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噩梦
他本来是安排饭后若是有姑娘欢喜,就来一场比赛,男生比剑,姑娘比舞,热热闹闹的,把这场戏给演完,本来就是为了撮合宁明筝才办的晚宴,现在一看,热闹是如他所想一般的热闹,但是总感觉似乎有点热闹过头了,宁明绪一出现,把宁明筝还给吓了一跳,人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儿?
自己这玩的好好的,他突然窜出来,抓着自己叫自己快点跟他走,他来之前,杨慕香千叮咛万嘱咐,少说话,也别摘下面具,如果被龙问洲察觉出来他也来参加的话,只怕是要坏事儿,所以段子忧站在旁边也不敢出声询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那边龙问洲就盯着看着呢,倘若这时候暴露了身份,只怕是还会让杨慕香难做,到时候事情就更麻烦了。
宁明绪扫了一眼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一言不发的拽着宁明筝到了自己的身后,低声对人说着:“没有为什么,赶紧,跟我走!”说着,拽着人的手就往回拉扯,他们刚要离开,那个狐狸脸的男人就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宁明筝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着他的额头上冷汗下来了,眼前的的并冷着一张脸,眼神都没有一点的波动,看着眼前的人,猛然间抓住了宁明筝另一个手腕,把人往自己的身前拽。
他拽,宁明绪也拽,两边完全把宁明筝给当成了一根麻绳,可怜人被他们拽的来回的晃荡,都快被他们给扯成两半了,两边也都丝毫不肯放手,一旁段子忧看着可真的急了,赶紧上前去,把宁明筝从两个人的争斗中给抢了出来,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紧紧地攥着人的手腕怒瞪着两个人:“你们想干什么!”
“把人交出来!”狐狸男说着,听起来声音有些耳熟,宁明绪也看着段子忧:“快带他会大殿!”说着一把衬出剑来,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人,对着眼前的人,眼前的狐狸男根本不跟他客气,直接朝着人就冲过去,和宁明绪撕打了起来,不远处的龙问洲揣着手,沉默的朝着那边看着,看了半天没明白,怎么突然闹了这么一档子。
还是段子忧的反应快,抓起宁明筝一把把人拦腰抱起,就朝着大殿去,因为大殿人最多,虽然龙问洲说可以在规矩之内,畅游,但是不少人还是在忌惮着规矩,只是在外面走走,就赶紧回大殿去了,此时此刻,大殿人是最多的,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这些男人在心意的姑娘面前,也会格外的英勇,自然能保护的了他们的安全。
眼见着段子忧抱着宁明筝跑没影了,宁明绪和那个狐狸男打的不可开交,龙问洲就站在那儿不走,还叫人办了个椅子过来,坐在那儿看起来了,身旁杨慕香都快急出汗来了:“皇上,咱们还是先回大殿去吧!”如果到到时候波及到他们,恐怕就不好了,龙问洲却和无所谓似的,单手撑着下巴,抬眸看着不远处:“如果朕的安全他都保护不了,也就不用当这个王爷了,来人,赐坐。”说着,拉着杨慕香的手,让他也坐下来:“坐下,陪朕看戏。”
再说另一边大殿之中,看着宁明筝慌慌张张的被人从外面抱进来,紧随着他们一起回来的侍卫迅速关上了所有的大门,一个个如同长青松一样站在门口把守,屋子里不女生立刻围了过来,害怕的询问着:“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大家都稍安勿躁,王爷已经出去处理事情了,待会儿就没事儿了。”人说着,卫云谏也站起来了,举起杯子来对大家说着:“卫某不才,愿借贵地与大家共同吟诗作对,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外面有宁明绪,屋内有卫云谏,再加上几位大臣家中的公子爷在江湖也有一定的威望,这才让大家安下心来,喝酒吃肉,饮食做对,大家把桌子都品在了一起,围坐成一团,好不快活。
就在人玩的十分开心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个侍卫,走到了卫云谏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卫云谏一点头,让人先去,叮嘱段子忧一定要看好了这群孩子,不能少一个,这才站起身来,跟着那个侍卫出去了,其实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真不小,也不是别的事情,就是因为,人抓住了!
看得出来,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凶狠的盯着他们看着,问什么也不说话,嘴里的毒药还没等咬破,就被宁明绪给扣出来了,想咬舌自尽,宁明绪卸了他的下颚给他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自尽,确定他是安全的之后,龙问洲才从刚才看戏的地方下来,扫了一眼那个小孩儿之后抬眸看着宁明绪:“怎么回事儿?”
“回皇上,可能是刺客,还需要在加紧审问的,这件事情就交个机构去做吧,朝中大臣的子嗣们还在大厅,如果让他们等久了,恐生异变。”人低声说着,在他要被押走之前,特意嘱咐了人,给他搜身,换上一身没有捆绳的衣服,关进大牢,以免他贼心不死,从牢里逃出来。
等吩咐好了,被压下去之后,宁明绪才松了一口气,跟在龙问洲和杨慕香的身后一起回去,这里面最为恐慌的,莫过于就是杨慕香了,他真的没想到回出这档子事儿,带面具原本那只是为了想要遮掩他们的身份,以此掩盖自己让段子忧进宫来参加宴会的目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其中居然藏了刺客!
回去的这一路上,杨慕香都十分不安,看着身旁的人似乎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这颗心就一直悬在哪儿,龙问洲是真的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毕竟热闹也只是一时的,更何况他都已经无聊那么久了,突然闹了这么一出,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几个人回去之后,龙问洲若无其事的和其他人一起喝酒,和他们一起吟诗作赋,好不快乐,直到深夜,宴席才散。
这次的意外吓的宁明筝好几天都没敢出门,之前百姓暴动的事情,已经把它给吓得不轻快了,被人追赶了几条街,好不容易才跑回来,宁明筝从那天开始,就对那这东西靠近他的人有阴影了,这是才出门,又碰见这么一出,当天晚上就因为惊吓发了高烧,在家里足足休息了好几天,每天段子忧就守在跟前,宁明绪一个劲儿的直叹气,这不行,要是一直这样,真的以后到了结婚的时候,还能连人家婆家人都不见面吗?肯定不可能。
这件事情把宁明绪愁得够呛,还没想到到底怎么才能让自己妹妹摆脱这个阴影,至少出去的时候不用害怕有人会突然靠近的时候,管事儿的进来了,一路小跑着到了人的跟前,微微一低头:“王爷,门外有人找您。”
“什么事儿?”宁明绪抬头看了过去,眼前的人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的,宁明绪开口问着:“着急吗?”“宫里的人,看起来挺着急的。”管家回着,人这才点了点头,开口说着:“那就请进来吧。”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只是不太想被人打扰而已,请人到会客厅去,自己收拾了一下,才朝着会客厅走了过去,进门的时候,那个太监正站在哪儿,焦急的来回走来走去,见到宁明绪来了,喊着就过来了:“哎呦我的王爷啊,您怎么还不着急啊?可是把奴才给急坏了!”
“我着急什么啊?”宁明绪一头雾水的走进屋子里,在人身旁坐了下来,抬眸盯着人看着,公公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说着:“王爷,这事儿您可真的得着急着急了!”“那你倒是说,我应该着急什么?”他问着,公公私下里看了一眼,叫他们全都出去,宁明绪摆了摆手,这人一个个的就全都退出去了,等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之后,公公才说着:“王爷,出事儿了!”
“这一天天的出事儿多了,又出什么事儿了?”人皱着眉头不乐意的看着眼前的人,人开口说着:“就前两天抓住的那个犯人,今天开口说话了。”“说话了又怎么了?”他不开口说话,还问什么?更何况为了保险起见,所有他能做到的自我了断的方法,都被他们禁止了,可以说他现在除了老老实实跟他们配合,完全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公公叹了口气,凑到人跟前说了句:“他说话了是说话了,但是他说,他要见郡主,否则就什么都不肯说,这不,老奴请郡主到机构的地牢里去一趟。”
他说着,宁明绪一听这话直接站起来了,错愕的看着人说着:“你说什么?”“我说,那个人一直吵着要见郡主,所以皇上下令,让郡主去一趟,老奴请人来了。”他说着,宁明绪的脸色可就有点不太好看了,那天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他妹妹的情况现在不太好,怎么可能让他们见面?
但是皇上亲口说的,如果不去,只怕是违抗圣命,会被其他人诟病,左思右想,人低声说着:“我同你们一起去。”“这……不合规矩吧?”公公说着,宁明绪看了他一眼:“什么叫规矩?皇上只是说,让郡主去,可没说王爷不能陪着郡主一起去,没错吧?”他说着,公公瞧瞧他,如果不让他去,顾及郡主也够呛,只能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出来了。
催了人去叫了宁明筝,三个人一起出了王府,朝着地牢去,在去的路上宁明筝觉得心慌的厉害,一直抓着宁明绪的衣服,生怕他会突然丢下自己就这么走了,宁明绪也看出来了他的紧张,叫赶车的段子忧慢点,自己坐在人的身旁,轻轻的把人揽进怀里,低声说着:“别怕,万事有个哥哥呢,倘若他想动手,也不是哥哥的对手,既然哥哥能制服他一次,就能制服他两次!”
“哥,我有点害怕那个人……”宁明筝小声的说着,当时他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时候,那个眼神就这么执拗的看着他,好似有话想要跟他说,却又被段子忧先抢到了,所以安静的跟在他们身后等着,那个眼神,真的很可怕,可怕到让人害怕的地步,宁明筝真的被吓到了,以至于这两天一闭眼,满眼都是那个人恐怖的眼神,让人止不住的发抖。
所以今天说要让他再去见到他,实际上他是害怕的,可是又不得不去,依靠在哥哥的身旁,他才觉得有那么一点的安全感,眼前的人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出半点的危险,宽慰着他没事儿,一行人就这么来到了机构的门口,怕再出现上次的那种事情,宁明绪下车之后,背对着人群,把宁明筝挡在自己的怀中,一路胡这人进了机构里,等他们进去之后,段子忧就站在机构的门口,守着不让其他人再进去,以免出事儿。
机构的地牢里恶臭发霉的味道呛的人喘不过来气,两个人站在牢房门门口,那个少年被悬挂在半空,嘴角的唾沫混合着血低落,干净的衣服已经被血迹包裹,身上漏出来那一条条可怕的鞭痕,恶臭从他的牢房里散发出来,宁明筝站在老房门口,紧紧的攥着栏杆看着他:“你找我,是吗?”
男人不知道在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声音很小,他听不清楚,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恐惧,人望着他,吩咐人把他拆下来,送到旁边的审讯房去,望着宁明筝,他突然笑了,只是这一笑,宁明筝就觉得自己的心,慌了,错愕的看着人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被两个人硬生生的拖拽起来,忍不住的说着:“你们小心他身上的伤!”
那男人抬起头来,冲着他笑,被人一路拖拽着朝着房间里去,宁明筝就跟在他们的身后,要进屋子里去的时候,他拦住了要跟他一起进去的宁明绪,宁明绪不放心的皱着眉头,看着屋子里低声说着:“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