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至公元1012年,隐在武林已经遍布门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连同官府都有他们的门生,可谓是继黄家后第一门派,各地家族敢怒不敢言,那隐完全就是个小王朝,各地大家、武林世家,都需要每月一小供奉,每年一大供奉,隐早已天怒人怨,曾有江南一大户人家,因家女貌若天仙被隐使捉去连奸三天三夜致死,此事后各大家纷纷对隐容忍至极限,由江南白家牵头反抗隐门,可那些让家族充满希望的优秀后辈竟不能在隐的一个小门人手上走过一招,此战不到一天便结束了,白家除了白家大公子白逍遥,大小姐白淑媛,二小姐白淑钦出逃外,全家三十三口人尽皆被杀不留一个活口。其它家族也都惨遭灭顶之灾,此战各家共死去三百五十一人,不可谓不血腥。从此江湖再无敢反抗隐门之人,只有那隐世高人门人不屑争夺这功勋名利,却有人出手直至隐门,少林一高僧因不忍隐门如此屠杀,出手将面具人打伤,并与面具人约法三章。从此武林才得一十年安稳日子。公元1015年,已是武林安稳度过的第三年,江南一美不胜收的湖村,曾经的黄家人先已在此落地生根,现任黄家家主黄有财却是黄家一异类,自隐世以来便再不想重出江湖,与妻子孩子躲在这小小湖村耕织,并不知武林已是一场血雨腥风。正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并教育小儿黄玉一心只读圣贤书。此时那黄玉已是年有十五的少年,那小女儿黄琴也是亭亭玉立的十三芳龄了。黄有财看此光景也甚是满意,不想自己一双儿女再学武。可命运齿轮怎可放过这有习武天分之人。又是一年过,公元1016年,黄有财大哥,黄满财回到湖村,那黄满财是个习道之人,修的那命补一脉,在皇家秘密部门供职。此次黄满财会到湖村已是算到那黄玉可成制衡隐门人之一,皇家也早已对那隐门不满,但朝中大臣都有部分是那隐门的亲信,只得寻求那命补一脉之人洞悉天机,黄满财此次便是算好了的,特来时准备带走黄玉至汴京修习。那黄有财好不容易得此安稳生活,岂能让大哥带走自己的儿子,话不至三句便要动手。百招下来硬是奈何不了那黄满财,黄满财大喝:你这昏庸之人,天下大势岂是你能阻碍得?黄有财甚是不满,回曰:你要带走我儿,你修道之人五十有三,未曾婚配身无子嗣,岂能懂我失儿之苦?今日说罢都不能让你带走我儿,你若要带走我儿便杀了我吧。黄满财见小弟如此无耐叹息:你问问那玉儿是否愿跟随我这大伯去拯救苍生,如若不愿我便不再强求。那黄玉一直在观看父亲与大伯的过招,十五岁乃是叛逆的年岁,况且常年习书早已厌倦,便劝说父亲让自己跟随大伯出去见一番市面,那黄有财拧不过儿子,便同意黄玉跟随黄满财离家前往汴京。
湖村外,黄琴拉着黄玉的衣角“大哥可要好好和大伯习武,小妹会在家打理好一切事物,大哥不用担心。”黄琴含泪对黄玉说道。黄玉轻抚自家后便小妹与大伯离去。终于那年年方十五的黄玉踏上了习武之路。
湖村向西百里外,有座高山叫莲花,莲花山延绵近百公里,因莲花山资源丰富,药材野兽无数,如去汴京,不走这莲花山而去官道得多花上半月时间,多数商人为节省成本铤而走险,然而在这巨大利益下,这莲花山上山贼劫匪数不胜数,官府连剿数十次都无功而返。
莲花山脚,黄玉和黄满财一起坐在一棵巨榕树下。“玉儿,屏息静气,气沉丹田,沟通自身与天地相连,感受着天地间的万物。”黄满财看着这大侄子很是满意,才一个月时间就能做到感知,相比自己,可是花了近二年时间才做到的。“大伯,你每天只让我做这些打坐和家务,为什么不教我些真本领呢?”黄玉有点郁闷,之前与大伯出来是因为看见他与自己父亲的过招,然而现在大伯却让自己做些简单的打坐和女子做的家务事。“玉儿,你要知道,大伯这身功夫,可是苦练二十五年,悟道十一年才能练个半路通透,练武欲速则不达,你可不要抱有这种想法才是。”黄满财不愠不怒教导黄玉。黄玉心里虽然有些意见,但是也没再说什么。
“大哥,你看前面那榕树下有一老一小,看他们衣着应该兜里有不少银两,咱上去劫他一趟,也好去秀春楼关顾一下那头牌杜鹃不是。”一豹眼壮汉对着身边的年轻人说道。“老三,别老想着莺莺燕燕,咱们在这莲花山上当劫匪三年有余,你怎么还这么没眼力,那老头一看就不是个善茬,还是再寻目标为好。”豹眼壮汉听大哥这么说有些急眼。“大哥,咱可半月没开张了,这段时间可是苦了弟兄们了,咱们寨头小,每月还要上供给隐门,还有大寨头的贡品,寨里的金库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不干上一票,兄弟们可就饿肚子了。”“是啊大哥,咱们加起来也三十人有余,何必怕他一个老头。”一瘦似竹竿的老者也开口劝说。那年轻人听了也觉有理。“老三,一会你带人从小山包那边过去包抄,我和瘦猴先去和那老者问个好。”听年轻人这么说,豹眼大汉顿时来了精神,带上十个弟兄就绕着山包靠近榕树。
“大伯,好像有东西靠近我们了”正在打坐的黄玉睁眼对黄满财说道。“哈哈,看来你真是个练武奇才,才打坐一月就能微弱的感知到附近的风吹草动。”黄满财满意的看着黄玉。
“老人家,过这穿山道,可交了过路费?”年轻人走到黄满财身前问道。“哦?此路是小兄弟你开的不成?老朽过了这穿山道不下十次,可是头一回碰见收费的。”黄满财一脸笑意的看着年轻人说道。“老头,别给脸不要脸,这是我们黄狼寨的寨主黄鼠狼大当家的,说话客气点。”年轻人身后一大汉冲着黄满财怒吼。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哈哈哈,这年头世道混乱,黄鼠狼都能当家。不可谓是世间笑谈。”黄满财一脸不屑的看着面前几人。
那壮汉被黄满财说的很是不满,指着黄满财大骂“老头,你别嚣张,此路就是我们黄狼寨开的,要过这穿山道就必须交过路费,否则就把命留下,你这老头看起来不中用,这年轻小子抓去当做苦力还是能卖个不错价钱的,快把身上值钱的财物都交出来兴许我们还能留你个全尸。”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且慢,这老人家的路费由我兴隆商会出了怎样,大家还是别动手,免得伤了和气。”正要动手之际,南边来一白面书生,手持摇扇面带笑意对黄狼寨的人说道。“老人家,路途遥远,以后还是走官道好些,既然遇见就结伴一起走如何?”白面书生对黄满财说道。“哈哈,三两小贼,还是奈和我不得,不过既然公子说出,老朽自不会拒绝,切看这黄寨主怎么说吧。”
那黄鼠狼当家早就看他俩不爽,自己是打劫的,却让他俩在这闲谈这么久,开口便骂“你这老儿,别太猖狂,此番就让你有来无回,那小白脸是兴隆商会的,把你的身上的财物一并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哈哈,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话毕,黄满财一个闪身就到黄鼠狼面前。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掐的黄鼠狼喘息不得。“念在你也为黄姓的面上,马上带着你的人滚,否则死是你最好的归宿。”黄鼠狼感受到黄满财强大的气场不敢造次,他感觉就算一百个自己也不一定是这个老头的对手,赶紧指挥手下撤离。“老人家,您可是练就成了那返璞归真之境?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小子兴隆商会张国华。毕生能见您这样的高手也算是大开眼界了。”那黄狼寨的人离去后白面书生躬身对黄满财行了一礼说道。
“老朽这点雕虫小计不值一提,刚才公子挺身而出老朽还未感谢,真是有失礼数。”黄满财摆手说道。“哪里敢让前辈言谢,小子看这附近的抢到劫匪也早就满心不爽了,刚见前辈出手可是大快人心啊。”张国华拱手对黄满财道。眼前两人在你来我往,黄玉视而不见,心里只想着刚才大伯的那一手简直太酷炫,不知事的黄玉却对黄满财说道“大伯,你刚才那一手可否教我。简直太厉害了。”
“哈哈,小兄弟,你别看前辈那一手看似简单,可是运用了自身爆发与力道的精准控制,否则那寨主早就尸骨无存了,这一手起码得二十年的底蕴。”不待黄满财说话。那张国华就已经开口道。黄玉听闻顿觉无颜,便不再说话。“玉儿,大伯用十八年练会这个功底,你的天赋比我可好上太多,我相信不出十年你应该能练就这一首功夫,功夫不是一日可成的。”黄满财安慰黄玉说道。黄玉一听十年时间顿觉无趣。但也不敢和大伯造次。黄满财哪里不懂这侄儿心中所想,但也知道现在多说无益,只能日后慢慢教导,便也没再说什么。
“老前辈,我们一起结伴而行,倒也相互有个照应。您看如何?”“也好,你们人多,带的东西也多,我们伯侄两的干粮也消耗殆尽,倒是能与小兄弟你买些,否则真就得到深山打猎去了。”黄满财说道。“岂敢,一些干粮而已,就赠与老前辈,咱们一路上还需相互照应。”张国华倒是大方,但黄满财也知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自己欠下了这个情就必须保他安全至汴京,而自己也不愿自己这个没受磨难的侄子现在就受苦,所以黄满财也不拒绝。一行人便走过这穿上道,向汴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