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有动静,这个人是谁?
木鱼水心静静的想着。
还能有谁,立马就要天黑了才赶来。
看到来人,一时间,白已皱眉,跟木鱼水心使了个颜色,两人故意躲在隐蔽处。
夕歌一来,扬声:“嘿,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们了。”
练武之人,听力都是极好的。
木鱼水心悄悄上前,笑意嫣然,一脸挑衅地看着夕歌:“你可真够可以的。”
“这点警惕性都没有,这么混。”
旁边的白已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话。
随即夕歌从马背一跃而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白已猛然手上动作一顿,道:
“是不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白已忽然开口,问的问题也相当古怪。
刚刚系好缰绳的夕歌一怔,随即想也不想的点头道:“呵呵,当然有,你们想听那个?”
白已不按套路出牌,却是关怀备至:“有人为难你了,这个人是不是太国公。”
夕歌抬眸看着:“这话要是在别处说,我还以为你在跟踪我。
朝中几次出现变故,我爹不希望我参与进去,怕是朝中敌对势力明显拉开差距。”
木鱼水心幸灾乐祸地笑道:“需要四少出面吗?”
夕歌冷声:“暂时不用,你们还是多多保护四少吧,我一个人扛得住。”
木鱼水心停止笑容,目光犀利:“哟,谁你一个人扛了,别逞英雄,没有美人送上门的。
四少有我们守护,谁敢对他不敬,那就别怪我木鱼水心第一个不客气。”
夕歌咬牙:“喂,你这样有点痞子气耶。”
木鱼水心瞪了一眼,“是吗?痞气十足你也奈何,说吧,应天书院这里出什么情况?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然后看向夕歌。
夕歌冷笑:“水心,想到什么了?”
夕歌有些好奇,这痞女到底是什么脑路?总会找到问题根源点。
木鱼水心双手握着宝剑报胸,坦言道:“这地方看着挺神圣的,却一个比一个能装会演。”
这什么地方啊?
应天书院,全国数一数二的的院校。
夕歌一听,绷着一张脸解释:“是他们又准备开除几名学生,而且家族势力还是不错的。”
木鱼水心蹙眉:“他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迷之自信了?”
夕歌旋即,又说道:“还真是,最大的亮点,在于纪先生准备在明日翻盘了。”
翻盘?
设局的意思吗?
“纪先生被正式为执事,那个陆阳退出来,说是告老还乡了,事情已经交接完毕,所以纪先生成为书院当之无愧的第三人。”
木鱼水心一愣:“什么第三人?不是说纪先生与夫子之间那啥了。”
夕歌忙笑着道:“不合?表面上确实不合,实际上不过是一种炒作手段,当事人都不计较,外人随他们怎么说,在书院拉里面帮结派很正常?
之前书院确实是夫子一人说了算,可就在几天前,秘密来了两个人说要关门改革,结果一出来直接把夫子踢出路。”
这么狗血。
白已思忖:“这意思,书院的学生以后直接与特训营脱离。”
夕歌舒然点头:“凡还在特训营的学生全部一刀切,要么留下,要不开除,不再有任何瓜葛,甚至用一堵高墙封锁两方来往。”
木鱼水心想了想,“不对啊,这也太狠了,这是要架空谁?书院的什么地方,这么快就能轻易改变现有的格局。”
白已重重点头:“嗯,水心说得对,明着是冲着夫子,怎么看着不像。
据跟胖虎聊起,夫子在书院向来是不怎么管事,一些重要的场合从不发言,都是暗箱操作,这也匪夷所思。”
夕歌看着,不觉回应他俩:“我一共就待了那么些天,也不露面,这里面的内部结构不太清楚,但是我觉得若想架空一个人除非这人势力旗鼓相当,还要有人拥护,没人傻到放弃国之栋梁,栖息于此。”
这是要把自己摘干净,还是故意隐藏什么。
夕歌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让人摸不着头脑。
“嗯,有道理,”白已忽然冷不丁来一句:“纪先生人呢?”
夕歌颔首道:“白已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白已没吭声。
木鱼水心反倒怼了夕歌几句:“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又是师徒,又是朋友的。他成了第三人,你就是他最忠实的狗腿子。”
夕歌凝了凝眸,摇头道:“可以这么说,也要看我的意愿。”
白已犹豫道:“你不愿意露面?还是忌讳太国公了?”
可夕歌闻言,却没有说话。
完全默认。
这两人都太聪明了,不好糊弄。
半晌,木鱼水心才又问道:“太国公是支持纪先生的对吧,要不然也不会同意你们经常聚在一起?”
夕歌一时语塞:“呃……?说同意,也可以说不同意。”
都已经发出灵魂拷问。
夕歌这答案不尽人意。
木鱼水心一时觉得越来越搞不懂夕歌在想什么了。
“这么模棱两可的话,换我不信,白已你信吗?”
白已摇头。
可一听这话,夕歌却忽而笑了。
然后凤眸一挑,道:“你们没啥好怀疑的,我爹很多场合向来是支持二皇子的……”
说着,夕歌直接坐在大石头上面挽起裤衩,也不解释刚刚的话,直接说道:
“行了,你们谁有金疮药?。
白已闻言一愣,当下从身边掏出来一个小葫芦瓶,道:“拿着,需要帮忙吗?”
夕歌勾唇浅笑,“谢了兄弟,我自己能解决。”
夕歌也是毫无顾忌,直接往身上几处伤口涂上药,冰凉冰凉的,还挺舒服的。
“这个送给我了。”
“随便。”
“喂,给钱就行。”
“哎呀,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怎么,我受伤了,咱是一个团队,有必要计较那么多吗?”
木鱼水心无奈,最后只得叹了口气,道:“聊这么多,走吧。”
“喂,就这么走了?”夕歌迫不及待的问。
木鱼水心不由笑呵呵道:“不然,你请我吃食?”
夕歌迟疑着带着怒色:“算了,我可请不起!”
“小气鬼。”
……
白已和她偷偷离开了应天书院。
而与此同时,一如夕歌所言,纪栾确实也有自己的打算。
所以待白已和木鱼水心离开后,夕歌第一时间便离应天书院附近,前往望星楼。
夜晚,骑马很快便来到望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