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馋人啦!
口水都咽了几回。
难怪木鱼水心这么痴迷,她可是十足的吃货。
特别是猪皮中含有大量的胶原蛋白质,有效防止皮肤过早褶皱,延缓皮肤的衰老过程,并且还有滋阴补虚,养血益气之功效。
再经过多道工序烹制而成的水晶肘子,晶莹透明,肘肉透烂,肥而不腻,清爽适口,在冰镇一下最宜这个季节食用。
这人吃这么讲究,竟然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太可怜了,实在有损这高档美食的配置。
这人不死,必是我——木鱼水心的朋友。
那我得为兄弟报仇才行。
木鱼水心认真的检查了周围每一处,又盯着这人看来看去,尸斑还未形成,嘴里流有残余泡沫……她直接飞到屋顶观察,这个暗杀组织四个人还真当滴水不漏。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屋顶上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哼,这下毒的水平不怎么高明,在她面前,这人咋不上天呢!
不远处巷道的转角边,依稀站着一个诡异的人影……
她略展轻功,一路尾随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原因?
入夜渐微凉,衣裳留下痕迹。
“阁下好身手,敢问尊姓大名?”
木鱼水心冷笑一声。
“你背后没有人?你确定问我姓名?”
搞笑,他是不是有病?
“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那双眼睛深邃的骇人,却也神秘莫测。
“你为什么不说清楚你的毒药来源?那个人是谁!”
拓跋乙那双愤怒的目光,宛若烧红的烙铁,死死瞪着她。
当然谁也看不见的表情。
黑沉沉的夜,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凝结,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你说,我现在是杀了你呢,还是把你交给官府。”
木鱼水心暴脾气一涨,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刀架在对方脖子上,又一个转身锁喉抛摔,又一把抓起拓跋乙。
风里似乎都能嗅到血的腥味,一股凉意穿透身体,刺进骨中。
拓跋乙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女子,太暴力了,脸上终于露出惊恐之色!
一开始他还仗着自己是王牌行动组护卫长,手底下的人这次任务完成得相当出色,又仗着自己跟随在他的主子身边多年,立下无数功劳,也是从死神手里躺过来的人,一直有恃无恐。
可是拓跋乙怎么都没想到……有人因为发生他身上的异味现在真的要杀他!
他想哭!
他想他娘……
内心好崩溃啊!!!
一身的伤,还趴在地上打滚,接着又咔嚓一声。
半夜“啊”的一声巨吼!
哀怨的声音纠缠着风,布满整个天空。
惨了惨了,不死也得残。
木鱼水心这才嘴角扬起一抹微微弧度。
翌日。
二郡太守府尹,一大早。
一个负责站堂的捕快冲进内堂急报,“头,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回事?
太守府人人紧张起来,又有案了?
西滨国前期设置的三个都督府和六个太守府,前者每座城池都有一个掌管军事;后者又分十二郡,比县大,一个地方两处办公府尹,除治民、进贤、决讼、检奸外,还可以自行任免所属掾史,都是辅助西滨王朝加强地方统治。
锦捕头正在档案室里翘着二郎头阅览口供,看到来人。
这人面无表情掷地有声:“何事?”
“头,打更的兄弟来回禀,说是富源酒楼……出人命了。”
“走!”锦樊随即招呼道:“带上几个兄弟。”
“是。”
一有新案锦捕头立马来了精神,随即一跃而下,直接将案卷丢一旁,直径走了,反正有人收拾的。
辰时一刻,城北街富源酒楼,围满了几层看客,多数人还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掌柜的看到官差来了,哆哆嗦嗦地上前解释,叹,这下生意怕是以惨淡收场。
据小二描述,客人于昨夜酉时一刻一人进的包厢,当时吩咐要等一个朋友戌时过来一同饮酒,上好宴席之后就没再关注,值到第二天人死了。
“谁第一时间发现的?”
“是本公子。”
“你是何人?”
“在下薛玉,是死者张公子好友。”
“你为何在此?”
锦捕头脸上冷冰冰的,一手揣握腰间宝刀震慑对方。
这人凝神屏气的盯着房门,心中忐忑和不安:“本来我是答应了张肘赴约,临时脱不开身,再加上自己喝得醉熏熏,这一觉醒来,就赶紧跑来富源酒楼准备给我兄弟一早赔罪。
谁想,叫了几声没应,于是本公子用力一推,
这不……啊……我的兄弟啊……是兄长对不住你啊……我昨晚要是来了,就不会发生意外。
呜呜呜……求你们一定要替张公子做主啊……我如何跟他家人交代啊……”
说着说着这一大男人泪模糊了双眼唏嘘不已。
一仵作:“头儿,尸体并无伤痕,现场也没有发现打斗……”
锦捕头命令:“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通知家属前去衙门认尸,这一桌子酒菜原封不动全给我收了。”
“大人,有发现!”
“窗外有几个模糊的脚印。”
有趣了!一个吃货竟然惹来多名杀手,而好友又被临时拌住脚,有人预谋啊。
“来人,把尸体抬回衙内通知家属等候尸检,再派一人快去叫闵太医……”
“报,头儿。”
又一捕快跑到锦捕头面前附耳低言。
说完,锦捕头微微顿了一下。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
锦捕头提醒一句:“掌柜的,这间上了封条,一律不许任何人进,违者别怪我没提醒你!
想要挽回声誉,候着吧!”
掌管的连连点头:“是,是是。”也不知出了几身冷汗,不禁频频扶额。
衙门的官差一走,喧闹了几个时辰的街上,终于安静下来。
宋太守上完早朝睡回笼觉时就被堂外击鼓吵醒,宋夫人赶紧替他更衣,一头黑发整齐的束在脑后,一身红底绣的鸳鸯补服,一顶黑帽,越发衬得气势凌人。
大堂,横梁悬挂【正方廉孝】,拿着惊堂木“轰隆”一声。
其实西滨四品官职其实是不做堂,只有重大案件例外,一般交给五品府丞,五品同知,六品通判,分工审理好了,但是这是大案,在他的地盘若是处理不好,三法司就会来人接管,到那时就下不来台了。
“何人鸣冤,报上名来!”
穆阳师爷一阵苦笑,说来也怪。
“大人,有人送来一麻袋,还贴告明示“富源凶手在此”,没其他发现。”
“哈……歪歪扭扭六个字,丑出天际了。”
说实话真丑,就连主簿都是一脸嫌弃。
这时锦捕头正带人回来,最先看了一眼潦如臭虫的字迹,又上前下膝探伤者鼻息:“大人,此人还活,身上的伤手法精妙,一刀一刀,看似骇人,先断其支体,乃抉其吭,当时之极法也……”
宋太守闻言气得破口大骂:“何人这般凶残?”
“呵,此人手段了得。”
“怕了?”
“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