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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想上学(1 / 1)

终于莜莜读完了幼儿园,两年的幼儿园生活对莜莜来说实在是无聊至极,在她看来她完全没有必要去读这个幼儿园,因为她觉得这里所谓的老师只是帮忙照看孩子的保姆,而莜莜,作为一个懂事的孩子不需要保姆的任何照顾,唯一的作用也许就是教她学会了一些语文的拼音和一些汉字,外加数学的加减乘除,老师说一遍她就明白并且能做到举一反三,所以就比较厌烦老师每天重复的讲解同样的题目,教大家同一首唐诗。在幼儿园唯一能令她留恋的也许就是经常从门口经过的夹杂着响亮口号的那一排排兵哥哥了。

今年她将步入小学生活,也是离家不多远的地方,步行约一刻钟的路程,和所有同龄人一样,对小学拥有着美好的憧憬愿望的莜莜,在没入学之前就已经无数次走过那所小学门口,望着里面的学生和老师,多少次幻想成为其中的一员,今天她终于如愿了。

穿着妈妈新买的裙子,这是一条蓝色的碎花的裙子,就像蓝蓝的天空,那样纯洁,那样宽广。莜莜十分喜欢。莜莜终于留起了辫子,虽然不是很长,扎起了短短的马尾,这是莜莜执意要留的,为此还跟妈妈大吵了一架,妈妈说小孩子不要留那么长头发,不爱干净,头发很容易弄脏生虱子。莜莜却说她不会不爱干净,如果弄脏了她自己洗。妈妈也被气的没办法。顺了莜莜的意思,毕竟芳子还有一个把柄在莜莜手上,虽然她不知道莜莜还记不记得,至今也没提起过这件事,但心里还是有小小的不安,有些事如果莜莜坚持,她都会顺莜莜的意。害怕哪天莜莜把她的事情说出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不知是巧合还是上天的安排,总在你最不想看到和意想不到的不经意间发生。

次日莜莜又一个人背着书包去了她心爱的小学,然而当她坐到教室的位子上,结束一上午的课堂的时候,她的美好憧憬愿望彻底不复存在,跌至谷底,原来这里还是跟幼儿园差不多,除了一如既往的重复着同一首唐诗外,就是同样的加减法伴随了她一节课的时间。还缩减了课间的时间。让她无比乏味。这里也没有兵哥哥带着响亮的口号经过,她唯一的喜好也可以说念想也没有了。

突然,莜莜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这个决定是在她中午吃完饭准备去学校的路上的时候,此时离学校的大门只有短短的二十米远,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沉思了很久,突然一个转身,朝背离学校的方向加速走去,没错,莜莜第一次逃课就这么发生了。

她该去哪里呢,莜莜漫不经心的朝回家的路上走着,毕竟,只有这一条路是她熟悉的,她最终决定跟妈妈撒谎说今天下午老师放假,然后再想想该干什么。于是她推开了门,发现妈妈并没在家,习惯性的,她朝妈妈的房间走去,这是她经常干的,总在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进妈妈的房间翻着妈妈的衣服,房间的门又是虚掩的,这一次她听到了有些嘈杂的怪异的声音,有妈妈的,也有男人的,而莜莜就是这么个充满好奇心的小姑娘,她决定推开门看个究竟。

眼前的一幕跟一年以前看到的情景是如此的相似,莜莜并不知道姨夫和妈妈在做着什么事情,依旧呆呆的站在门口,她看到姨夫大柱扒在妈妈的身上,来回的做一些奇怪的动作,两人似乎太过投入伴随着大口的喘气声竟然没有发现门口一直注视着的莜莜。

莜莜想说些什么,但好像会打断他们,就没有在继续站在哪里,转而走出家门,又开始漫不经心的走着,这还是通往学校的路,她的确只有一条路走,但她似乎并不想去学校。突然,莜莜灵机一动,跑到她曾经的幼儿园,她这次却不能进去了,蹲在幼儿园的门口,她是想再看到那批队伍喊着口号经过。整齐而有节奏的步伐。

时间过了很久,莜莜也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她不想回家,她讨厌看到那样的场景,让她摸不着头脑也不知为何的场景,就这样莜莜坐在幼儿园门口,竟然睡着了,她一直没有见到踏着整齐步伐的队伍从这里经过,蜷缩在门口。

莜莜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终于见到了整齐的队伍走过来了,喊着响亮的“一二一”朝她走来,并且朝她挥手,向她敬礼,其中有一个军人还一直朝着她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还抱起莜莜,那个笑容是如此的灿烂而开朗,那么的温柔而慈祥,好像她的爸爸,也许是她想爸爸了。毕竟爸爸从上次外出到现在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来。

嘈杂与吵闹声把莜莜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一看,真的是爸爸,爸爸抱起了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爸爸真的回来了,莜莜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与激动,泪水夺眶而出。她哭的撕心裂肺,紧紧的抱着爸爸的脖子,仿佛在爸爸的身边她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以任性不顾一切的把自己悲伤的情绪释放出来,因为有爸爸在身边。

“好了,好了,不哭了,宝贝女儿,爸爸回来了。”说着擦着莜莜脸上还有些温度的泪水,抱着莜莜往家里走去,那一双大手还是完全盖住了莜莜的整张脸,那张手像是莜莜心中的一片蓝天,总是会带给她阳光和温暖,更是一把大伞,指引莜莜风雨路程有爸爸为她撑伞。

原来今天老郭的一个项目已经完工,单位给他放了三天的假期,他一早就收拾东西往家里赶,到下午晚些时候才到家,一到家正好看到学校老师也在他家里,说莜莜今天下午没来上学,问问情况,芳子也说不知道,孩子吃完饭就走了,没说别的事情。然后老郭和芳子就开始在家附近开始找莜莜。正好在不远出的幼儿园门口看到莜莜在那里睡着了。

爸爸带着莜莜回到家里,想放下莜莜,但是莜莜却紧紧的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肯松手,害怕爸爸又是一去半年不回家。老郭也是无奈,问莜莜为什么不去上学,莜莜也是不说话,依旧安静的抱着爸爸,是不是抽搐着一下鼻子,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大哭。

这边芳子却好像还在气头上,因为老师临走的时候,以一种不太和谐的气氛和略带生气的口吻对芳子说:“希望家长以后能多照看照看孩子,毕竟孩子还小,刚上小学。对社会的认知还不是很清楚,孩子上学放学,如果时间允许,大人能够送孩子上学,接孩子放学。也是给孩子做一个榜样,因为别的孩子上学放学都有家长接,莜莜如果看不到自己的爸妈去接她,肯定会对上学有一种抵触情绪。希望家长能多安排些时间在孩子身上。孩子的小学教育对以后的成长都有很重要的影响。”

老师这段话可能把莜莜逃学的原因归咎于家长没有接送孩子上。语气和字里行间好像又发现了芳子的事情,因为老师去莜莜家的时候,在门口刚好撞到了从莜莜家里出来的大柱。大柱神色慌张,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匆匆逃走。当老师看到芳子的面色表情似乎又印证的老师的看法。然而老师没有多想,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莜莜身上。

芳子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老郭就回来了,老师就把事情又说了一遍,对老郭说“希望你能为了孩子多回几次家,多点时间陪陪孩子。”老师是聪明人,这句话有一语双关的作用,懂得人自然理解其中的意思,这句话也是说给芳子听的。

芳子是在生莜莜的气,因为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莜莜逃课,要不是她逃课,老师就不会发现她的事情,她也并不知道老师到底有没有发现。但是总觉得老师说的话中有话。

“莜莜,以后不要逃课了,听话,知道吧”。芳子略带点生气的表情。“要是外面有坏人把你抱走了,你以后都见不到爸爸了。”

莜莜一听到见不到爸爸,立刻又伤心起来,看那表情又要来一场暴风雨的节奏,老郭赶紧打岔“瞎说,怎么可能看不到爸爸,爸爸一直都在莜莜身边啊。不过妈妈说的对,以后不能逃课了,逃课就是不是好孩子,老师爸爸妈妈都不喜欢逃课的坏孩子。”

莜莜这才小声的跟爸爸说:“爸爸我以后再也不逃课了。”但还是紧紧的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肯松开。

“爸爸你晚上陪我睡觉好不好?”莜莜眨着大眼睛望着爸爸说。

老郭看了一眼芳子,毕竟半年都没见芳子,也想她了,然而芳子并不以为然,中午才刚刚享受了云雨,不削的说:“女儿想你了,你今晚就陪陪她吧,不然以后又没有多少机会了。”

老郭虽然有点不情愿,但看着天真的女儿期望的眼神,只好说:“好的啊莜莜,晚上我跟妈妈说会话就过来陪你。”

吃完晚饭老郭是想跟老婆亲热一会再去陪莜莜,但芳子并不领情“你今天跑一天也累了,去陪莜莜吧,还不知道她要折腾多晚才睡觉。”芳子略带倦意的说。老郭无奈只好作罢,悻悻的往莜莜的房间走去。

看到莜莜还躺在床上不肯睡觉,老郭走过去给莜莜盖上被子,跟莜莜聊了起来。

也许是莜莜有意让爸爸陪她,也许是确实想爸爸,又或许是童言无忌,在父女俩简短的聊天中,莜莜竟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这个家庭对于老郭来说是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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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事情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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