离开。但是在应禾走后,薛泠衫却一直坐在病房里不说话,时白问她为什么会来医院,薛泠衫则将事实全部说出来。
她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昏迷,应禾告诉我你被人打了,所以我就来了医院。”
其实当时昏倒在停车场的时白是被管理员发现的,管理员是个五十多岁的女性,走到停车场看到时白到在那里她还被吓住,站在原地杵半天才反应过来拨打120,并且也拨打了应禾的号码。
等把话说完,时白沉默几秒,又转头问薛泠衫:“你有药吗?”
薛泠衫听到时白这样问,反而忍俊不禁:“你要什么药?”
时白似乎是想很久,他才终于开口回答道:“就不如那种能治疗脸上红肿的。”这下薛泠衫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也是很在乎明天开会时的形象的,她笑:“怕什么,你是老板谁敢笑你?”
时白没说话。
薛泠衫又说:“不过你想治疗脸上的红肿,应该也是为了让你在某人眼里,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吧?”时白没说话,不是到心里对于这种话是肯定还是否认,但是他没回答反而让薛泠衫更加确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她突然放下手中正在削的苹果,微笑着说:“时白,你昏迷的时候,叫了阮栀的名字。”
时白也没反应。
“不止一次。”
时白也愣住了,随即忍着嘴角的痛感,勾出个微微的笑容。
“我当初决定跟你合作,并用那种条件约束你,只是想用我们合作的这段时间让你喜欢上我。”薛泠衫将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说出来,说完后又反而长舒一口气,像是心中舒坦了一样。
“可事实证明,我自己自我感觉太好。”薛泠衫说到这里,又突然想起当初去参加酒会的时候,她在洗手间对阮栀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也对自己说:“薛泠衫,你自我感觉太好了。”
她承认她有时候的确是自我感觉太好,但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她从小出生在富贵人家,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一路走来平坦,得家人宠爱,有朋友帮助。也因为这样,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就比如说是时白,她觉得时白这么优秀的人,再怎么样也只能和自己相配。
可偏偏出现个阮栀,她也许从最开始就忽略了阮栀在时白心中的地位。
有时候感觉太好,反而让自己太过高傲。
后来她离开医院的时候,脚步在外面一顿,然后转头又走回病房,对里面的时白说:“好了,从我接下来踏出这扇门开始,我们的合作就正式结束,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们就只是对普通朋友。”
她微微一笑:“我放弃你了。”
时白看着薛泠衫有些发愣,缓缓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