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吩咐人立马照做。
直接找来一长楼梯,爬到屋顶,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看,这枚脚印,这么多天了还挺清晰的,还真是意外惊喜呢。”
闻一微微扬唇:“哈,好在老天爷帮忙,这两三天没下雨。”
“要不然可就费劲了。”
“你的意思,有人通过天窗下毒。”
“而且这个人的武功还不错,这右脚的鞋印,前边有点浅,估计是受过伤的人。”
……
“四少!四少!”
闻一往地下一看,答应了一声。
“我在这。”
闻金元急跑到屋檐底下,爬上楼梯,道:“四少,那个侍女真的不见了。”
闻一神色凝重:“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这两天,也就是在我们问完话之后就不见人影。”
事态严重了。
听完紫星微凝的眉目,认真的在查勘了一遍。
确定没有出入了,两人都从屋顶下来了。
这一忙已经到了申时了。
闻一在府里转了一圈,直接下令:“给我搜,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
白戊带了五六十府兵过来,认认真真的在每个房间,前后院子,后山小树林搜查。
“都给我仔细点。”
“四少,可见这人意图险恶。”
直到白已的到来,闻一这才稍稍的缓过气,在主痊里坐好,冷冷的等待着白已的拜见,只不过,当看到满身灰尘,风尘仆仆的白已时。
“如何?”
白已摇摇头。
“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闻一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
这就奇怪了。
闻一接到闻姬将军的来信说他大哥闻云失踪一段时间了,让他私下也动员所有力量去查找。
白戊这些天通过各种途径,都没有查到。
“可能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四少会不会什么别有用心啊?”
“从大年三十到现在失踪也有一个月,按理来说无能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应该给家人稍个平安才对。”
“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四少别担心,这事我上报给了阁主。”
“有用?”
这就难说。
“目前放出去的消息还没有任何反馈。
对了,四少,那个木鱼水心家里出了一点点小事,他给我飞鸽传说,只能还要过一段时间过来。”
闻一点头,“既然是家中有事,让她先处理完再说。”
“好,我晚点立马就给她回信。”
而远在一千多里外的木鱼水心,这会也是忧心忡忡的。
看到主位上的人,木鱼水心樱色潋滟的唇角邪邪地扬起,眼眸里待着一丝阴寒:“喂,这一次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木鱼长青摇头:“怎么跟我说话的,这一次又不是去京州城,你姨娘不认可,太危险。”
岂料,木鱼水心却突然发怒了:“切,还危险?这借口真烂。
秘阁的成员什么在意生死离别了?”
“我已经安排了白庚。”
“还白庚?您一个一家之主干什么都要听她的呢?太窝囊了。”
“她她她,一回来没大没小的,这么多年就不能叫声小娘吗?”
自从有了这个姨娘,还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大小声,唯独这个当爹的。
木鱼水心当即瞪大眼睛,有怒怼道:“您吼啥吼!我不,就不,我就不,怎么了?想打我,想上位,一辈子都没门,懂吗?”
“这般胡闹!”
木鱼水心咬牙切齿的喊道:“那也是您教出来的,别以为日子好过了,就把我娘忘得一干二净。”
居然是翻旧账。
“你……太放肆了,那是意外,说过多少次了,知不知道什么人言可畏,大德行去哪了?”
木鱼水心继续说:“我放肆?不知道是谁冷血动物来着,您当我是您的女儿了吗?您除了下令下令下令,就只会下命令!”
木鱼水心抱臂看着主位上的木鱼长青,面上漠然冰冷。
“从小到大直接把我扔在无人的万人骷岛各种蹂躏,逼迫吃毒蛇,蝎子,蚂蚱,与猛禽等为伍,你可曾有过一丝心疼过?”
如果他这个当爹的说有过呢。
她会欣然接受吗?
不,不会。
“某人说的,当秘阁的暗卫,就意味着必须吃得“苦中苦”。每天美其名曰“加强野外求生技能”,其实把我们训练成冷血动物,对吗?”
她究竟怎么了?
去了一趟京州城整个人都变了。
木鱼水心那面容比以往冷冽:“那种训练方式几尽残酷、羞辱、恐怖、痛苦之能事。
我五岁第一次战战兢兢的杀人,七岁,九死一生,回来之后您给我的第一句话说是什么使命。
十岁一个人就去挑战江湖联盟,残害了对方,您反过来又是怎么对我的,脱下裤子不给任何解释直接上来就是一顿毒打,还当着特训营所有学员面在我伤口上撒盐,给我难看,说我冷血,给我布置各种最艰难险阻的任务……在我身上,哪一块肌肤是好的?我还算一个女孩子嘛?您倒是说句话啊?”
“好好回忆!”
“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哈哈哈哈……我们靠家族吃饭的职业杀手。
目的就是进行各种暗杀、绑架、作战,甚至搞政变,维护稳定……”
“少跟本小姐胡扯,本小姐就要出这趟门了!”
“水心,你就不能沉住气,等待下一个?”
哼,下一个什么?
“又来框我?”
秘阁的成分很复杂,各式各样的人皆有,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服从命令,听从指令,这就是他们成员的命运。
好在不是跟那种,谁付钱就为谁卖命,江湖组织不同,这是秘阁所共同遵循的一个基本准则。
而这个秘阁成员终极目标只为一个家族存在。
殊不知这一切被门口一妇人全部听取,她不是狠心之人,当从一个女孩子口中听到这些,内心触动很大。
一双儿女都这么大了,唯独她,就是不认可自己的身份,一直对她很敌对,不理睬,零沟通。
到底要她怎么做?
这么多年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几年了。
……
夜幕降临。
闻一回到闻府,他这是特意来看胡一筒的。
“四少,怎么来了?”
闻金元插话:“废话,还不是为了你啊。”
闻一来到跟前幽幽喟叹一声:“今天怎么样?”
“嘻嘻嘻~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